第20章 无尽噩梦的开端
柯利尔的车上，姜然无聊的看着窗外的第四区风景。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姜然注意到，他们正离开第四区，行驶的风向，似乎是要离开城市。
“很快你就会知道。”
在姜然的疑惑中，近两个小时后。
他们来到一处看上去破败已久的无人区。
姜然和柯利尔下车，柯利尔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跟上来，进去后一切听我的，你不准乱来，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姜然笑着看向柯利尔，询问道：
“柯利尔先生，希望我乱来吗？”
柯利尔嫌弃的收回目光，嘴里低语道：“疯子。”
“我能听得见。”姜然提醒道。
“就是说给你听得。”
柯利尔走在前面，很快就有一架无人机朝他们飞来，对着两人扫描了一遍。
柯利尔霸气的说道：
“他是我的人，我会负责。”
无人机离开，两人继续向一栋废弃高楼走去。
本以为荒废的高楼，早就什么都用不了了。
站在正常运行的电梯，似乎就预示着，此地的不寻常。
一路都是柯利尔领路，高楼内部没有照明，本就灰暗的天气，外面的光线很难折射进来。
两人在高楼中七拐八绕，四五分钟后，停在一处门前。
柯利尔礼貌的敲敲门，然后房门被打开。
姜然透过开启的门，看到开门的那人，他整个人愣住了。
那人的衣着样式，让姜然立刻就想到了冰原人。
冰原人，简单的可以理解为生活在寒冷冰原上的人。
其实那是一群特地的人群。
冰原人常常被生活在城市里的文明人，称为野蛮人。
甚至有些极端的人，并不把冰原人认为是人类。
他们认为，冰原人只不过是长得像人类的野兽。
姜然并未亲眼见过冰原人，知道他们，都是在资料中。
所以见到这位，身穿兽皮服饰的同龄人，才会有所失态。
年轻人看向柯利尔说道：
“柯利尔先生，欢迎你的到来，请进，要喝茶吗？”
“好久不见，布兰。不用麻烦了，我们应该很快就会离开。介绍一下，这是约翰。”
柯利尔看着姜然说道：
“这是布兰。”
布兰说道：“布兰·麦克法迪恩，很高兴认识你，约翰先生。”
“约翰·威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布兰先生。”
“叫我布兰就好。”
“我也是。”
姜然进屋后，又被屋中怪异的一幕，弄得费解。
明明已经是在屋子中，却还是搭了一座兽皮帐篷。
布兰为姜然解释道：
“这只是我们的习惯，帐篷可以为我们提供安全感。”
“我们？”姜然抓住了关键点。
“是的，还有我的老师。请进，两位先生。”
简易宽大的兽皮帐篷内，柯利尔刚进去，像是熟人打招呼一样说道：
“老伊格，好久不见。感觉如何，我似乎又嗅到了讹诈的气息。”
柯利尔进入帐篷后，随意就坐了下去。
姜然跟在后面进入，先是嗅到各种草木的混合味。
然后就看到那位坐在帐篷最中间的老者，花白的头发，沧桑的脸庞。
明亮乌黑的三角眼，藏在满脸塞满时间的皱纹之间。
姜然看着满帐篷的瓶瓶罐罐，还有老伊格的的装扮。
他脑海中立刻想到一个职业。
巫师。
姜然对于冰原人的了解知之甚少。
但是，他清楚他们只是生活在不同区域的人类罢了。
布兰说道：“约翰，请随意坐吧。我们冰原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姜然坐在柯利尔身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觉得自从进入这里，他就好像被老者盯着。
可姜然看过去时，并没有任何发现。
老伊格开口道：“柯利尔先生，你可是难得的稀客，我们是不是已经有一年多没见面了。”
柯利尔说道：“老伊格你的记忆力还是这么好，我还以为你应该已经老糊涂了呢？”
姜然听他们的交谈，似乎彼此十分熟悉。
帐篷中，有着一个小火塘，上方挂着一只铜壶。
即便柯利尔说了，他们很快就离开。
布兰还是为两人，分别送上一杯热茶，其中浸泡的东西，是一种不知来历的叶子。
姜然说了声谢谢，让热茶稍微冷冷，喝了一口。
第一感觉不对劲，细细品味，还有一丝回甘。
老伊格看向姜然，介绍道：“我们冰原特有的小叶红茶，还习惯吗？”
姜然放下茶杯，说道：“茶汤色泽乌黑油润，汤色红亮，香气浓郁带糖香，滋味醇和回甘，叶底红匀细软。多谢款待。”
柯利尔和布兰，诧异的看向姜然。
老伊格慈祥微笑着，“喜欢就好，远道而来的客人。”
姜然心头顿时一紧，狐疑的看向老伊格。
老伊格则在此时望向柯利尔，问道：
“柯利尔先生，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柯利尔很直接，说道：
“老伊格，我想请你帮我看一看他，是否有成为‘近神侍者’的资格？”
好似到了这里，柯利尔说话可以随意许多。
姜然顿时严肃起来，他对于‘近神侍者’，始终保持着浓厚的好奇心。
老伊格平静说道：“柯利尔先生，你应当清楚，任何人都有资格成为祂的侍者，我们都是祂的侍从。”
“老伊格，我们是不是可以先跨过絮叨的环节。我想你应该能猜到，我是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真的有些着急。”
老伊格苍老的身体动了下，收回目光，说道：
“好吧，先生，你的名字。”
姜然想了下，回复道：“约翰·威克。”
老伊格的眼睛，好似能看透一切。
看着姜然顿了下，说道：
“好吧，可以的。约翰先生。”
然后，就看到老伊格，从身后找出来一件香炉。
布兰起身，搬来一张小桌子，放在老伊格面前。
在老伊格指挥下，布兰从瓶瓶罐罐中，取出五六种香料和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所有东西都被放入香炉中。
老伊格又从身上衣服的口袋中，拿出一块拳头大小的黄晶。
姜然看着这些东西，让他立刻就想到自己在昨晚的魔法仪式。
“又是魔法仪式？”姜然心中狐疑。
老伊格双手抱住黄晶，随即放桌上，一旁的香炉，无故自燃，冒出浓浓烟雾。
对此，姜然并未感到奇怪。
不过那些从香炉中，涌出来的烟雾，不是随意飘散，好似有智慧的灵动生物一般。
烟雾不合常理的飘动着，聚集在老伊格周围。
烟雾氤氲。
忽隐忽现在烟雾之中的老伊格，给人一种神秘的，不可窥探的错觉。
老伊格的魔法仪式，姜然看的十分认真。
可能是因为他刚刚完成一次魔法仪式的缘故。
姜然，柯利尔和布兰，安静的等了三分钟。
姜然同时注意到，老伊格手中的那块黄晶，泛起淡淡黄色的微光。
姜然并不明白此刻正在发生着什么。
只知道，等老伊格身边的烟雾，猛然间，全部消散。
老伊格给他一种出尘脱俗的微妙感觉。
柯利尔的眼神，显得尤为迫切。
老伊格剧烈的喘息几次，布兰送过去一杯热茶，老伊格喝了一口热茶，似乎才有所缓解。
等了十几秒，柯利尔似乎等不住了，急切询问道：
“老伊格，说话啊，结果都到怎么样？他有没有达成‘那个’的资格？”
老伊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
“柯利尔先生，你的意愿是什么呢？是有，还是没有？”
柯利尔不明所以的看向老伊格，他似乎也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懵。
“无论有没有，我需要是你的答案，这是我来这里找你的愿意。”
老伊格面露迟疑，几秒后，才摇摇头道：
“很抱歉，柯利尔先生，我似乎也不清楚。”
柯利尔面色微变，狐疑的看向老伊格。
“老伊格，你没有和我开玩笑吧？你可是冰原最好的先知……我需要一个解释。”
老伊格不急不慢的喝了口热茶，思索片刻道：
“柯利尔先生，你的这位朋友，似乎是在被某种不可思议的存在，庇护着，看管着。很抱歉，柯利尔先生，我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浑浊的双眼，已经不足以看清一切。”
老伊格说完的同时，眼睛中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姜然。
同样，柯利尔和布兰也都好奇的看向。
姜然立刻觉得，自己和动物园里观赏的猴子似的。
这时，姜然率先打破这种局面。
“那个……伊格先知，我是否可以冒昧的问一下，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近神侍者’是什么吗？”
话音未落，立刻就是三道惊愕的目光，看向他。
“你是说，你不知道‘近神侍者’是什么意思吗？”
柯利尔不敢置信的盯着姜然。
姜然茫然的点了点头，说道：“柯利尔先生，她与我说的，是你会告知我一切，可惜你似乎被惊吓到了，什么都没有与我说清楚。”
柯利尔顿时气急抓狂，张牙舞爪，无处是从。
“你……你就是个白痴，疯子……”
相反老伊格就很平静，开口道：
“约翰先生，叫我老伊格就可以。对于你的问题，布兰，你来解释吧。”
“好的，老师。”
布兰点头示意，然后转头看向姜然说道：
“关于‘近神侍者’，似乎是从很早以前，大概是数千年前，就似乎已经存在。历史悠久，很难再寻根溯源。”
“对于‘近神侍者’的解释，其实可以从字面上理解，‘靠近神明的侍者’。”
“祂的存在，就意味着不可窥探，不可描述，不可靠近。”
“因此，每一位想要靠近祂的人类，都将存在巨大的生命危险。”
“只不过，危险与机遇并存。”
“若是人来成功的靠近祂，供奉祂，成为祂的眷者。你将得到祂力量的馈赠。”
“那是一种超乎人类想象的力量，神奇而伟大，令人向往、着迷，以至于人类贪婪的，几近于疯狂的去追求那种力量。”
“不过，成功的人很少，绝大多数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不要去想，那会是一场噩梦的起始，无尽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