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限的画作
“哥哥，那是”
“内陆太攀蛇，还有眼镜王蛇以及银环蛇。”
再次苏醒过后，杳舜生先在附近的河水中尽量洗净了身上的血迹，酒红色的双眼暗淡无光，在棕黑色渐变的中短发的映射下，他的面庞显得异常疲惫，但他并不在乎自己的状态，而是立刻带着那三条声名显赫的剧毒蛇回到了家中。
尽管在整个过程中他的脚步一直都踉踉跄跄的，但他却未曾倒下，只因在这世界上还留存着他可以有所念想的“家”。
有家人在的地方就是家。
此刻的杳舜生已经坐在了一副木质靠背椅之上，而那三条剧毒蛇则在他的身体上自由的攀爬游行着。
“哥哥，真的不要紧吗？至少先把衣服换了，别着凉了”
杳予的担心是多余的，作为特异能力者的杳舜生拥有难以言喻的恢复能力，在他身上几乎不会有感冒发烧的可能。
“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果然，杳舜生的回答还是那样的镇定及干脆。
“为什么一定要用蛇”
虽然杳予按照杳舜生的嘱咐拿来了画笔、颜料与画板，但他的心里还是非常不平静，他了解内陆太攀蛇、眼镜王蛇以及银环蛇的毒性，也了解一名特异能力者或许可以拥有顽强的生命力，但绝不能规避痛苦
尽管那三条毒蛇好似被杳舜生所征服了一样，它们一步也没有离开杳舜生的身体，它们的主驱干始终贴合着杳舜生的两侧锁骨以及脖颈，就那样旁若无人的攀爬着，怡然自得地吐着信子。
虽然如此，但杳予还是感到十分揪心。
“予我们的血是神之血，你对于这种说法有什么看法？”
就在杳予好不容易答应了杳舜生的请求开始绘画以后，杳舜生突然开口说道。
“哎？神之血我有翻阅过历史文献，人类一直在三百年以前都不曾拥有过特殊能力，但现在却完全不同，特异能力的出现完全违背了人类一直以来所钻研的科学，既然如此，那么神或许也是存在的吧？”
“也就是说我们的确有可能是拥有着神之血的人吧？”
听到哥哥的提问，杳予手中的画笔再一次停了下来，自被特异能力者们追杀以来哥哥都不曾提到过有关神的话题，但如今
“或许吧不过即使如此，我也会一直和哥哥在一起。”杳予露出了悲伤的笑容，继续了手中的动作。
“蛇代表无限。”
在片刻的沉默过后，杳舜生终于说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与此同时，内陆太攀蛇、眼镜王蛇与银环蛇竟在同一时间开始吞食自己的尾巴。
“在数学中拥有着无限大的概念，而代表着无限大的数学符号，其形状的灵感来源则是莫比乌斯带，但实际上”
“衔尾蛇的图案拥有着比莫比乌斯带更加悠久的历史，因此，蛇本身就寓意着无限。”
在听过杳舜生的讲解过后，杳予突然觉得眼前的哥哥仿佛并不在这间还算宽敞的屋内，他仿佛身处宇宙之中，沐浴在洁白月光的照耀之下，但却伤横累累，双眼中充满了悲伤
“或许或许神真的存在吧？或许我们真的拥有所谓的神之血吧，以至于让一个普通的宠物店店长都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夺走我的命”
“宠物店店长？哥哥”杳予似乎已经猜到在哥哥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我不认为作为人类的我们就应该被所谓的神明肆意摆布，他们已经扰乱了我们的人生，不他们已经扰乱了整个世界，而接下来我也要与他们抗争到底，为了争取我们无限的未来！”
“予这幅画作就命名为《无限的画作》吧！”
“嗯”
杳予情绪低落的执起了画笔，从前的他不过是描绘世界的美好风光，但如今摆在他眼前的却是以他最爱的人为对象所描绘出的人类向众神发起的反抗之歌。
“好了，哥哥”
虽然已经绘画完毕，但杳予却只是低着头，两只手紧紧的攒在大腿之上一言不发的等待着舜生的评价。
“真不错呢～这大概是你绘制的最好的一幅画了吧？我想我们应该把它送去两个月后日本神奈川的艺术展览会上，这幅画值得被世人所瞩目！”
“唉？”杳予对杳舜生的决定感到十分诧异。
“当然是匿名啦～”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这不禁拉起了兄弟两的警觉。
“予快躲起来。”
在嘱咐的同时，杳舜生完成了对三条毒蛇的收纳，随后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口，通过门上的猫眼观察着外面。
但映入眼帘的并非是令他提心吊胆的格利德，而是一名身着警察服装的年轻人，以及年轻人手中的警官证。
“不会吧”
杳舜生本想装作不在，但门外的警官似乎并非是什么等闲之辈，在杳舜生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他竟只一拧门把手便闯入了屋内，而与此同时，他也发觉了身旁的杳舜生
“哼，看样子是发觉了我的到来却迟迟不敢开门，是么？”
这名警官一进来便不爽的说道，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但此刻的杳舜生还在为眼前这名陌生警官的闯入方法感到震惊不已，明明是特别加固过的门锁，为何会如此轻易的就被打开呢？
答案恐怕只有一个了，这也是杳舜生第一时间的想法：眼前的警官也是一名特异能力者！
意识到这一点后，杳舜生立刻摆好了架势，挥舞出闪电光速拳。
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眼前的警官离他如此之近，而他却连一拳也没有命中，从双拳处传来的触感就好像是击打在了不可摧毁的冰之屏障上一样
“永恒之壁。”
就在这时，那名警官得意地开口说道，果然连杳舜生的突袭也在他的预料之内。
“通过极速冻结空气中的水分子，并让它们的温度下降到零下27315度，从而在自己身前制造出一面不可摧毁的冰之墙。不过被阻挡的可不仅仅只是你的拳击哦，好好感受下你的四周吧，是不是觉得异常寒冷？”
经此提醒，杳舜生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已经结起了坚冰从而使他动弹不得
“我已经控制了你身边的水分子从而限制了你的行动，这样一来我们总算可以冷静地坐下来好好谈谈了，不过从你的反应来看哼哼，算了，总之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的名字叫做笛捷尔，是马赛警察局的一名警长，而我此行前来的目的则是调查一起杀人案件，死者是一名宠物店的老板，虽然身上留有多处被蛇虫啃咬的痕迹，但他心脏部位的大洞毫无疑问表明了这是一桩他杀而非意外案件！”
就在这时，杳予突然走了出来慌忙的大叫道：“不对，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但笛捷尔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如你所见，我是一名警长，同时也是一名特异能力者，我已经凝结了所有门窗处的水分子，此刻这里与密室无异，因此你最好不要抱有任何逃跑的幻想。”
“接下来请你回答我的问题，昨晚8:30，您应该去过耶梦加得宠物店吧？那么请问”
“耶梦加得宠物店的店长，哈维加西亚是否被你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