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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有想不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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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天意刚拆散人家情侣,后一秒就告诉了姜圳。

    “姜哥,喜大普奔,彩票店老板女儿的恋爱被我搅黄了!哈哈!活该!”

    他还等着姜圳大夸特夸他,结果收到回复——

    “缺德。”

    缺德?

    他这事干的这么漂亮,哪里缺德了!

    张天意为自己鸣不平,“我是为了保护上海土著小张!那女的是坏女人!”

    下一秒,姜圳回复——“积德。”

    张天意笑着摇摇头,打字发送,“把我花腿也免单吧!”

    姜圳:“可。”

    张天意:“得了!”

    ……

    第二天中午。

    土著小张醒来,看见床边有个人,宿醉后的头痛的快要裂开,他只得眯起眼,拼命看。

    窗帘未拉,刺眼的日光中,他怎么看也看不清这人的长相。

    “你谁啊?”

    张天意觉得他也挺可怜的,动歪脑筋给他寻开心,“昨晚,我们两个的事,你都忘了?”

    小张:“???”彻底清醒,视线也不模糊了。

    这男人的样子,烙在脑中,怕是抹也抹不掉了。

    他抱紧被子,静止感受自己有没有哪里不适。

    “我们两个什么事?”破防的神情,颤抖的话语。

    张天意咧嘴,“那当然是我正义降临,帮你识破吸血鬼一家的事啊!”

    小张抿嘴不语,鼻子出气。

    真够的。

    他还当是什么事……

    “对了,昨晚的酒钱、房钱,你得给我。”张天意精打细算,一脸欠揍,“我觉得呢,我应该收点小费,毕竟,我千辛万苦把你从那通讯录手里救下来,不然你现在……”

    他越讲,越激动。

    小张越听,脸越黑。

    “住嘴,别讲了。”

    他直接转了一万给张天意。

    张天意看着微信页面,说,“加都加好友了,给个备注吧。”

    小张不情不愿地告诉他。

    “张瑞泽。”

    ……

    韩月听九月中旬开学,现已八月的尾巴。

    实验室爆炸后,她没再继续跟进新的实验。

    听说,有的师兄师姐们已经返校,重回实验室了。

    这让她止不住地想这事。

    她说过,她也会回去。这是她的学业,也是她的使命。

    可还是会梦到,梦到那几滩血,梦到那轰然的瞬间。

    午夜梦醒,常常恍惚到不能自已。

    梦境与现实交替,那种虚无飘忽感,挡也挡不住。

    韩月听眼角落下两滴泪,经过鬓角、耳朵,最后滑落到枕头上。

    她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角,唇边溢出痛苦忍耐的呜咽声。

    不是自己想哭,而是梦境过于真实,扯痛了她的心。

    韩月听不想吵醒姜圳,特意把动作放得很小,声音压得很轻。

    可再怎么微乎,也还是被姜圳发现了。

    他眼睛还还未睁开,手臂就已伸去揽住了她。

    “睡不着吗。”

    “不哭,我在。”

    “是做噩梦了吗,听儿。”

    “不哭了,你和说说,梦见了什么。”

    随着他慢慢清醒,声音也从慵懒缱绻变得低沉磁性。

    他坐起身,抽了两张纸,帮她擦眼泪,圈抱着她,安抚她的情绪。

    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五十分。

    韩月听很恍惚,分不清楚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断断续续说了个大概。

    姜圳抱她抱得更紧些,俯首轻说,“是梦,听儿。”

    “是梦吗?那他们全都没有事,对吗?”

    姜圳没能立刻回答女孩的问题。

    他微微抬起头,思考过后,与她说,“是梦,也是现实。”

    韩月听想起梦里的场景,又想起现实的惨况,抽泣呜咽。

    一边哭,一边也不忘告诉姜圳,别担心自己。

    “梦的后劲好大,我哭过就能好,一会会,就好……”

    姜圳无奈而笑,带着丝丝苦意,转瞬即逝。

    听儿,我也无法解释死亡代表着什么,而又为什么所有人最后的结局都是死亡。

    人活一世,空梦一场。

    韩月听察觉到姜圳的沉默,仰头看他。

    姜圳也低下头,与她对望。

    哎。

    两个年轻人。

    在思考百岁之人才明白的生命奥秘。

    怎么想得通?

    ……

    夜晚的抑郁来得快,消得也快。

    两人面对面躺着,一人一句地聊着天。

    女孩轻说,“姜圳,你也有想不通的事。”

    姜圳笑,“那太多了,听儿。”

    韩月听:“比如?”

    姜圳:“比如为什么我没能高考数学考满分。”

    韩月听:“你高考数学几分?”

    姜圳:“148。”

    韩月听轻轻努努嘴,又娇又软,“过分。”

    姜圳嘴角一扬,闭着眼说,“听儿,我模考都是满分的。”

    韩月听:“啊,那确实会想不通。”

    姜圳:“嗯,想不通。”

    两人一直聊着,怎么聊也不嫌多。

    聊到天际发白,日头新出。

    ……

    韩月听听见楼下有大妈大爷的攀谈声,才惊觉已经到了早上。

    “怎么办,聊过了时间,已经五点半了。你快再睡会。”

    姜圳:“不碍事,今天不营业。”

    他特地把今天的时间都空了出来。

    韩月听:“嗯?”

    姜圳睁眼,看着她,说,“想见秦柯七吗?我带你去看看他。”

    算是给她个惊喜。

    他知道,她虽然不说,但心里一直都记挂着朋友。

    周霜是,秦柯七也是。

    听到是去看秦柯七,韩月听眼眸带笑,“嗯?他现在过的好吗?”

    姜圳拉过两人的被子,帮她盖好,不太上心地回答,“工厂太子爷,很威风。”

    想到那个场面,韩月听莞尔,“那就好,我当时以为,他会走不出来。”

    “他平常太抠,突然被骗钱,要他命了。”

    亲兄弟,才敢这么说。

    “秦柯七不抠,他是节俭。”

    “见过谁,买劣质气球套,把自己吹昏厥的。”

    嗯,是秦柯七。

    好吧,确实有点抠,小抠。

    韩月听轻笑,准备起床。

    姜圳她拉躺回自己怀里,抱紧,“再躺会。”

    亲亲闹闹,半个上午过去。

    十点,两人来到秦柯七的理发店。

    秦柯七走时,都没来得及收拾,里面还是他开店时的模样。

    韩月听不知道姜圳带她来这做什么。

    疑惑又好奇。

    姜圳租下了房,自然有钥匙。

    他开门,进去,拿了几把理发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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