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胡闹到了一点
“听儿。”
姜圳唤她，口吻是说不出的凝重与严肃。
她的一举一动，他都尽收眼底。
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大到他可以理解成，这是她的“邀请”。
姜圳抿紧了薄唇，幽黑的眸子交织着复杂的光，浑身散发着威慑凛然。
韩月听有些慌乱，将头浅浅一低，前额贴靠着他的肩膀，躲避他那令人窒息的灼光。
多一秒犹豫，刚刚自己的行为就更显得突兀与愚笨。
收回不了，退不了。
她咬了咬水润嫣红的下唇，像是鼓足莫大的勇气般，伸手将滑落到两人腰间的被子拉起至脖颈处。
接着，微微分开自己与姜圳的距离，动手解真丝睡衣的扣子。
姜圳眸色骤然加深，她那边被子不断起伏，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他想制止，只是轻轻一动，女孩紧张到了极点，轻呼，“别，别掀开，也别动……我，我很快就好。”
她的话有用，姜圳没有再动。
一颗，两颗，三颗……韩月听解的很快，就算双手隐隐颤抖，她依然这么做了。
为了方便脱衣，她由侧身，改为平躺。
两人本就挨得不远，更何况他的手臂还在自己脖颈下，脱衣的动作，再怎么谨小慎微，也还是免不了与他触碰。
她也不想的，这搞得好像……她在撩拨他……别无他法，只能快点脱下胸衣，来结束这胆战心惊的插曲。
赤诚的那一刻，韩月听的心脏怦怦直跳。
只要姜圳随便一掀，便能清楚看到她。
即使她知道，他不会，但紧张又岂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
姜圳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的侧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色愈发暗沉。
他从不觉得自己伟大，也没有可怖的自制力。
韩月听刚把胸衣摘下，还沉浸在自己右手应该伸进哪个袖子的慌乱中，被子也随着她的乱动往下滑了一些，若隐若现地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
真是说不上来的磨人。
姜圳闭了闭眼，锋利的唇角带着隐忍，凛然之下是他的无可奈何。
缓缓，再睁开眼，黑眸不似刚才般肃杀，桀骜与温柔交织交缠。
罢了，她的生日，不宜说教。
他从他那一侧，伸出左手，移到两人中间，一把拉住要滑落的被子，用力往上扯，牢牢盖住她的每一寸。
没好气，却也无奈，“慢慢穿。”
韩月听羞赧地把小脸埋在姜圳拉上来的被子里，双手也随着他说话逐渐镇定下来，很快穿好了衣服。
做完这些，她身上一丝力气也不剩……这次真抵上了自己二十年的勇气，满满当当的虚脱无力感。
她手中攥着自己的胸衣，一时不知道是拿出来好，还是藏在被子里好。
寂静无声。
韩月听咬着唇侧头看向身旁姜圳，她能感觉到自己脱衣服时，他身上的僵硬……以及滚烫。
自己好像为了解决一件事，制造出另一件更加刺手的事。
姜圳黑眸微微眯起，掩盖了六七分其中的欲色。
理智告诉他，这样会吓到她，可，总得给她点深刻的警告。
“了。”
声音嘶哑，模样正经，不是他一贯挑逗的语气，也没有故意的恐吓，
迎上姜圳如炬的目光，韩月听惊慌无措，大脑停止思考，呆愣着反复问道，“什……什么，什么。”
她不懂，他必将身体力行，让她懂。
姜圳在被子里放肆探寻，终于摸到了她的手，同时也摸到她手里紧紧攥着的胸衣。
眉皱，眸黯。
韩月听呼吸一滞，扯不动，茫然抬眸，小心翼翼看向他。
“打算抓着内衣睡觉？”姜圳问她。
又摄人，又……情色。
韩月听心一横，将胸衣拿了出来，放在床边。
看见也没关系……嗯，没关系。今晚刺激人的事情太多，不差这一件了。
脸红地要滴出血。
怎么没有喝点酒，好把责任推给酒。
一事接着一事，脑子早就不清醒了，她竟不是从侧边抽出，而是从两人中间，明目张胆，像是挑衅地勾引。
姜圳在迷离的光线中看见——奶白色，蕾丝边。
他不会放过她。
在韩月听把手缩回被窝里的一瞬，被姜圳猛然紧握住。
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是什么，逃跑的心思未能来得及落实。
姜圳邪恶残忍地——
敲下……她的，手。
“姜圳……”女孩的声音慌张到了极点，带着被狠狠欺负过的凄厉，回荡在偌大的房间。
她躲无可躲，只能俯首埋进他的怀里，身子止不住地轻抖。
从未有过的情形，不断冲击着她的感官神经，头晕目眩。
韩月听不敢乱动。
分量，不容忽视。
以及，温开水的温度。
姜圳仰头看着天花板，眉头紧皱，抿唇切齿，她种种无心之举像是致命的蛊惑，不断挑战他的忍耐。
见她楚楚可怜，无声委屈着，姜圳嘴角溢出一声轻若无闻的谓叹。
怕是，快哭了。
……
静谧的时空里。
他牵走她的手，轻轻揉捏了两下，独到的安抚。
韩月听依旧保持埋在他怀里的姿势没有变。
良久。
“要……怎么办。”他这样是不是很难受。
韩月听平复好心情，先是关心了他。
心中忐忑彷徨，只剩下一个问题——如果他想要，自己给不给。
姜圳浅浅一低，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开口，“想知道吗。”
犹豫了两秒，带着壮士断腕般的决绝，挤出一个字，“想。”
姜圳瞧她，怕还要逞强，又心疼又好气。
“jrek off。”
低沉地讲述他的欲念。
“所以，女朋友，我要去趟卫生间。”
……
韩月听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只露出上半张脸。
厕所隔音没那么好。
马桶的抽水声响起，她自然了然了。
摸过床头的手机，一看，凌晨一点。
惊讶，两人不知不觉胡闹到了这个点。
可她肾上腺素还在飙升，精神亢奋异常，根本没有睡意。
明天周二，还要上课哎。
没等到姜圳立马出来，而是听到了淋浴间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