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身世
“你怎么在这儿?”韩玉莘的眸子鼓得圆滚滚的,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你真的没死!你还活着!”
韩玉莘眼眶瞬间就红了,她伸出手,但有些犹豫,片刻,她问:“我能碰碰你吗?”
赵玄渊一愣,然后笑容渐渐扩大,“自然。”
说着,他主动拉着韩玉莘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看吧,活的。”
韩玉莘感受到赵玄渊脸上的热度,心里的那一丝怀疑,才慢慢消退,她终是深呼口气,放松下来。
可这一放松,便对上赵玄渊含笑的眸子,韩玉莘这才察觉自己的动作非常不妥,立马从赵玄渊的手中挣脱出来,“抱歉,我越矩了。”
赵玄渊倒是不在乎,反而对韩玉莘收回的动作有着些微的不满,“没事,我又不收莘姐银两,莘姐可以继续摸!”
韩玉莘倒是还没反应过来,屏风另一侧的萧靖霖突然一阵咳嗽。
“抱歉,抱歉,打扰了!”
听到萧靖霖的声音,韩玉莘才想起,这空间不止他们两人。
轰地一下,脸色通红,羞怯的低下头去,暗暗骂着自己怎么就动手了!
赵玄渊原本还对萧靖霖的打断生气,不过韩玉莘的神情又让他心情好了不少,他弯下腰,好奇的打量着韩玉莘,状似不解的问道:“莘姐,你怎么了?”
不仅问了,还双手捧起韩玉莘的脸,“咦?莘姐,你怎么脸红了?”
韩玉莘哪能想到这人是走这个路子的,顿时红的更彻底了。
美人含羞,绯色映玉,在赵玄渊眼中是别有一番风情。
“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韩玉莘觉得奇怪,这死过一次的人,就会这样吗?
而某个原本就决定在今天说清楚一切的人根本不懂得收敛,还故作无辜的问道:“莘姐,我做错了什么吗?我不是担心你吗?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这无赖的模样给韩玉莘看懵了,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
“莘姐,我”赵玄渊见此情况,还凑近了些。
“咳!”屏风另一侧的人听不下去了,赶紧展示一下存在感,让某人知道这还有外人。
萧靖霖这一咳嗽,韩玉莘总算回过神来,赫然一见赵玄渊离得这般近,赶紧推开他。
赵玄渊眸子一暗,失策,早知道就单独见臻臻了。
如今被打断,玉莘又恢复了往日的镇静,赵玄渊也不好再装下去,于是便换回了往日的模样。
“对了,莘姐来跟你介绍一下。”
说着,赵玄渊拉着韩玉莘就走到了萧靖霖面前,“萧靖霖,你应该认识,以后如果你有什么事,就找他。”
“这不太好吧?我跟萧公子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还麻烦他?”韩玉莘迟疑道,这她也不熟啊。
“韩姑娘客气了,您既然是赵公子的人,我自然义不容辞。”
“嗯?”萧靖霖说了半句,韩玉莘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什么叫我是他的人?”
韩玉莘瞪向赵玄渊,赵玄渊立马摇摇头,这可不是他说的。
然后萧靖霖一看,立马改了嘴,“我的意思是韩姑娘既然是赵公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帮忙不算什么。”
“是吗?”韩玉莘狐疑。
萧靖霖点点头,“是的,就是这样,以后有什么问题韩姑娘一定不要忘记找我,不要怕麻烦我!”
可韩玉莘还是觉得这走向很奇怪,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事情,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所幸,韩玉莘便抛开这一些,问了自己从收到他的那封信开始就想问的问题。
韩玉莘问了,赵玄渊自然要解答,不过。
他看了萧靖霖一眼,萧靖霖立马就懂了,“在下有事便先行离开了。”
然后韩玉莘看着萧靖霖就这样离开,屋内只剩下了她和赵玄渊。
“行了,现在可以说了吧。”韩玉莘不明白为何要避着萧靖霖,不过她也不会过问,毕竟她不清楚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赵玄渊点头,“那日我确实被泰兴郡主打了。”
赵玄渊刚说第一句,韩玉莘神情便变得严肃起来。
赵玄渊看着韩玉莘这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禁的一笑,安慰道:“打是打了,但没有传的那么严重,打人的都是我的人,就是看起来严重,实则没伤到内里,都是表面伤。”
“既然你都能收买那些人,为什么还要挨打,你做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韩玉莘并没有被赵玄渊安慰到,神情反而是更加的紧绷。
“莘姐果然聪慧,”赵玄渊一笑,然后定定的看向韩玉莘,“自然是离开国公府。”
“离开国公府?为何要离开?”韩玉莘是更不懂了。
“我不是沈沂之的孩子。”
“什么?!”韩玉莘十分吃惊,“那你是谁的孩子?”
“当今的。”
“什么!!!”韩玉莘顿时就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声音惊到了门外守着的人,“小姐,您怎么了?需要我们进来吗?”
韩玉莘听着门外的声音,很快便制止了,“没、没事,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儿,你们不用进来。”
“好的。”
韩玉莘站在原地,缓了片刻,这才消化了这件事,坐了下来。
而全程赵玄渊只是默默地宠溺地看着她。
见她冷静,赵玄渊才道:“这么惊讶吗?”
韩玉莘乜了他一眼,“这能不惊讶吗?”
赵玄渊一笑,“也是,当年我知道的时候,我也是这般不可思议的。”
“当年?”韩玉莘捕捉到一个词,“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臻臻,你相信前世今生吗?”赵玄渊没有回答,反而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什么意思?”
“你觉得人生可以重来吗?”
韩玉莘瞳孔放大,眼眸全是惊愕,“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臻臻,我是重生的,”赵玄渊陡然放出一个大招,“我不知为何突然从二十五岁那年重新来到了十三岁这年。而我会知道,只是因为我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