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们是同类人
很有经验？虞砚骁无奈的摇头，为轻寒的大言不惭——沈航从接触炼器到现在，也快五十年了，都只敢说自己刚摸到一点点门道，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就算有高人指点，说这话也未免太夸大了些。
“我真的很有经验！”看他摇头，轻寒有些不乐意，认真的看着他：“就连我凌叔都说我不错，还说他要是打得过我师父，一定把我抢回去当徒弟，说我比他的那些徒弟强。”
说到这里，她得意极了，一副恨不得翘尾巴的样子：“亏得几个师兄心胸开阔，要不然还不得被他给气到破门而出，不要他这个师父了！”
“他有很多徒弟？”虞砚骁顺口问了一声。
“不多，就四个！”轻寒笑：“三个师兄一个师姐，人都特别好，炼器也很厉害，不过……”
她迟疑了一下：“他们更擅长用好材料炼制出令人惊艳的作品，在材料驳杂的情况下，真不一定能比得上我。”
“沈航他们拿来这些材料，他们很可能看一眼，就给否定了，更别说出手炼制。”
“所以，你还真找不到比我更好更合适的炼器师。”
虞砚骁还真不敢相信轻寒会是最好最合适的炼器师，但沈航、李奇海等人拿出来的材料不大好他还是心里有底的。
他认真的看着轻寒：“你与我说实话，你有几成把握能将那些材料炼制成你设计出来的法器？”
“说实话啊……”轻寒吐了吐舌头：“如果只用他们的那些材料，炼制成功没问题，比这更驳杂、更稀奇古怪的材料我都炼制过，不会有问题。成品的等级和品质就不大好说了。”
“发挥得好，可能是地级法宝，发挥不好，说不定只是个黄级法宝……我十四岁以后，就没有再炼制过黄级法宝了，可容不得自己把自己的招牌给砸了！”
“所以……”她狡黠的眨了眨眼：“我准备偷偷的给他们加上那么一两样没有也行，但有却能锦上添花的材料……到时候，一定惊掉他们的下巴！”
“缺哪些？你与我说，虞家库房里也有不少材料，说不定就能找出来。”虞砚骁看着自以为很聪明的轻寒，就算知道她肯定有不少好东西，也不忍心让她一个小姑娘再破费。
“不用，我又不是没有。”轻寒摇头，与他对视：“我有很多很多好东西，真的。”
“我相信！”虞砚骁点头，灵泉水用坛子装了送人泡茶的她，能美好东西吗？但是……
“你有是你的，不能出手为他们炼制已经是莫大的人情了，不能再让你贴材料进去。”虞砚骁和气的看着她：“还有报酬……炼器师出手为人炼制法宝法器都是要收报酬的，一般来说拿三份材料出来，尽数交给炼器师。”
“炼器师厉害，一份就能出成品，其余两份便是给炼器师的报酬。”
“炼器师不够厉害，三份材料都不能成功，那只能双双认倒霉，不得追究炼器师的责任。”
“他们也会准备三份材料。”
“但他们拿出来的这些材料，你估计是看不上的，那你可以提别的要求，或者说你想要什么与我说，我看看他们有没有，没有的话，能不能找到类似的替代品。”
“不要报酬！”轻寒不假思索的来了一句，迎着虞砚骁讶异的目光，问道：“你还记得吧，我最初想的不过是以灵宝阁弟子的身份出现，而后以‘为表谢意，帮忙掌眼’引左战擎和尹明珠上钩，没提炼器。”
“记得。”虞砚骁点头，略带几分歉意：“这件事情还得怪我事前没有多交待皇甫洹几句，以至于你说你住青秀园期间，可以给予便利、帮帮忙的时候，他想都不想就问能不能帮忙炼制法器。”
“他是病急乱投医……这是他事后与我说的，说他其实就顺口那么一问，并不抱希望，哪知道你愣了一下之后，就答应了。”
“只是为了保证能见到尹明珠、能顺利实行你的计划，提了只见年轻女子和每日最多只能给一个帮忙炼制法宝法器的名额。”
“他病急乱投医我也看出来了。”轻寒点头，“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不提我是炼器师吗？”
虞砚骁摇头。
“我之前没提，是因为我不知道或者说没想到聚秀山这般缺乏炼器师，缺乏到了你口中很有城府、说话办事极为讲究的皇甫洹居然敢对一个完全不知道根底、不知道水平、甚至都不确定会不会炼器的人说那种话。”
“就算我以灵宝阁弟子的身份现身，但灵宝阁弟子之中，炼器师也只占三成。”
“也不担心我是个初学炼器、正缺练手材料的！”
轻寒埋汰着。
虞砚骁摇头而笑：“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轻寒一愣，不解的看着他。
“你想想，你见到的第一个人是谁！”虞砚骁提醒一声。
“沈航啊！”轻寒回答之后，恍然大悟：“沈航是带着材料来让我帮忙炼制法宝的，但她同时还肩负着考验我的任务……是不是这样？”
虞砚骁点头，没说自己第一天其实已经做好了站出来与沈航通声气，让她配合一下，至少得让人相信，轻寒扮的这个“灵宝阁”高人眼力不错，好为让轻寒的计划得以实施。
哪知道，轻寒轻轻松松的就把沈航给折服，他也没了用武之地。
“还真是……”轻寒一阵无语，而后恶狠狠地瞪了虞砚骁一眼：“你这个下属，心眼怎么这么多？”
“心眼再多，在实力面前，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虞砚骁小小的捧了轻寒一下：“你有实力，还怕他心眼多吗？”
“这倒是！”轻寒一点都不谦虚：“师父也是这么说的，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没用。他不过是个境界才稳固的小筑基，心眼再多，也翻不了天！”
小筑基……虞砚骁无奈苦笑，这称呼要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得捶胸顿足。
轻寒却没察觉自己这么称呼有什么不对，她偏着头看着虞砚骁，问：“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明明很意外，却还是顺着他的话点头，答应帮忙炼制法宝？”
虞砚骁想了想：“因为你意识到聚秀山奇缺法器、奇缺炼器师，想帮个忙？”
“不！”轻寒摇头：“缺法器、缺炼器师的多了去了，我哪能帮那么多？”
“我之所以答应帮忙，还没提任何条件，是因为我和你、和皇甫洹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