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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我叫上官带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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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看了一眼身旁睡如死猪的万二哥,直接翻窗出去,再一跃,手搭屋檐,翻了上去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可太阳依旧刺眼

    j随后,他手放在唇边,吹了一个口哨,不一会,有个黑影急速掠来,落在他身边,小脑袋直往他怀里磳

    “好了,小黑,知道你想我了”他一边掏出肉干,一边从它的腿上掏出纸条,看完之后,掏出火折子,将它点燃,看着那些飞灰随风飘散

    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是醉了么?怎么还会翻上房顶,在这里吹风?”关子语拢着双手出现在他身后,脸色很不好看

    万逍遥回头一笑,“我是有些醉了,这不,有事情找我,不起来不行啊,”他抚头额头,“好痛啊,看来我是喝太多了”

    “少和我来这一套,你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关子语白了他一眼,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伸出手想要触摸小黑,可它却向后疾退,张开了翅膀,全神戒备着,她笑了,“这小家伙挺有意思的,你养的?”

    “它可是我的兄弟,别小瞧它,小黑,你先走吧”万逍遥在它的胸前小口袋塞了一把肉干,“就说我没事,跟小六子问好。”

    “咦~~”它鸣叫了几声,似乎有些不舍,在万逍遥一再示意下,才一展翅膀,直冲云宵而去,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了

    万逍遥看着天空发着呆

    &34;出什么事了?&34;关子语也看着天空问道。

    万逍遥沉默片刻后,道:“没事。即便有事,也是将来的事”

    “云山雾绕的,”关子语淡淡说道,“不过,最少没有随便编个理由骗我。”

    “你说的我好像是个大骗子一样”万逍遥无语地看着她。

    关子语也盯着他的眼睛道:“难道不是吗?”

    “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我在幽冥监里,人送外号诚实小郎君。怎么可能说谎呢?”

    “这句话就是骗鬼呢”

    “”

    二人又陷入了沉默当中

    “最少,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万逍遥重新看着夕阳,淡淡地说道。

    关子语一怔,脸微微红起,支吾半天:“谁知道呢”

    华灯初上

    华栖酒楼,就已经坐满人了。

    龙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独自饮着酒。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每次做完了事,他都会来这里,点上这里的酱香牛肉,一坛子烧刀子,慢慢喝着。

    不是因为这里酱牛肉独一无二,也不是因为这里的烧刀子比别的地方的要正宗。

    甚至,这里的老板娘,还会给酒里注水

    而是这里,有京城里很难见到的市井之态。

    能到这里喝酒的,都是一些小商小贩,再不就是附近的市井小民。

    这里有最原始的荤段子,最野的市井泼皮,连老板娘的屁股,也是全京城最大的

    他如同以往一样,一边喝着,一边听着那些吹牛打屁,仿佛这样,他才算真实着活着。

    是的,活着。

    自从,被八王爷收养之后,他一直以为自己重获了新生。

    后来,他知道错了,自己只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一个地狱当中

    自那以后,他便是地狱里的行尸走肉

    好在,自己子然一身,了无牵挂,做鬼也就孤魂野鬼,不会牵连他人

    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又错了。

    他一直都认为,人都有取死之道,可那人没有。

    是的,没有。

    他猛灌了一口酒,那劣质,掺了水的烧刀子,顺着喉咙流入胃中,依然火辣,滚烫

    却无法浇灭心中的痛。

    此时,有一个女人进入了店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是那么美艳,不可方物

    他发现自己可能已经醉了,要不然,怎么会看到那个女子,走到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很久了。”她说道。

    笑起来真好看,这是他第一个印象:“我们认识?”

    “今日之前,不认识,”她笑脸如花,靠近他,小声说道:“今日之后,我们不就认识了吗?”

    “抱歉,”龙竹伸手挡住了她伸向脖梗之处的纤纤玉手,“我不想认识你,更不想认识南衙之人”

    见被识破,秦无雪非但没有变色,笑容更加灿烂了:“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很难猜吗?一来,我自认为,没这么大魅力,让如此美的女人投怀送抱。”他自顾自地倒着酒,“所以,你的接近,一定是有目的。”

    他端起来猛地喝了一口,毫不在意的身旁边这个危险的女人。

    “二来,现在,对我最感兴趣的,怕就是你们这些南衙探子了。你没有趁机偷袭,证明,你是聪明人。而我,最讨厌聪明人。”

    说罢,他一脸厌恶地拍了一个碎银子在桌上, 拿起竹棍,施施然走了

    “你这样,对一个女人来说,很受打击哦”秦如雪如影随行,跟出了店外

    龙竹微微一笑,回头道:“那你能追上我,再说吧。”

    说罢,人便消失于原地

    “还没有一个人能逃脱我的追捕,特别是一个男人”她嫣然一笑,眼角的余光,已经瞅见旁边屋顶那一抹身影,一闪而逝。

    一瞬间,她也消失在原地。

    这里是贫民窑,是的,天子脚下,依然有贫民窑

    四处房屋都很杂乱,破败,污水横流。

    不时,有人衣衫褴褛地走出来,忙碌着一天难得晚餐

    “沙沙”

    屋顶不时掉落沙子,他诅骂了一句,又安心地洗着烂菜叶子

    直至,有个人影从他眼前一晃而过,如同鬼影一般,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又有一个鬼影,从他眼前晃过

    这是个女鬼,他很肯定。

    因为,他的鼻子很灵,刚才,有一阵胭脂香味飘过

    “妈呀,有鬼!”他将手中盆子一抛,风一样钻进了里屋,里屋便传来一阵女人喝骂之声,可是即便如何,他再不肯出来了

    一路追逐,秦无雪始终跟他保持了一段距离,就是追不上

    直到一处义庄之外,他突地停了下来。

    秦无雪不明所以,很谨慎地停在了五米之外,笑道:“怎么?不跑了?”

    “是谁?出来吧。”龙竹却没有理会她,而是对着空气喊道。

    回答他的只有沙沙的风沙之声

    天已经入傍晚,破败的义庄,散乱的纸钱,摇晃的门窗,这一切一切,都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特别对一个女人来说。

    秦无雪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右手卸下了胭脂刀,小心戒备道:“你在说什么?这里哪有什么人?你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哦”

    龙竹并没有理会她,眼睛一直盯着义庄,小心戒备着

    少顷,那阴影中,走出来一个身着白袍,腰挎双刀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他伸了一个懒腰,笑道:“别误会,正巧路过而已”

    “你路过了一路?”龙竹皱起眉头,淡淡道:“说吧,谁让你来的?”

    秦无雪借着月色,才看清楚了来人,心中竟泛起些许妒意:从来没有见过长得比女人更媚的男人,偏偏在一切发生在他身上,好像是理所当然

    “看来瞒不过你,怎么,要不我先帮你处理一下麻烦,咱再聊?”他笑了,右手扶着腰间那把长刀,看向了秦无雪

    一瞬之间,秦无雪感到了无边杀意,向她涌来,让她感到窒息。

    她额间已沁出细汗,身子不敢动弹,右手紧握姻脂刀,灿烂一笑:“既然,你今天有约,我们便下次再聊吧”

    感到周围空气一清,杀意不在,她连忙疾退,“二位慢聊,小女子先走了”

    不一会儿,已经不见身影,空中只余那淡淡香风,经久不散

    五里之外,秦无雪现出身形,委顿于地,大口喘息着,她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这么近

    那人根不是人,他就是一把刀,一把尚未出鞘的刀。

    他只是站在那里,秦无雪就感到,她随时变成两段

    “常年打猎,这次差点被猎物给吃了”

    “你究竟是谁?我并不认识你,为何拦我?”龙竹以棍驻地,小心地问道。

    狐脸儿男子,轻轻一笑:“我也不认识你,只是对你在林间使的那一剑,有点兴趣。”

    “林间一剑?”龙竹狐疑道,随即他反应过来,“你为卢大人而来?”

    “哦,是有一个老人,将他全部家当,给我,要我杀了你,”狐脸儿男子笑了,“包括他的性命。”

    “包括他的性命?”

    “是的,他在我面前自杀了。”狐脸儿男子抚额,似乎很头痛的样子,“因为,我这人有个原则,要我杀人,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

    “而且,我并不想接受这样的委托,谁料道,我刚说完,他便拔刀自刎了。”

    “所以,没办法了。”他耸了耸肩,“好在,这委托,并不太无聊”

    龙竹现在已经后悔没有杀了那个马夫

    “那来吧”龙竹缓缓抽出竹剑,下一刻,他全身亮了起来,消失于空气之中

    “这就对了吗”狐脸儿微微一笑,身子一让,让开了龙竹致命一剑,剑风将他发带割断,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风飘散

    “你不出刀?”龙竹挥剑指着他问道。

    “我想再看看”

    “那就别怪我了。”龙竹感到了极大的羞怒,从来没有人能如此轻视于他,从来没有。

    他左手并指一抹剑身,窄窄地竹剑顿时亮了起来,比明月还亮

    “耀日。”

    他轻吟道,刹那间,这义庄亮如白昼,那一道道剑光,如同阳光一样,洒向了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好剑!”狐脸儿微微一笑,沉身拨刀,一刀挥出

    一片刀芒一闪而逝,瞬间,被光芒所吞没了

    少顷,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仿佛,刚才那一切都是错觉。

    龙竹站在原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上官带刀。”他缓缓地收刀入鞘,微微一笑,他身上的白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全身上下的伤口,密密麻麻

    &34;好名字。&34;

    下一刻,龙竹一分为二,倒于地上,鲜血与齐断的内脏散落一地,白白的纸钱都染红了

    “啵。”

    一声轻微的震动,上官带刀身后的义庄,化为了尘灰,随风而散了

    “哎,真是一桩吃亏的买卖啊,”上官带刀披散着头发,向东而行,边走边叹道:“又得去买件新衣服了”

    他每走一步,鲜血如雨散落而下,随即又融于黄土之中

    他似乎没有感觉,依然走着

    很快,他便走远了。

    只余两半尸体,和一行由近及远的血迹,一直延伸至黑暗之处

    风继续地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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