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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参禅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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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和尚把青辰二人请到自己禅房,芒种刚过,正是三伏酷炎。

    禅房里竟然还点着炉子,虽然开着窗户,本就酷暑难挨,一进屋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战胜走在前面,以为屋里没有阳光照射能凉快些,一开门,好像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窜了出来:“我的娘啊!这么热!你们两个进去吧!我在外面到处看看。”

    战胜自己在新乐寺到处闲游不细说。

    老和尚与青辰炉火旁对坐,青辰说:“大师如此刻苦修行,青某深感惭愧!”

    老和尚在炉火上座了一壶水:“施主过誉了,修行之人无苦可言。”

    “还没请教大师法号?”

    “老衲法号虚度,是新乐寺主持。”

    坐了没一会,青辰已是汗流浃背,再看虚度,毫无热意,呼吸匀称,额不见汗,须不见湿。

    “果然是心静自然凉,大师心如平静,万事在心犹如无风之湖,看来我还是很浮躁!”

    “施主谦虚,我修行多年是占了便宜,你能在这里坐下已经实属不易,看来我看的没错,你就是佛缘之人。”

    “我正想问,大师是特意在庙外等在下吗?”

    虚度点点头:“施主不必惊讶,并不是老衲能掐会算,只是佛缘至此,这几日常常梦见有位英姿少年,故每日就在庙门等候!”

    虚度这样一说青辰更是迷惑:“大师与我素未谋面,又怎么会梦到我呢?”

    虚度站起身来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副画,把画像展开,青辰明白了,这是他的前世青山的画像。

    虚度说:“这是师祖的一位故友,也是这位故友慷慨解囊,才有了现在的新乐寺,师祖就把这位故友容貌画了下来,代代相传。”

    青辰一时不知如何与虚度大师讲解,于是直白的说:“我就是你们师祖的故友,是我捐赠重修了寺庙,我又转世为人!这样虚度法师还不说我是精神失常啊!”

    “我与这画像确实有几分相似?”

    虚度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因果轮回,万物相通,人世间的事说懂也许一无所知,说不知其意也许心如明镜!知而不言,是大彻大悟!亦或是大是大非!是非分明,有可能祸事又起,难得糊涂或许别有洞天!你说这是是非非,多多少少,黑黑白白,

    红唇白齿天地合,

    一语妙珠论蹉跎!

    能言几何?

    能明几何?”

    青辰回答:“与知己者一语便通,陌路友多说无益。

    良言惊不醒异心梦,

    好话劝不活将死人。

    心无我者,

    千言万语不知云,

    明我心者,

    只言片语了我意!

    是非:在于理,理在人心,人心正则是,人心邪则非。

    多少:在于欲,欲在于心,人心知足则多,人心不满则少。

    黑白在于眼,眼通人心,心明则眼亮,黑是黑,白是白,心浊则眼花,黑亦是白,白或是黑。”

    虚度点点头:“阿弥陀佛!万物归一,尘事归心!”

    青辰问道:“

    世事皆可随缘人

    唯有情爱不饶人。

    我本用心对一人,

    无奈做了花心人。

    百花从不负春风,

    春风偏要百花红。

    百花红颜成知己,

    知己泪散百花丛。

    大师可知我心?”

    “老衲要是能悟透情!

    无虚三伏热求火,

    数九寒天冰上座。

    一介俗身熬成骨,

    终归化尘入净土。

    一切随缘吧!”

    “刚刚大师说,我哪位朋友只要随你修行,便可免除家徒落寞?不知大师可是看出什么了?”

    “万事皆已注定,天定三分,人定七分,人性难移!天命难违!”

    “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好像破戒了?”

    “阿弥陀佛!

    你是知我者,

    我言你信便为真!

    他是无我者,

    我言他疑何是假?”

    “大师若是真看出福祸?虽至心世外,却身在红尘。知而不救与佛曰相悖,修行再苦亦修其身,不修其神!”

    “小施主之悟非同龄人所知,不经历人间种种疾苦,是无法体会至深?想必因果轮回不用老衲多言,施主心明至理?”

    “大师所点有因必有果,有果出于因,我还想深讨?”

    炉火水开,蒸汽上腾,禅房的温度不断提高,与虚度大师言谈多时,青辰心境平复,面色红润汗水皆无。

    虚度站起身一人倒了杯茶水,又续满水壶,继续烧。

    “言多者必失!讨教者必智!施主又何须谦虚?”

    青辰一听心想:“本来想帮战胜化解劫数,看来虚度大师是爱莫能助!”

    两人端起茶杯,水温稍热,虚度用去半杯,青辰吹了吹,品了两口。

    虚度依旧面不改色,不见一丝汗意,青辰才喝了两小口人鼻洼鬓角就见了汗。

    青辰心想:“这老和尚果然厉害!这都不出汗!”

    青辰问:“院中银杏树千年有余吧?”

    虚度回答:“大概有一千五六百年啦!具体我也不太清,没有新乐寺时就有此树,听上辈子人传,是一对情侣所种!”

    “一千五多年,不曾开花?”

    “不曾开花!”

    “大师何以这么肯定?”

    “相传种树之人要等银杏开花,才能喜结良缘,所以一直有这么个传说,一代一代的人相传,也就多关注了一下此树?一千多年没开花?你说是怎么样的一段缘?即使轮回转世,这也得有几世了吧?”

    青辰低语:“五世!!!等了足足千年!!!”这第六世不知又将如何?————

    石真智于石真勇见齐东强进了办公室,两人急匆匆的跟了进去。

    石真勇急切的说:“厂长,你可回来了?青辰没跟你一起回来?”

    “青辰还没来吗?”

    石真智说:“那天夜里跟你走后,就一直没回来,我们一直以为这几天青辰是跟你在一起呢?”

    “哦!那天我叫青辰跟我去了趟县里见了位朋友,朋友有事留下青辰帮帮忙,估计快回来了?”

    石真智假意的训斥石真勇:“你看?我说青辰没有这么大胆敢旷工吧?”

    石真勇说:“他是没胆旷工?可他有胆私吞厂里财物?”

    石真智还假意拉了拉石真勇,那意思是不让他再继续说!

    齐东强一听:“什么?老二,你接着说什么?厂里什么财务?”

    石真勇说:“就是……就是……”

    “说啊,别老舅是舅是的妗子就没不是?”

    “就是……就是咱们厂的白菜!那天晚上我和我哥问他卖了多少钱?他自己说八分钱一斤,卖了七十多块?那一大车白菜最少也有一千多斤,我一算,肯定不止七十……?”

    齐东强点点头:“啊,你说那是白菜呀,七十不少了吧?往常好像我记得就二三十块钱!白菜涨价涨这么多吗?”

    石真智接着说:“那到底咋回事,俺哥俩也不知道?他喝的醉醺醺的,自己在那吹牛!说他自己卖了八分钱一斤!”

    石真勇抢着说:“他那他要没动白菜钱?他哪来的钱,下馆子喝酒啊?”

    “嗯!行了我知道了,等他回来我问问他就明白了!”

    石真智哥俩走出办公室,石真智说:“完了,二弟这个青辰已经深得厂长的心意了?”

    “厂长不是说回来问问他吗?”

    “你看厂长说话的表情和语气,根本没有听出一点儿生气的意思?”

    “是啊!是啊!咱可不能让他骑到咱哥俩头上啊?咱们想办法让他在这个厂里待不下去!至少也得把他的名声搞臭!让厂长从内心里反感青辰。”

    二人商量着如何对付青辰,可他两万万没有想到灾难正悄悄的临近。

    新乐寺,虚度把炉火上正开的的水,又到了一杯茶说:“不是老衲铁石心肠见死不救!事事皆已注定,天命难违!我敢说你那位朋友绝对没有耐心喝完这杯茶!如果他有耐心喝完这杯茶,那就是老衲眼拙!你那位朋友的命运,将不会如老衲所料,这便是因果?”

    青辰说:“真那么大师?只要战胜喝了面前这杯茶!就能改变命运?就这么简单?”

    虚度双手合十:“不是,这杯茶有这么厉害!而是因果,他的秉性如此,命运亦如此!”

    这时战胜在禅房外喊到:“兄弟!天儿越来越热,我们回去吧?”说着战胜走进禅房。

    “我的个天呐,你俩可真行!这是要热死人呐?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出去!兄弟,走不走?”

    青辰连忙叫住战胜说:“哥哥,别着急,你来尝尝大师这杯茶,我估计你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的茶?”

    战胜说:“他一个小小破寺庙,还能有什么好茶?你哥哥我什么茶没喝过!西湖龙井,安溪铁观音,峨眉山茶,洞庭碧螺春,黄山毛峰,庐山云雾茶,武夷大红袍,普洱茶,六安瓜片,祁门红茶!”

    说着顶着炎热走到两人面前,端起杯子刚放到嘴边,估计都没碰到茶水:“哎呦,哎呦烫死我了!走了!走了!也没什么好好喝的?这么热!放个屁都感觉是一股凉风,我是真的受不了了!”说完转身走出了禅房。

    虚度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天意如此,你我奈何?”

    青辰深思问:“何为侠者?”

    虚度双手合十慢慢说道:“侠者必先修其自身心性,做到不卑不亢,不喜不怒,不被俗世所左右。无所畏惧,不思为己方乃侠之大者!”

    青辰喝完自己面前的茶,站起身来对虚度说:“受教了!感谢大师的盛情招待,与大师的短短几句闲谈,足令青辰受益匪浅!既然如此,那就正如大师所说,一切随缘!”

    青辰走出禅房,一到屋外,身体竟然感觉到一丝凉意,足以见得屋里屋外的温度之差。

    来到银杏树下,单手摸着银杏树,紧闭双眼,时隔千年,五世轮回,许多事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是许多人还历历在目。

    虚度送青辰到寺庙外,战胜已经在车上等候,虚度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记住,万事慢则无错,慢则避祸,此刻回去施主驾车为妙!”

    青辰回身拜别了虚度,走到主驾驶前,战胜摇下车窗,青辰说:“我的一轮还没开完呢!我来开!”

    战胜说:“行了,兄弟,别糟践哥哥了!你开回去!一点儿脸面也不给我留不留吗?”

    战胜知道青辰刚刚上山,用了三分多钟,下山也就是三分左右,来回就是六分钟!自己用了十分钟况且清青辰还是第一次开,脸面确实有点过意不去!

    青辰又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冲庙门外站立的虚度尴尬一笑。

    上车后,战胜发动车子,青辰说:“兄弟慢慢开!这样对你有利。”

    战胜给足油门说:“慢!不是哥的性格!你别听那大和尚瞎叨叨,他不过就是危言耸听搞点香油钱罢了!”

    “不不不!虚度大师还是有点儿见地的。刚刚他断定你不会喝那杯茶,你还真就没喝那杯茶!”

    战胜哈哈大笑:“要是我,我也知道我不会喝那杯茶!喝了还不烫死我呀!还用他说!我肯定是不会喝,我又不傻!这你也相信!”

    “大师并没有说让你立即喝,你可以再等一会儿,等茶凉一些再喝!”

    战胜:“兄弟,还是不太了解我,等!也不是哥的性格!”

    青辰心想:“看来虚度大师很会看人,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战胜开着波罗乃兹,离开了新乐寺盘山路,朝着乐县的方向疾驰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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