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脏手段
城门攻城战自然没那么快拍，所以今天林灿要拍的戏，是陈恒道被元颢派出的大将元林刺杀，还是乞丐的穆上善救之。
也就是热巴和郑子弹交手的第一场武戏。
一处布置成征兵处的校场。
一身真乞丐装的热巴，乱蓬蓬的头发，脏兮兮的衣衫。
“师兄，一会看我表现吧，刚刚刘指对我赞不绝口，多亏你手把手辅导我。”
林灿再次恢复了出道时的那种冷清状态，不可置否道。
“嗯。”
热巴围着林灿转了几圈。
“师兄，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昨晚的后遗症？”
热巴说着还想上来挽住林灿的胳膊。
林灿闪身躲过，依旧板着脸。
“热巴，男女授受不亲，女孩子要矜持点。”
热巴一脸不可置信，和活见鬼一样。
“师兄，你在说什么呢，对对，一定是昨天的后遗症，我这就去叫医生。”
“站住，好好拍戏，我，我真的没事，只是昨晚用功过度，我需要修炼某种清心寡欲的心法一段时间。”
林灿叫住惶急的要去找医生的热巴，还是心软的解释了一句。
热巴听后心疼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么厉害的法门，不会没一点副作用，都怪我太贪心。”
林灿尴尬摸摸鼻子。
渡法除了贵点和伤神，倒是没副作用。
他只是单纯觉得自己学坏了，怕一个忍不住，就影响到自己的武道精进。
看着热巴伤心愧疚的模样，叹口气道。
“既然我付出这么大心力，你就要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
热巴忙不迭点头，赶紧把眼眶里的泪水收回。
“嗯，我一定好好演，不让师兄失望。”
看到师兄又恢复冷漠的模样，她也不再开口打扰，只是默默给自己鼓气。
林灿硬着心不去看热巴，抬眼看了一眼被打扮成来应征募兵的郑子弹，心里总觉得对方眼神总是时不时瞄一眼热巴。
想着对方不至于公然下暗手，也就不再注意。
十分钟后。
“第七幕，二十一镜，第一次。”
“开始！”
张白山一声令下，各种机位开始运作和走位。
场中，林灿饰演的成恒道正在亲力亲为考核来应征士兵的百姓。
“燕云人，不错，北下逃难的？为何当兵？”
“杀北兵为父母报仇？行，擅长什么。”
“好，不错，你以后是一名骑兵伍长了。”
成恒道给这位百姓签发了铭牌，是身份证明，也是士兵战死后要回收来供奉的。
随后又招募了一个士兵后，郑子弹扮演的元林，一身百姓服饰也走了上来。
成恒道并没有戒备的问道。
“身份，年岁，可有家小，为何当兵。”
“我叫林元，今年三十，有家小，当兵只是为了讨口吃的。”
元林一边回答，一边盯着陈恒道身后士兵的长矛，又暗暗戒备梁武帝派给陈恒道的大内护卫。
陈恒道一边在纸上记录，一边说道。
“嗯，当兵吃粮，天经地义，也是养家糊口的手段，你体格不错，擅长什么？”
元林意味不明道。
“我和老师傅学过几招，算是擅长长兵器。”
“哦，那挺好，先演练一番吧。”
陈恒道向后挥挥手，一个士兵就送来一把长矛。
元林一矛在手，离陈恒道又是咫尺，瞬间就有了信心，项庄舞剑前，又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陈将军明知不敌元军，为何还在苦苦坚持。”
陈恒道愣了愣，无限感叹道。
“有些事，事在人为，而且我受君恩良多，又为正统南人，自然城在人在，绝不会让百姓被北敌肆虐。”
元林暗自轻蔑，顽固不化，还是去死吧。
等他开始舞起长矛，在刚要将矛头直插陈恒道时。
募兵人群后方传来一声呵斥。
“陈将军，林元是北敌将军，小心。”
陈恒道大惊，赶紧退后，大内护卫反应也算及时，拔剑将陈恒道护在身后。
奈何武艺不佳，交手两招就身死败亡。
七八士兵们没几下也齐齐被杀，就在元林要杀虽惊不慌的陈恒道时。
乞丐穆上善已经从后面奔来，捡起大内护卫的长剑就直戳元林脖颈。
元林听风辫位，回身一个回马枪，将长剑挡掉。
于是两人就开始打了起来，可谓不分上下。
陈恒道劫后余生，看到义士是一位乞丐，倒也没有鄙薄之意。
林灿一边做出还有的演戏反应，一边认真观摩热巴和郑子弹的套招打斗。
他终究还是不放心，不过又不能代为上场或找武替，只能多盯着点。
凉这个什么子弹的也不敢闹幺蛾子。
可有些时候，这手段脏起来，简直突破想象。
郑子弹在和热巴交手快要结束前几个招式前，故意装作无意的用脚尖带起了一大捧泥土，扬的沙尘糊没有应变经验的热巴一头一脸。
她啊的一声，慌乱中脚下一个不稳，就要摔向郑子弹前刺的长矛上。
虽然长矛没开锋，郑子弹可没有留力，虽不是刺要害上，可要是被这么狠戳一下。
轻则也会断一两根肋骨，重则都可能捅出一个小窟窿眼。
一直盯着的林灿自然立刻发现郑子弹这种“无心之失”，瞬间目眦欲裂。
对方简直胆大包天！
“找死！”
林灿怒吼一声吼，自然立刻就动了，想去将长矛踢开或者揽过热巴。
可以他此刻的身法速度，还差了些。
林灿立刻开启时光之心的快慢界技能，思考起对策来。
来不及飞物伤人，纯奔跑又力所不及。
快速预言几次一分钟内的景象。
知道热巴受伤受定了，而且还不轻，直接伤及肺腑，不养个一年半载都不会好，还会留下暗疾。
林灿对热巴心疼无比，那种以往积攒的感情，全部爆发出来。
林灿此刻悔的肠子都青了。
只恨自己不把威胁扼杀在萌芽中，只恨自己不够强，不能及时救下热巴。
杀意和悔恨交织，心疼和爱念勃发，道道情绪都不断刺激着林灿的心神。
心随意动下，林灿一直苦苦想要突破的化劲境界。
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