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试探
二人一唱一和，声泪俱下，以至于旁人压根分不清是真是假。
最后只剩伽文伽玉指挥下人收拾残局。
伽文小心问道，“大哥，这其中不会有诈吧？”
伽文攥紧拳头，“咱爹怎么想的我不管，我只知道，咱妹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伽玉借势旁敲侧击道，“难不成大哥知道灵石的下落？”
伽文沉默一阵道，“不知，但我会想尽办法去找。老爹也贴告示了，如有灵石收集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三日后。
看着桌上两大包灵石，高至尊摸着胡须诧异道，“何方刁民，还真敢给老夫私藏灵石！”
伽文和伽玉各自看不对眼，互相咳嗽了好几声。
伽玉请示道，“爹，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三妹的伤病，这些灵石可是救命良药啊。”
高至尊看向伽文，“我儿伽文，你三妹如何了？”
伽文道，“一直由袁玎照料，并未知晓。”
高至尊靠在椅子上，闭目道，“我老了，府内城中之事，事无大小，你都该搞清楚。”
伽玉默默地看着兄长，又换了一种目光看向老爹，幽怨之情一闪而过。
不等大哥开口，他率先上前请示道，“家事繁多，大哥忙不开身，还是让孩儿去看望三妹吧。”
高至尊嗯了一声，“也好。千万记得，不要为难人家袁玎。”
茶饭过后，伽玉令人带着一大袋灵石，前去探望。
温辰别院，也是高家夫人生前所住之地，如今人去楼空，再无人问津，反而十分恬静。
刚到府门前，便看到袁玎坐在台阶上，一脸惬意地晒太阳。
伽玉上前招呼道，“袁公子，打搅了。”
袁玎鼻子嗅了嗅，眼露贪婪之光，“我闻到了金钱的味道……不对，是比金钱更为浓郁的，灵石！”
灵石是修士用来修习的辅佐之物，由于其自身硬通货与灵气价值兼具，便成了除丰州外其他三大州的货币。
伽玉把灵石如数交到袁玎手中，“我只知灵石可以淬炼法器、辅炼丹药之用，从未听闻它可以救人啊。”
袁玎抱着沉甸甸的灵石袋，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些高手都拿灵石当饭吃的，这东西可是大补！”
“闻所未闻。”伽玉甚是震撼，“伽乐也不是什么高手吧，喂她如此坚硬之物，真的不会出事么……”
“这些就不需二哥担心了，剩下办法由我来想。”袁玎微微一笑，“这点灵石还远远不够，要抓紧筹措。”
伽玉诚惶诚恐，“还需要多少呢？”
“嗯……”袁玎掰扯指头算了半天，“像这样的，再来五大包勉强够数。”
伽玉认真记下份量，“好，我这就让下人去民间搜集。”
“别急着走啊，二公子。”袁玎拦下他，“你不是来看伽乐的吗？”
伽玉讪讪一笑，“三妹尚在昏迷，我就不多加打搅了。”
袁玎挠挠腮道，“就当是你我二人谈心，留于此处谈心而已。”
看着黑木板门，伽玉有种说不上来的沉重感，也不好推脱，只好步入这片儿时净土。
“我听伽乐说过，只有你是嫡母李夫人所生。”袁玎为他斟了一杯清茶，“而在李夫人故去后，你便再没来过这儿。”
伽玉惭愧地摇了摇头，“或许本就不是什么太好的回忆，故而不想扰了这份清净。”
“那大哥伽文呢？”
被这么一问，伽玉脸色顿时僵硬许多，“他……和伽乐一样，是父亲的小妾秋氏所生，母亲多年未有生育，所以秋氏得宠许多。”
“唉，造化弄人啊。”袁玎唏嘘道，“若非如此，你也就会早大哥一步，成为世子吧？”
伽玉也明白，袁玎在和自己谈论高度敏感的话题；
这丰州虽未有帝国，但高家独占一半，可以说高至尊同皇帝没什么区别；
更关键的是，在继承人上，只有这兄弟俩，所以世子确立就有些微妙。
说他们二人兄友弟恭，放给任何人都不信。
伽玉轻言浅笑，“公子莫要多言，我担心父亲责骂。”
“你还怕你爹啊！”袁玎瞠目结舌，“我就不怕，我连我老婆都不怕。”
伽玉也赶忙转移了话题，“那公子是真的厉害，我时常在想，上次婚礼办的甚是仓促，这次时间充沛，完全可以再办一次。”
袁玎咧嘴一笑，“你都开金口了，我不敢不答应啊！
高家城中我略有了解，咱把那李家请过来，还有大名鼎鼎的司空家；
哦对，虔城的陆家也算，以及风月宗，我可听说宗内女弟子吹拉弹唱样样精通的！”
高伽玉递给他一张名单，“你只管放心，我都提前打过招呼了。”
袁玎再三强调，“对了，威震宗怎么没发请帖啊？”
高伽乐汗颜一笑，心说你是生怕对面不知道是么……
“这个就不必了吧。”
袁玎摆摆手，“此言差矣，伽乐可是威震宗钦定圣女，他们再不情愿还是要来的。”
伽玉放下茶杯，“那就安排在下月初三，黄道吉日。”
袁玎轻轻叹气，“唉，事情一箩筐，本来还想找你好好谈心的。”
伽玉自然知道这货是试探口风的，很有可能是老爹让这么做的。
“谈心日后有的是机会。”伽玉起身作揖，“还望公子好生照看我的妹妹。”
送走伽玉之后，袁玎也开始了忙碌。
他从包里取出最小的一块儿灵石，然后用土豪金切下豌豆粒大小一块儿。
又从百宝袋里取出蓝色小药片，将二者研磨捣碎后冲散，一并送入伽乐口中。
忙活完后，他看着屋外顶大的烈阳，给伽乐盖上了三层棉被。
他很是满意地拍了拍手，随后扬长而去。
大堂之内，高至尊一个劲地摇着扇子，“你怎么又过来了。”
袁玎抓起高至尊桌上的点心就吃，“托你的福，你儿子守口如瓶。”
高至尊哈哈大笑，“我就说他是个正直的好孩子嘛。”
“哦。”袁玎面无表情地取出一份地图，递给他，“这就是你儿子干的好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