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头剑客
“听说像南宫长老这样的强者死后都会回魂,靠着残存的真气,产生诈尸现象。”其中一弟子如是说。
同样巡逻的柯良顿时大怒,“许竹你小子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师父怎么可能会诈尸!”
一向示弱的许竹如今也是极为豪横,“柯良,如今你没了撑腰,我奉劝你说话注意点。”
“你说什么?!”柯良下意识就要揍他,但话音刚落,其他几个巡逻人便将其团团围住。
柯良咽了咽口水,只得作罢。
关键时刻,还是秋云及时出来制止,“现在是巡逻时间,大家都冷静些;近日刺客出没,提高警惕不是坏事。”
许竹笑着摇了摇头,“秋云,你护夫护过头了吧?如此荒唐事,但说无妨──南宫长老一事,多是情杀。”
“啊?”众人目瞪口呆,纷纷看向他。
许竹感到不解,“你们都不知道吗?有关南宫长老和宗主的情事。”
柯良沉声警告,“姓许的,说多了小心掉舌头!”
李妙声推开柯良,一片痴女相,“许师兄,快说说南宫长老同宗主的恋情!”
许竹一脸鄙夷地看着她,“你想啥呢,我的意思是,他们都曾喜欢一个女孩子。”
李妙声大失所望,但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其他人不断打听,“何等女子能让这二位大佬青睐啊?”
许竹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盘托出,“相传南宫长老与宗主结交于江湖,而那女子出自风尘,世人不知其姓,单知其名──传奇。”
虽说“传奇”这么一听确实挺传奇的,但落到一女子头上,难免有些违和。
李妙声又开始八卦起来,“然后呢?传奇跟谁在一起了?”
“传奇身影飘渺不定。”许竹讲得绘声绘色,“只半月才来一次,而长老与宗主曾为此事大打出手过,最后长老率先让步,传奇成了宗主的夫人。”
“就这啊,还以为有多神呢。”诸位听罢面露失望之色,但他们却从未听说宗主有过夫人。
袁玎侧躺在在屋脊上,百无聊赖地听着下面的绯闻,手中那根狗尾巴草闪烁着独特的寒光。
许竹撇撇嘴,“更精彩的在后面呢,后来老宗主得知此事,勃然大怒,下令驱逐传奇姑娘,并将这段事迹抹除;之后传奇这个名字便从人们耳中淡薄,可更加离谱的事儿来了,有目击者见证,一女子与南宫长老私会,就在长老房中!”
吃瓜群众直呼好家伙,“这事儿还能有目击者?!”
许竹看向柯良,“你说是吧,老柯?”
柯良脸色涨红,一言不发地低头走路。
许竹见状,继续嘲讽,“这个窝囊废,当时看完就被吓软了,然后南宫……”
“嚓!!!!!”
话说了一半没了动静,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刀声。
巡逻小队感到疑惑,纷纷回过头去;
只见走在最后的许竹,面色呆滞,下一刻,整张脸带着前半颗脑袋一半滑落下去,露出血淋淋的内部组织,以及平整的眼眶和鼻腔。
“啊!!!!!”
巡逻小队四散而逃,李妙声吓到瘫软,坐在了地上,而许竹的遗体,僵直落在了她的光滑的腿上,血水溅的她全身各处都是,她当即被吓得昏死过去。
其他人继续沿路逃窜,然黑影将至,血月之下,他们方才看向其真面容。
那是一个无头的剑客,速度极快,所到之处,死无全尸,鲜血四溢。
“来人啊!有尸变!”
然而,任凭他们如何喊叫,整个宗派都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出来救场。
柯良眼睁睁看着周围的伙伴们死的死,伤的伤,最终,无头剑客拦在他面前。
他只能跪下,“师父,是徒儿啊!”
在这个时候,无头剑客早已没了神智,缓步向他走来,手中的血剑在地上磨出火花,刺啦作响。
他含泪合上双眼,“若非要如此,那就带徒儿走吧!徒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不知不觉中,寒光一闪而过。
等他睁开双眼,自己在屋顶上。
而无头剑客失去了砍杀目标,漫无目的地继续游荡下去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心脏狂跳,尤其是看到救命恩人之后,险些一头从房上栽倒下去。
“袁玎?!”
袁玎拍拍手掌,“恭喜,你终于知道我的名字了。”
柯良惊魂未定,“是你救了我?”
“不然嘞。”袁玎继续坐了下去,街边惨景似乎都没看到一样,“这是南宫的剑心·幻海,中了他幻术的人,基本不可能从他幻境中逃出去,只能被他任意宰杀,更离谱的是,幻境外面不会出现尸首。”
柯良倍感无力,“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袁玎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你是他徒弟你问我?这些年你跟随他,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事到如今柯良只能服软,“阁下,先前多有得罪;若今日你能将小的救出去,小的一辈子都会感激您的!”
袁玎嘿嘿一笑,“空口无凭,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这给柯良整不会了,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他竟然想的是这个?!
袁玎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份契约,“这样吧,我救你出去,你给我一百两银子。”
呃……柯良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袁玎咽了咽口水,小声嘀咕着,“一百两没有,九十两也行啊……”
柯良拿过契约咬破手指就签,“只要能救我出去,莫说这一百两,一千两银子都行!”
有了保票之后,袁玎也站了起来,取出那根银色狗尾草,“这小东西长得还挺别致,放心吧,你就是死了,我也能把你尸体拖出去!”
圣女院中。
伽乐梦中猛然惊醒,被吓出一身冷汗。
“那究竟是什么……”
她无力地揉着脑袋,梦中自己被绑在一根火柱上,在一派人的叫好声中,香消玉殒。
意志逐渐稳定后,她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白袍。
这不是那变态的法袍吗?他去哪儿了呢?
窗外一片寂静,只听声声蝉鸣。
忽然,一道黑影扑在了门前,伽乐正欲推门,但被这么一诈差点吓倒在地。
“别怕,是我,秋云。”
伽乐拍拍胸脯,“你吓我一跳,话说,今晚你不是出去巡逻了吗?”
“事出有变,我们遇到了无头的南宫长老。”秋云声音低哑,“而且,我似乎已经回不去了。”
伽乐推开门,门前那道黑影并没有显现,只是空荡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