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齐二哥
齐裕明抬着下巴,不外道的打了招呼,“叶厅长。”
秦继也跟着点头,算是见过面。
男人打牌,也逃脱不了东谈西论,只不过是从‘家长里短’转到‘风月美人’、‘前程人情’上。
汤鹏是旁敲侧击,套话不断,齐裕明则是出招毫无章法,顶着‘纨绔子弟’的名头,鬼话连篇。其余两人互相打量,轻易不开口,免得露了底。
汤鹏余光始终观察着秦继,较去年相比,虽还似从前谦虚有礼,但身上散发的肃杀之气,还是微微外露……
他故作逗笑的跟秦继搭话,“秦继你现在混得可以啊。”
秦继谦逊淡笑道:“三贤偏远之地哪比得上国府人杰地灵。”
“宁当鸡头,不为凤尾,三贤虽远,却掌管一城军政。”
汤鹏伸出小拇指,比量着,“我在国府就是这个。”
齐裕明抬眼瞧着他,打出牌,不经意说着:“那你就回来,这都是老熟人,吃喝玩乐,也有个伴。”
“碰!”
汤鹏拿过牌,又打出一张,“我也想啊,可成了家,这一家子都在国府,我是回不来喽……”
“啧。”,齐裕明看看手里的牌,不满道:“那你说这些干啥,我还寻思你有回来的意思,白高兴了一场。”
“你在通讯部干得如何?”
汤鹏玩笑道:“你看秦继,人比你小三岁,如今都是团长了,你还在原地打转儿呢。”
“我是混吃等死,糊涂的过。”
齐裕明看了看秦继,撇嘴道:他那是玩命的活儿,我可干不了。”
汤鹏码着牌,清脆的碰牌声,掩饰了话里的刻意,“齐参谋长年轻有为,你这做弟弟的就沾不上他一点光?”
“你还不知道他,工作上的事,是六亲不认,整得哪哪儿都非他不可的样子,我嫌烦。”
齐裕明打出八万。
“唉!”
汤鹏把牌一推,笑道:“胡了。”
“嘿,我说你怎么总要我的牌?!”
齐裕明将钱扔到他桌前,不满的瞪他,“是不是杀熟?”
汤鹏逗趣笑道:“可不,跟你最熟,我岂能手软了。”
齐裕明无聊的码着牌,伸手在他桌前敲了敲,“光打牌?”
他四处瞧瞧,撂下眼皮,“就没准备点别的节目?”
汤鹏扯起嘴角,装作不懂,“你想看什么?”
齐裕明也不装蒜,直接问他,“跟我打马虎眼?”
这把他坐庄,等四人抓好牌,齐裕明打出牌,看着汤鹏,“美人作陪,吹拉弹唱,没这一套,我来干嘛?”
“哈哈……”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笑出了声。
一听他们笑话自己,齐裕明不高兴起来,“笑什么?爷我是正大光明的风花雪月!跟小姐谈情说爱,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可不是那等斯文败类,穿得人模狗样,看着一派正经,就暗地里使坏心眼子,说不定玩得比我花多了!”
三人看着齐裕明,只见他一脸坦诚,双眼清澈无害,好似就随口一说,没指桑骂槐的意思……
“成。”
汤鹏做东,自然不想让气氛过于僵持,便站起身,走到圆桌旁,打了通电话。
秦继正跟齐裕明说话,“齐二少,我……”
齐裕明一摆手,“二少,二少的,太见外,我和你大姐是知……”
‘己’字还没说出口,他突然想到他哥说的话,便硬生生将‘己’给咽了回去,换了个称呼,“是朋友,你就叫我二哥……”
齐裕明抬手拍在秦继肩上,捏了下,“二哥不白叫,这风花雪月,我比你懂,自会带着你的……”
秦继会意淡笑,“那我谢谢二哥了。”
“甭客气。”
齐裕明笑得斯文,装得豁达,实则心里雀跃无比,又跟少帅夫人的弟弟攀上关系,称兄道弟,他看这回在龙城,谁敢跟他咋呼!
叶配良在旁观察着齐裕明的一言一行,趁机故作玩笑道:“齐二少,要不,你也带带我?”
齐裕明侧身后仰,笑着拒绝道:“别,我可不干那缺德事儿,给有家室的人介绍姑娘,那我不成拉皮条了!”
汤鹏吩咐完,走过来调侃道:“你以为你没拉过?”
他指了指自己和叶配良,“吵着要人,一会儿姑娘就过来,我俩可不就作陪了。”
齐裕明可不认这顶帽子,反驳道:“我吵着要美人,可没说你们也得作陪,你要是为难,一会儿那四个都归我也成。”
“哈哈……”,四人靠椅大笑,便将这事掀了过去。
齐裕明站起身,提提裤子,“人什么来?”
汤鹏笑道:“别这么心急啊,齐二少,知道你口味刁,找的都是千金小姐,且得等一会儿。”
齐裕明转身往门口走,“那我去趟洗手间,省得一会儿耽误事。”
气氛被齐裕明搞得极其欢乐,他到了门口,后又转身看向秦继,揶揄着,“四弟,一块啊?”
秦继顺着他的话应道:“好的,二哥。”
………………
灯光明亮的走廊,女人架着酒醉的男人,左摇右摆的靠着墙边走。
女人瞧着男人通红的脸,试探道:“左秘书长,你家里的姨太太有我这么小的么?”
左德章捏着女人的脸颊,摇头叹气,“唉……”
女人撒娇贴上他,“你叹什么气嘛?”
左德章皱眉端详着女人的小脸,妩媚有余,稚气不足,不由得感慨着,“你这般娇嫩的年纪,怎得没一点青涩?”
女人瞧着左德章满脸皱纹,都能做祖父了,还专找年纪小的,这都不能用老牛吃嫩草来形容了!
若不是图他有钱有势,能有个依靠,不在乱世漂浮不定,谁愿意伺候这老男人,她忍着恶心,媚眼一瞟,“你还好这口?”
女人装得怯弱,捂着胸口,扮得无辜懵懂,娇滴滴道:“是这样么?”
左德章将她揽紧,摇头道:“那骨子里的生涩,不是装出来的……”
他靠着女人,闭眼回味了下,“娇养的花骨朵,那是精心呵护,花了不少心思培养出来的矜贵,羞中带涩,涩中有媚。”
左德章瞅了眼怀里的女人,带着丝许不屑,“不是你们这种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