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秋猎开始
“本宫自然不会把你怎么样,不过你若是在天启出了什么事情?不知苍傲王能不能突破北境的防线为你报仇呢?”
“你。。!”朵哈气的脸色大变,可此时身边只有她带回来的两名侍女,没人会帮她。
墨知月亦没想到言汐的态度会如此强硬,与她以往的温柔模样大相径庭。
不过想了想她在演武场上的凌厉作风以及对容璟的痴心一片,似乎又不难理解。
“公主,这会儿时间不早了,您还是抓紧时间挑选吧。”墨知月见朵哈气的面色涨红,“好心”岔开话题。
朵哈冷哼一声,随意挑了一匹纯黑的马,根本不用事先熟悉便翻身上马。
那马儿一开始还有些抗拒挣扎,但在她极强的控马术下很快便老实听话,随后跟着她在马场里狂奔起来。
朵哈在马上的时候动作肆意张扬,甚至变换各种姿势花样跑马。
也就在此刻,墨知月明白了“草原明珠”的名头的确货真价实。
她与言汐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了担忧。
跑够了之后,朵哈慢悠悠停在两人身前翻身下马:“墨贵妃,本公主等着看你在秋猎时赐教。”
“还有言淑妃,到时候记得一起。”
朵哈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二人,不待她们回答便扬长而去。
“蛮夷之地出来的人,果然不通礼节。”言汐身后,王嬷嬷愤愤不平。
“嬷嬷,她今日来就是为了耀武扬威,让我们心中不痛快的,若我们真的生气,岂不是着了她的道?”言汐淡淡一笑,并不将朵哈的举动放在眼里。
只要她不是再次羞辱容璟,管她作甚。
“姐姐说的是,不过今日连累你了。”墨知月不好意思道。
原本言汐并不是朵哈的目标,可看她刚才的意思,秋猎时定会想方设法将言汐拖下水。
“这算什么连累,本宫是淑妃,更是天启的子民,若能与妹妹并肩作战,亦是本宫的荣幸。”言汐淡淡一笑。
“姐姐豁达,是我狭隘了。”墨知月道。
她真的很难不喜欢言汐,人长得如空谷幽兰,性格却柔中带刚,若是有个美人册,那她一定位于上品美人之列。
“不过姐姐刚才说朵哈今日来是为了给我们添堵,我想现在她恐怕堵着自己了。”
言汐闻言忍不住一笑,颇为赞同道:“幸有妹妹的伶牙俐齿。”
就在她们说话的时候,朵哈已气呼呼回了驿站。
虽说她刚成功在墨知月两人面前展现了自己出色的马术,可她们两个竟然全都无动于衷。
让自己的举动显得十分愚蠢。
更可恨的是还被她们明里暗里给教训了一顿。
这口气实在憋闷。
“你今日进宫了?”就在此时,一个高大的男子未经通传便进了她的房间。
而朵哈却不以为杵。
“渊哥哥!”朵哈带着满腹委屈扑到了男子怀里。
男子眼中闪过一抹不耐,很快又回归平静,“乖,坐下来慢慢说。”
朵哈听到他温柔的哄劝声,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这才从他怀中起身,拉着他坐到了桌边。
“渊哥哥,你能不能把面具摘了啊,我想好好的看你。”朵哈的手随着话落地抚上了男子脸上冰冷的银质面具。
&34;这里是天启的地盘,不可掉以轻心。&34;男子沉声道。
朵哈撇了撇嘴,只能将不满压了下去,接着将马场之事说了出来。
“哦,所以你答应她们只用二流马匹参赛了?”面具男将自己的距离与朵哈拉开一些。
“那是自然,既然要赢,当然要赢得光明正大。”朵哈理所当然道。
“你怎么知道她们不会反悔?”
“她们怎么会反悔?”她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面具男听到她的言论眉头微皱,“朵哈,听我的,到时候用你最好的马去比赛,不要换。”
“为什么?难道本公主还怕她们不成?”朵哈满脸不解,就连声音都高了三分。
“再说了,按我们的计划,比试总共有三场,就算她们耍诈让我输了马术比赛,她们也赢不了其它两场。”
“我喜欢万无一失,你明白吗?”面具男神情依旧温柔,只是目光中蕴含了浓浓的压迫。
&34;我听渊哥哥的就是。&34;朵哈缓缓低头,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倔强。
九月十二。
众人早在前一天便来到了凤凰山下的围猎场。
“咚——”
“咚——”
“咚咚咚——”
随着响彻云霄的战鼓声冲破天际,秋猎正式开始。
在容璟射出第一支箭后,除了一些年长者,其余众人皆散入猎场之中。
此次秋猎的重头戏是一只代表着祥瑞的白鹿,容璟已明旨众人,猎得白鹿者,若有官职在身,则立升一级,若无官职在身,可酌情赐官。
若是不想要官职者,则可以提出一个请求。
若白鹿被苍傲或西月国使者猎到,则可以获得宫中珍宝红玉珊瑚一件作为彩头。
前提是白鹿必须活着。
因着有苍傲与西月的人参与秋猎,天启的子弟们一个个分外拼命,三五成群的搜寻白鹿。
而墨知月亦在其中凑热闹。
“你是看中什么彩头了,还过来跟我们抢?”南宫瑟忍不住打趣,她身后还跟着上官定兄弟二人。
“见过墨贵妃。”两人见墨知月过来纷纷行礼。
&34;两位公子平身,不必在本宫面前拘礼。&34;她微微一笑,随后对南宫瑟道,“那些彩头我都不稀罕,就是想过来玩玩而已。”
上官守见她风采更胜从前,忽然有些怅然若失,面上却分毫不显。
不远处,容珏见他们几人聚在一起,便过来打了个招呼。
“泠儿呢,没跟你一起?”上官守见他独自一人,不禁问道。
“她可能是昨日舟车劳顿累着了,今日不想动弹,本王便、嘱咐她在营帐里休息。”容珏很自然的答道。
“没什么事就好。”上官守闻言松了口气。
他听叶儿说,妹妹嫁过去这半年时不时便要与容珏置气,往往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闹。
他与父亲亦没少担心,可每次询问容珏时,后者都应对有礼,极其包容,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而母亲又总是隐隐自得,甚至以妹妹将容珏拿捏在手心里为傲,实在愚昧。
现下围场上这么多人,他是真的不想闹什么乱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