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与容璟碰面
“小姐,您在想什么?”清秋见墨知月突然发呆,忍不住问道。
“没事。”墨知月轻笑上前,将清秋的外衫轻轻褪下,“怎么这么严重!”
清秋外衫下的衣服破损厉害,血迹斑斑,自己练鞭时所受的伤与她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只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清秋将外衫拉起,对于五品武者来说,这点儿伤的确算不上什么。
“我给你上药。”墨知月再一次将外衫拉下,从怀中拿出秋花玉露膏。
“小姐,奴婢怎么配用这么好的伤药?”清秋见状立刻往后躲。
“清秋,你不要妄自菲薄。”墨知月说完将药膏打开就要帮清秋涂抹。
“小姐,不可。”这次清秋躲得更远了一些,因为动作太大,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清秋,你跑什么呀?”墨知月看得心中发急。
“小姐,这药您放下吧,奴婢等下找人帮我涂。”清秋连忙道,见墨知月似乎还不放弃,她又补了一句,“若是您帮我涂,传出去我便是以下犯上,恐怕还要受罚。”
听她这样说,想到时代的不同,墨知月将药膏塞到清秋手里:“那你记得找人帮你,我先回去了。”
清秋握着手中的药膏,看着墨知月离开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墨知月回到院子后又派人去请方玉婉,不多时,外面便传来了通禀声。
“小姐,方姑娘来了。”
“让她进来。”
“是。”
方玉婉很快踏进房间:“小姐,您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方姑娘,我今天晚上想见你主子一面,烦你通禀一声。”墨知月道。
闻听此言,方玉婉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只露出不解:“小姐的话从何说起?”
“我自出宫后便是自由身,没有人是我的主子,如果非要说的话,现在的您倒算得上我半个主子。”
墨知月淡淡一笑:“方姑娘,你在宫中多年,想必早就如人精一般,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心中清楚。”
“你愿意承认也好,不愿意承认也罢,我并没有想要怪罪你。”
“总之今日戌时我在天香酒楼等他,是否传话随你。”墨知月神情笃定,不再给方玉婉说话的机会,只喊了一声,“疾影!”
墨知月声音刚落,一道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
“把方姑娘送回去,如果她要出门,你就将她带出去,就说是我允许她出去的。”
“是。”
“还有,送方姑娘出去之后不必跟着她,在门口等着便是。”
“是。”
“方姑娘,你请吧。”墨知月浅浅一笑。
方玉婉看着她,眼神复杂,行礼离去。
当天晚上, 墨知月早早便在天香酒楼雅间里等候,因着清秋与玲珑都在养伤,她没有带丫鬟过来,只叫上了疾风疾影二人。
她向墨行孤求证过,清秋身上的契咒便是月棠留下的血虫,这样的血虫同样种在了玲珑与疾风疾影身上。
虽然墨知月并不认同这个做法,但不得不说有了这个保障,她在用人时的确不必顾虑。
“疾影,今日方玉婉有没有出门?”墨知月问道。
“她出去了,不过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只在大门口等着,并不知道她去了哪。”疾影道。
闻言,墨知月没再多说,只盯着窗外看,透过这扇窗,她可以看见所有进来的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香酒楼里已然高朋满座。
就在这时,一个披着白色披风的男子进入了她的视线,那男子虽用兜帽遮住了头脸却难掩风姿。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男子抬起了头,一张脸在暗夜中显得尤其白,仿佛笼罩一层薄雾。
“是容璟。”墨知月心道,“这长相真是妖孽。”
容璟看清她所在位置后带着飞廉走进了天香酒楼。
很快,门口传来了动静:“墨二小姐,我家主子求见。”
“疾风,开门。”墨知月道。
“是。”
疾风将门打开,看到来人之后先是一愣,随后便要下跪行礼。
“朕是微服出宫,不必多礼。”容璟道。
&34;是。&34;疾风退到了一边。
容璟进入房间后,飞廉却仍在外面守着,疾风见状亦明白了什么意思。
他看了一眼墨知月,见对方点头,便对疾影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退到门外守着。
房间门关上后,墨知月走到容璟身前:“臣女见过皇上,今日冒昧请皇上过来,还请您不要怪罪。”
“不必多礼。”容璟自行坐在了凳子上,“朕只是好奇,咳咳,你怎么知道方玉婉是朕派过去的?”
见墨知月并未给他斟茶,他又自顾自的泡了杯茶水,修长的手指提着青瓷薄胎茶壶煞是养眼。
“臣女只是觉得太巧了,黎城舞娘虽多,可清秋找到方姑娘的速度太快了一些,仿佛她早就在那等着一样。”
“后来方姑娘还有意无意的打探过臣女是否凝出了武元,这就有些奇怪了。”
“她是从宫中出来的,能熬到顺利出宫,按理说最明白谨小慎微为何物,恐怕分内的事都不愿意多言,更何况是其他事情。”
“但她偏偏就打听了,而且问得还是外人眼中臣女最忌讳之事,这让臣女不得不怀疑。”
“当然这些只是臣女的猜测,之所以肯定还是因为瑟儿。”墨知月说到这怕容璟不明白瑟儿是谁,便补了一句,“因为南宫姑娘。”
“南宫姑娘曾说南宫前辈测算出臣女是天命所系之人,虽然臣女觉得这实在荒谬,可也为之前的一切找到了解释。”
墨知月说完看了看容璟,他正在细细将杯中浮叶吹到一边,仿佛墨知月所言与他并没有多大关系。
容璟轻轻抿了口茶,终于看向墨知月:“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让你进宫?”
“是。”墨知月老实作答。
“你不相信南宫舜所说?”
“不相信。”
“为什么?”
“恕臣女直言,臣女肩不能扛,手不能挑,文不成武不就,天命所系之人是谁都不可能是我。”墨知月语气诚恳,事实上,她也的确这么想。
以前她总觉得古人思想保守陈旧,不如现代人聪明,可她自从到了这里,才发现这里比自己优秀的人实在太多。
不说其他,十几岁的自己在心智上绝对比不过十几岁的南宫瑟。
“当然,臣女也知道就算有万一之可能,皇上亦不会放过。”墨知月道。
她这句话让容璟提起了几分兴趣,他原以为墨知月是想婉言拒绝进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