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往事(十)你想怎么负责?
“渴。。”墨行孤没有回答她的话只呢喃道。
“我去给你倒水。”月棠将他稍稍往后轻推,只是刚离开寸许便又被他按在怀里。
“不要走。”墨行孤道。
他双眼赤红,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觉得自己可能活不到明天。
“我不走怎么给你倒水喝?你坚持一下,我去找药过来。”月棠急道。
而墨行孤的视线完全被她一张一合的嫣红嘴唇吸引,他喉头微动,就那么直直亲了上去。
“唔——”月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
她使劲挣扎,奈何两人力量过于悬殊,她根本躲不开。
墨行孤却仿佛将要渴死在沙漠的人遇到了甘泉,一发不可收拾。
月棠的手还在无意识的抵抗,忽然间一件东西从墨行孤怀里掉了出来。
她双眼微睁,那是自己送给他祛除伤疤的药。
原来他并没有弄丢,只是一直贴身收藏。
想到这些,月棠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能感受到墨行孤抓着自己的手虽然用力,但亲吻自己时却青涩而又温柔,甚至还带着一丝颤抖。
而除了这些之外,他再无任何动作。
慢慢地,墨行孤收了几分力气,月棠趁机往后一撤。
墨行孤见状便要再度将她抓回来。
“你要啃到什么时候?”月棠一只手轻轻抵住墨行孤,另一只手则将发簪抽出,三千青丝飘然散开。
她将墨行孤压在身下:“我帮你。”
身为一名医术高超的大夫,对于男女之事上,她比墨行孤懂得要多很多。
只是在脱他衣物的时候却没有一丝利落劲儿。
墨行孤觉得自己快要被折磨疯了,本能驱使他反将月棠压在床上,在他的动作下,两人衣衫散落一地。
身体里压制不住的力量让他丧失了最后一丝理智。
这一夜,屋内的气氛热烈到月儿都躲在了云后。
次日月棠醒过来时衣衫已经完完整整的穿在了身上。
“师傅,你今日怎么睡懒觉了?”林听澜正在她床前坐着,一双大眼睛里全是不解,自己刚才摸了师傅的额头,她并没有发热。
“我就是这两天有些累。”月棠搪塞道,掀开被子起身,浑身却如同散架了一般。
“师傅,您没事儿吧?”林听澜见状赶紧扶着月棠。
“没事。”月棠盘膝坐好,掀开自己的左手衣袖,那里光洁白皙,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
她将全身武力运转一遍,总算恢复了七七八八。
她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墨行孤的影子。
他又走了,月棠心道。
“师傅,你在看什么呢?”林听澜察觉到她的目光问道。
“没看什么。”月棠淡淡一笑。
就在这时,外面进来了一个高大人影,手中还端了一碗热汤。
“你没走?”月棠眼睛微微睁大,嘴角忍不住翘起。
“这是野鸡汤,补身子。”墨行孤将汤递到月棠面前。。
林听澜闻到这浓郁的香味儿口水几乎都要流下来。
月棠看到他这馋猫样子,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你先端去喝吧。”
闻言墨行孤面色顿时有些难看。
“我。。我不饿。”林听澜看到墨行孤的脸色之后违心道。
只可惜他刚说完,肚子就“咕咕”叫了两声。
“拿去喝吧,反正你又喝不完,等会儿给师傅留一点就行。”月棠笑着接过鸡汤放在外面的餐桌上,示意林听澜去喝。
“我跟叔叔有些话要说,你乖乖在这里,不要进来。”她叮嘱道。
“嗯。”林听澜乖乖点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师傅今天有些怪怪的,那个叔叔同样如此。
“这件事情我会负责。”待月棠回转,墨行孤立即道。
“你准备怎么负责?”月棠戏谑道。
“以死谢罪。”墨行孤神情认真。
“以死谢罪?”月棠没想到他所谓的负责竟是这种方式。
“是。”他说完之后脸上又露出些许为难,“但我现在还不能死,待我将事情做完之后,若还有命在,定会回来把命交给你。”
“我不要你的命,昨日你没有意识,而我是清醒的,如果说负责的话,也应该是我对你负责。”月棠轻笑。
“这件事我做了便不会后悔,更不会需要你负任何责任,明白吗?”
“可。。”墨行孤眉头紧皱,根本不认同月棠的说法。
“你是不是想说这件事是我吃亏?”月棠问道。
“是。”
月棠上前一步,将嘴唇轻轻凑到他的耳边:“昨日与你一夜春宵,我很开心。”
她说完之后立刻与墨行孤拉开了距离,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带着三分笑意看着他。
墨行孤只觉得心猛地一动,几乎要蹦出胸膛。
他没想到月棠竟会说出这般大胆言语,这与她平日里的温婉优雅判若两人。
“呆子,你还不明白吗?”月棠笑嗔。
这句话说出来,哪怕是傻子也明白了其中意味。
墨行孤的眉头渐渐松开,嘴角咧出了大大的弧度,他一把将月棠搂入怀中,“你等着我吗,等我突破九品之后便来娶你。”
“好,我等你。”月棠轻声道。
是夜,墨行孤再次离开了小院,月棠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原本的浅笑亦消失不见。
墨行孤这一走,便是两年半。
因有凶兽内丹与洗骨海棠的力量打底,突破九品时虽历尽艰辛,但他还是做到了。
这一年他刚刚二十八岁。
他感受着武元里澎湃的力量,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月棠的身影。
因此他第一时间赶回了小院,可院中景象却让他如坠冰窖。
小院里空无一人,甚至角落里已经结了蛛丝,一看便是荒废了许久。
他眼神中现出一抹杀机,他确信月棠不会言而无信,一定是有人对她做了什么。
想到这,他离开了院子寻找胡宽。
虽然过去了几年,但胡宽的据点并没有变。
“你是?”胡宽看着闯进来的男人,忍不住心惊肉跳。
凭他多年闯荡的经验,自己绝对惹不起这个人。
“是我。”墨行孤冷冷道。
胡宽听到这话,又观他身形气质,记忆中的一个人影与之重合起来。
其实他本该一开始就认出的,只是不敢相信短短几年,这人的实力便到了让自己不敢直视的地步。
“原来是大哥啊,您什么时候回来的?”胡宽谄笑道。
“月棠被谁带走了?”墨行孤并不与之废话。
“月棠?”胡宽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谁,“你说月神医?”
“她是自己走的,走的时候还带上了那个小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