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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练武的好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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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毕,两人各自回府。

    墨知月回府后立刻将顾亭意叫过来询问进展,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人手已经找好,材料也已备齐,只待制作便是。

    坏消息是他上次制作出来被自己卖空的口脂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了。

    墨知月对这一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虽有些失望,但还在接受范围之内,便没有多说什么。

    只吩咐他抓紧时间制作出一批脂粉,而自己则准备去演武场。

    “小姐,奴婢有件事情想问您。”去演武场的路上,清秋终于有了与墨知月独处的机会。

    “什么事?”墨知月驻足。

    “昨日我跟玲珑为您上药的时候发现你左手臂上多了一颗红痣,可以前却未见过。”

    “那个痣是我服用积雪草之后出现的,怎么说呢? 有点儿像是脸上的红斑转移到了这个位置,而且凝到了一起。”墨知月道。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她又问。

    清秋却面带忧色:“可是这颗痣的位置和颜色大小实在引人遐想。”

    “你是不是想想说这颗痣像守宫砂?”墨知月轻笑。

    清秋点头:

    “咱们天启国民风开放,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个了,所以奴婢才会好奇。”

    “没事儿,就是一颗长在了不太合适地方的痣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墨知月无所谓道。

    “小姐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让外人看到这颗痣,它无缘无故的冒出来,万一再无缘无故的消失,难免惹人猜疑。”清秋提醒道。

    “这个不是问题,以后缠一道护腕便是。”墨知月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重要,“我们赶紧去演武场吧。”

    “是。”清秋应声,两人很快到达。

    墨知月虽心有余悸,却还是毅然甩出长鞭。

    好在经过昨日的苦练,今日她不再动不动抽中自己。

    只是十次里只有一次能将东西缠住。

    日头渐渐落下,傍晚时分,墨行孤忙完事务回府,回来之后便去看望墨知月,得知她在演武场之后,又赶了过去。

    “月儿,过来。”墨行孤对她招了招手。

    “爹?”墨知月将鞭子收好走到墨行孤身边,“您回来了。”

    墨行孤看着她,脸上并无往日的喜色,反而十分严肃:

    “不是告诉你今日休息吗?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勤奋是一件好事,但是勤奋过度会伤及根本,你伤势未愈,应该明日再练。”

    墨知月听出墨行孤是在担心自己,当即将衣袖撩开:

    “您看,我的伤势差不多全好了,这才来练。”

    “全好了?”墨行孤眉头轻皱,昨日女儿的伤势他很清楚,不可能这么快时间恢复,他留下的这一日休息也只能让她稍微恢复一些元气。

    墨知月见他疑惑,便将自己与南宫瑟的猜测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我竟没有想到这个。”墨行孤道。

    “可你就算外伤恢复,精神也应该萎靡一阵。”他还是想不通。

    伤口恢复需要时间,痛感会使人无法安然入睡,精神自然不佳。

    可他看女儿精神饱满,哪有半分颓丧。

    “爹,可能,可能是我体质特殊吧。”墨知月自然不会将系统的事情说出去,好在墨行孤并未深究。

    “既然如此,那就每日加练至戌时末,回去之后再修习虚灵论。”墨行孤当即拍板。

    这么好的体质,天生就是练武的料子。

    “戌时末。”也就是九点,墨知月突然觉得压力有点大。

    “不行?”墨行孤见女儿无精打采,便问了一句。

    “行,我可以。”墨知月打起精神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句话她早就明白了。

    “好,先回去吃饭,吃完饭继续。”

    “嗯。”墨知月点头,“对了,爹,今日在街上遇到了言家二公子言落,他习的是软剑,说是可以过来指点我,我答应了。”

    “言落?”墨行孤皱眉,他知道言家有两位公子,老大年轻有为,这个老二却没有听说过。

    不过不管有没有听说,都不妨碍他排斥陌生男子接触自己女儿。

    “有爹教你就行了,难道他还能比你爹强?以后不要随便跟外面的男子说话。”

    这句话说出来,墨知月立刻明白了墨行孤的顾忌,当即将南宫瑟搬了出来:“不光有他,南宫姑娘也会来,说是想让爹指点一下。”

    闻言,墨行孤思索片刻,最终松口:“如此便一起来吧,多几个朋友也好。”

    难得女儿愿意交朋友,便随她去吧。

    是夜,墨知月没有再进系统,乖乖修习《虚灵论》。

    而有人却一直无法静心。

    上官府中,上官定已盘膝而坐许久,却一直无法进入状态。

    白天南宫瑟的言语一直在往他脑海里钻。

    “上官公子,我知道你人品端方,在黎城众多高门公子中从无什么负面评价。”

    “你热心肠,平日路见不平时往往拔刀相助。”

    “惯于惩奸除恶,惯于保护弱小,但对我不需要如此。”

    “我虽自小背负不详的称号,却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你明白吗?”

    当时的南宫瑟就是这样一字一句,神情冰冷的讲出了这么一段话。

    “不。。”他当即反驳,却被南宫瑟打断。

    “接近我,会让你变得不幸,这一点,想必已经有许多人跟你说过。”

    “假若你不是出于同情,而是真的对我有意,那我更只能请你离我远一点。”

    “南宫族人配不上深情厚谊。”

    以往嫁入或者入赘南宫府的人皆是为了给家族助益,明知必死却还是硬着头皮与其结为夫妻,虽然离去时难免会有悲伤,但一切本就是一场交易,并没有谁对不起谁。

    南宫一族的婚姻亦只能是交易。

    “上官公子,你明白了吗?”

    上官定记得南宫瑟说完这一句后,两人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后仍是她打破尴尬,两人这才回转。

    可是现在他想问自己,他真的明白了吗?

    他对南宫瑟是出于同情吗?

    不是。

    在泠儿生辰宴时,南宫瑟的仗义执言让他看到了她的正直,在相救墨知月时,他感受到了她的血性,在墨知月表演时,他听到了她的才华。

    今日的一番言语,更让他认识到了她的理智。

    可自己要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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