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蛟皮长鞭
这日,墨知月正研习《虚灵论》,墨行孤身边的仆人阿安却来了小院:
“小姐,老爷让您去演武场一趟。”
“演武场?我知道了,这就去。”墨知月应声,随后带了清秋一起,至于玲珑仍去了顾亭意那边。
“月儿,看这是什么?”演武场上, 墨行孤正在把玩一根长鞭。
“鞭子?这是您给我寻的兵器吗&34;墨知月视线落到长鞭之上。
只见那长鞭通体乌黑,上面隐隐有金色纹路,单单握在墨行孤手里便给人一种压迫感。
墨行孤点头:
“我想来想去,唯有长鞭适合你修习。”
“你武元凝聚时间太晚,刀枪剑戟之类皆需自小修习,逐步积累方能大成。”
“鞭类则不同,它不是一力破十会的兵器,更注重技巧。”
墨知月看着长鞭,忍不住问道:
“爹,鞭子的杀伤力是不是很低?”
她印象中鞭子多是缠绕,抽打,若想造成致命伤则很难。
墨行孤微微一笑,目光中霸气侧漏:
“世人大多以为长鞭柔软,不易杀敌。”
“其实这世间每一样东西都可以成为杀人利器,大到一条狼牙棒,小到一根筷子,均可取人性命,更何况我手中这根长鞭?”
他说完这两句话,长鞭隐隐震动,竟发出“呜呜”声响。
这种异象让墨知月对其更多了几分好奇:
“难道这长鞭有灵?”
墨行孤拍了拍长鞭,道:“这根长鞭通体为蛟皮所制。”
“蛟皮?”墨知月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毕竟前世“蛟”这种生物几乎绝迹,就算在如今的天元大陆也难以寻觅。
要不是知道这里没有塑料制品,她定会以为墨行孤说的是“胶皮”。
墨行孤根本没有发现她的疑惑,继续解释着:
“蛇修五百年化虺,虺修五百年化蛟,蛟修千年化龙。”
“蛇一旦化蛟,便可独霸一方,它身上的蛟皮亦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就连九品宗师都不是它的对手。”
“您的意思这是用“蛟龙”身上的皮所制?”墨知月心脏抽搐了一下,这还真是开了眼了。
“嗯。”墨行孤肯定道。
“可它既然能雄霸一方,怎么会有人能将它剥皮抽筋?”
“你忘了一件事。”墨行孤轻笑,“蛇是会蜕皮的。”
“蜕皮?原来如此。”
“这根长鞭上面所用的蛟皮乃是蛟化龙的遗蜕,已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存在。”
“它是我早年历练时所得,这次将它翻找出来,总不至于再吃灰。”墨行孤说到这里,眼中似有回忆之色。
“爹?”墨知月出声打断了他。
“没事。”墨行孤收回思绪,“现在我演示一遍,你们退后。”
“嗯。”墨知月点头,带着清秋退到了演武场边。
只见墨行孤右腕微动,长鞭“唰”地一声展开,明明刚才看上去不算长的鞭子此时竟足足有六七米。
武力灌入其中之后,鞭身上的金色纹路更亮了几分。
紧接着长鞭挥动,宛如蛟龙再现,鞭梢所到之处均裹挟了雷霆万钧之势。
一套鞭法舞完,墨知月清楚地看到青石地面上出现道道裂痕。
“爹,您真厉害。”她由衷道。
她知道墨行孤的兵器是一把刀,却没想到他能将鞭子也用的出神入化。
“只是早年得到一些指点而已,假以时日,你也会有所成。”墨行孤说着,将鞭子递给了墨知月。
“这么沉?”她想到了这鞭子不会轻,却没想到这般重,估摸着有二十斤左右,单手拎着都有些费力。
她看看鞭子,再看看自己的小细胳膊,这能行?
“先甩一下试试。”墨行孤道。
“嗯。”墨知月应声,咬牙将鞭子往旁边一甩,出去倒是出去了,只是却软趴趴的,而且只有三米长短。
“奇怪,刚才您用的时候,鞭子明明很长。”
“这便是它另一个特殊之处。”墨行孤解释道。
“当你灌入的武力足够多,鞭长也会逐步增加,最多可达十米,刚才我没有用全力。”
墨知月点头表示理解。
“现在冥心静气,将武力调动起来,灌入鞭子里去。”墨行孤又道。
“从丹田处调动武力,逐渐往右手去,慢慢来。”
墨知月收敛心神,跟着墨行孤的指使一步步调动体内武力,可是好几次都在行到一半时便断掉,难以再继。
最后好不容易武力行走到指尖,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进一步。
“记住你的兵器便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把它们连接起来。”墨行孤神情严肃。
墨知月额头上已渗出点点汗水,她顾不上去擦,只一遍遍地想着墨行孤的话,努力将兵器视为与自己一体。
可是仍说服不了自己。
“神武融合,神武融合。”突然,她想到这几日一直在修习的《虚灵论》,试图将意识融入长鞭。
终于,武力突破了指尖,缓缓向长鞭注入。
“成了!”她眼睛一亮。
此时距她开始尝试,已过去一个时辰。
而好不容易有些突破的武力因她心绪不稳又立即断掉,没能成功灌入。
“爹。。”墨知月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墨行孤,后者眉头紧皱。
“你刚才心气浮躁,才会半途而废。”他毫不留情地指出墨知月的错误。
“继续练习。&34;
&34;清秋,你看着月儿,在她能将武力自如灌入长鞭之前,除了吃饭睡觉,哪都不能去,只能在演武场上。”墨行孤道。
“是。”清秋抱拳。
墨知月看着墨行孤,这还是那个一直对自己十分慈爱的爹吗?
“月儿,武者修习之路艰难困苦,并无捷径可走,我希望你能理解。”墨行孤怎会察觉不到女儿的目光。
“我明白,只是一时不能适应您的态度。”墨知月微笑道,她对墨行孤的说法并无异议。
“小姐,那是因为您没有见过老爷教导别人。”清秋忍不住插话。
她因为要贴身保护墨知月,曾受过墨行孤几日点拨,而她直到现在都对那几日的经历闭口不提,以免再次回想。
墨行孤并不否认清秋的说法,他从怀中掏出一方有些陈旧的锦帕为墨知月擦拭汗水,随后又将锦帕折好收起。
“你只要知道爹是为你好即可。”
“嗯。”墨知月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