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启国运
“所以，墨姑娘，我注定没有朋友。”南宫瑟转身定定的看着墨知月。
“天命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我不相信天命是一成不变的，南宫姑娘也不必将以后的路都看死。”墨知月真心开解道。
她这句话完全出自肺腑，毕竟她是亲身经历者。
旺旺说自己命不该绝，偏偏前世的自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又算不算是她？
从这个角度来看，自己的命数已经改变，谁又能说准南宫家的命运不会改变？
“南宫姑娘，我是真心想跟你做朋友，至于我的安危你亦不用担心。”
“人活一世，如果说什么做什么想什么都要克制再三，那这一生就算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意义？”
墨知月一席话说出来，明显看到南宫瑟有些许动容。
“南宫姑娘，我府中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她说完之后便带着清秋玲珑离开了南宫府。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的太清楚明白，留一些余地让人思考，也许效果会更好。
而南宫瑟则回想着墨知月的话语默默发呆，直到南宫舜身边的侍卫樊承过来才从思绪中抽离出来。
“樊叔，有什么事吗？”
樊承已年过五十，是南宫舜身边的老人，在南宫家除了两位主子便数他地位最高。
“小姐，主子让你过去，他在密室等你。”樊承道。
“好，我这就去，暮雪，你留在这里。”南宫瑟说完便跟着樊承去了密室。
“爷爷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吗？”南宫瑟问道。
若只是让自己过去，只需要随便让一个小厮过来就行。
“我也不知道，不过主子看上去有些心绪不宁。”樊承说道。
闻言南宫瑟更是诧异，爷爷平日里一向不将烦心事放在心上，樊叔又向来迟钝，连他都能看出爷爷不对劲，想必是真的有什么事情。
南宫瑟加快了脚步。
“爷爷，您有什么事吗？”南宫瑟很快到了密室，樊承自觉留在外面看门。
“瑟儿今天这身衣服挺漂亮的，以前好像没有见你穿过。”
南宫舜没有回答南宫瑟的话，反而先夸了一句。
“姑娘家以后就要多穿些鲜亮的衣服才好。”他微笑道。
“爷爷，您到底有什么事啊？”南宫瑟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爷爷是想问刚才是不是有人来找过你。”
“墨家二小姐墨知月刚刚来过，不过已经走了。”
“您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南宫瑟不解，难道爷爷叫自己过来要说的事情跟墨知月有关？
“你看这个。”南宫舜指了指罗盘，示意南宫瑟去看。
“罗盘上的指针变换方位了。”南宫瑟很快就看到了变化，随即捏诀演算。
“爷爷，瑟儿愚钝，只能看出天启将会有剧烈的波动，却不能看到更深。”半晌，南宫瑟睁开双眼，脸色不佳。
“皇上刚登基一年，位置不稳，墨家虽看上去是在扶持皇上，却未必真正忠心。”
“再加上三皇子与上官府，天启想要平稳的确很难。”
“不过据我推算，天启的波动跟这两家虽有关系，却更系于一人之身。”南宫舜轻捋长须。
“难道那人是墨知月？”
南宫瑟联想到刚才爷爷的问题，得出这个猜测。
“正是。”南宫舜点头。
“怎么可能，墨姑娘连成为武者都做不到，天启国的国运怎么会系于她一人之身？”
南宫瑟有些怀疑南宫舜的判断，她虽欣赏墨知月，却不认为她有这样大的本事。
“罗盘是在她进府的时候剧烈转动，在她离府之后才停到这个位置，若说与她没有关系，那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是谁？”
“更何况她能在上官府让你们出乎意料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瑟儿，事事无绝对。”南宫舜看着孙女，目露慈爱。
南宫瑟只觉得心脏重重一跳，这句话与刚才墨知月说的天命不可全信有异曲同工之妙。
难道爷爷说的没错，墨知月真的有可能是关系国运之人。
“其实早在数天前，我夜观天象之时，发现紫薇星旁突然出现了一颗小星，明亮至极，它一出现，原本有些黯淡的紫微星也明亮了几分。”
“也许一切早有征兆。”
“爷爷，您的意思是在将来天启的波动之中，墨知月能帮助帝王稳住局势？”南宫瑟问道。
南宫舜点头。
“瑟儿，既然墨姑娘愿意与你交好，你可以大方与之相处。”南宫舜叮嘱道。
“可是，爷爷。。”南宫瑟有些为难。
“爷爷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能影响国运之人，又怎会惧怕你的命格。”
“是，瑟儿知道了。”有了南宫舜这句话，南宫瑟心头突然松快许多，自己以后真的能有朋友了。
南宫舜见自家孙女豁然开朗的样子，亦大致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瑟儿，但愿墨姑娘的福运能改变你的命格，让你以后不必孤独终老。”南宫舜在心里默默道。
“爷爷，这件事情是不是要禀告皇上？”南宫瑟提醒道。
“自然，我这就进宫。”南宫舜道，“瑟儿，你就留在府中吧，不必同我一起。”
“是。”南宫瑟应了一声。
“阿嚏！”墨知月突然打了个喷嚏。
“小姐，您怎么了？”玲珑连忙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可能是谁想我了吧。”墨知月揉了揉鼻子。
“哦。”玲珑不置可否。
次日，墨知月原以为还能睡到日上三竿，却没想到是被大力摇醒的。
“清秋，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挤在这儿？”墨知月睡眼惺忪看着挤在自己床前的清秋玲珑，“有什么事儿吗？”
“小姐，您看外边。”
玲珑指了指窗户，只见外面人影重重。
“到底什么情况？”墨知月看到这种情形睡意全无，难道墨府出了什么变故？
她脑海里瞬间闪过前世的古装剧里动不动抄家的剧情，脸色难看起来。
“今天一大早，府里便来了许多人将我们院子围了起来，不准我们出去。”
“我跟玲珑更是直接被关到了这里，没办法出去打探消息。”清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