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他在烈阳下招手
“呵,这层楼你们也敢来?”
一声冷笑。
性感妩媚的红裙女人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身后不远,半倚着墙,长腿若隐若现,手指勾着长发,慢慢的转圈,如同竖起尾巴的猫,极具危险。
盛晔人还在发愣,黎弥傲就已经大喊着弃他而去了。
安静的走廊里,只有女人灵异般的笑声,凄凉中带着甜美。
盛晔听的愣神。
这声音该死的熟悉…
女人莲步轻移,带动银铃脆响。
忽的,头顶上的灯一亮,盛晔回头,只看到一片红衣消失在走廊中,轻捷的像只猫。
盛晔连忙追了出去。
女人下了楼,轻捷的身子借着劲就跳出了三米多高的墙,进了另一层密室。
他心下一紧。
双臂撑着墙,脚尖一点,长腿一跨,翻了过去。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徒留下跟拍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
完全不考虑一下他该怎么过去吗?
【我去!!!】
【npc红裙好绝!】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手机,现在连npc都这样厉害了吗?】
【老公鲨我!!】
【不是…家人们,咱们的注意力是不是放的不太对劲。】
【好像是…】
【跟拍没跟上去!】
【我们看不到盛晔了!】
【导演呢?!】
导演正烦躁着呢。
谁能想到那么高的墙被盛晔轻而易举的翻过去了。
连力气都没用!
早知道就提前把第二间密室的直播入口打开了。
不过,还好后期会拍进去,进行剪辑,这时候留下疑点,到时候想要解惑的网友就更多,
他想起《进挑》的那个导演越来越秃的模样。
有点担心的摸了摸脑门。
他还年轻…不想秃!
另一边。
第二间四面都合闭的迷宫,很大,能容纳千人,原本的设定是找到医院的钥匙,打开门进入。
盛晔没找到人。
他四处打量着周围。
试探的走出一步,下一秒,银铃声响起,勾荡出回声,他勾了勾唇,大致明白了那本日记的故事。
会变成人的猫妖。
猫妖和患病少年的救赎。
他贴着墙慢慢的走,另一面也摇曳着铃声。
一切都录进了镜头里。
一墙之隔,猫妖和她的少年,同淋着日光。
红衣勾勒出傲人的身形,纷飞的墨发半遮住狸猫面具,神秘勾人,媚红的眼眸诱到了骨子里,让人忍不住去探索面具下的绝美容颜。
女人红唇微启。
“我的小老鼠——”
拖长的语调含着几分笑,更多的却是冷。
素白的手指,唯有指尖点缀着一处红,微长的红指甲勾着面具,轻轻抬起,斜贴着额头,露出女人惊艳绝世的面容。
她皮囊生得极好,眉眼精致,眼尾上挑的时候,清冷不可攀,却又不乏少女的娇俏,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敛去身上的清冷,像一朵初放的蓝玫瑰。
蓝色最纯又最妖。
人间尤物,风情万种。
对面没了声响,女人脚尖晃了晃,带动着银铃轻响。
只听见一声轻笑。
男人含笑磁性的声音响起,似是疑问又似是确定。
“沈老师——”
她还在诧异盛晔是如何认出的,盛晔人就绕过长廊,出现在她视线中,两两相望,爱像奔腾的海水,争涌而来,心尖酥酥麻麻的,跳个不停。
只见他在烈阳下招手。
笑容温柔宠溺。
“忱忱,过来。”
她问:“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之前有些怀疑,不过刚刚证实了,是我的忱忱。”他揽女人入怀,脚尖一勾,将摄像头踢翻在地。
“想我了吗?”
“想。”素白的手托住他的下颔,炙热的吻落了下来,柔顺的头发被他的手圈住,慢慢扯着红丝绒绑带,面具被拿下,吻更深入。
只听见一声门响。
墙后的长廊进来了人。
是黎弥傲和另一个叫做江惬的嘉宾,江惬年龄不大,声音还有些稚气,“黎老师,我们应该走哪啊?”
沈忱心下一紧。
想推开他的身体,却被捉住了手,按在墙上,骨节分明的手按着后脑勺就是一记深吻。
唇齿间传来的酥麻让她迅速回神。
忸怩着偏头躲闪。
“有人来了…”
她甚至都能听到墙后的两人越来越近的声音,在考虑究竟要走哪条路。
“害怕就别出声。”
她对上他戏谑的眼。
黑眸懒散,眸底浅浅的顽劣甚至还没完全褪去。
温柔的吻不紧不慢的在她的唇线上停留,无声的勾出一股火来,烧断他的理智,等理智回笼,女孩瓷白如玉的脖颈上点缀着深浅不一的红。
他垂眸轻笑。
“抱歉。”
声音含笑,丝毫听不出歉意来。
女孩微恼着脸,嗔怪道:“我这样还怎么录节目?”
“不是说要提前预警?”
“我还戴着面具呢!网友又不知道是我。”沈忱气的一拳捶在他的胸膛上,惹的男人闷哼一声,掐着她软腰的手顿时收紧。
他但笑不语。
从容的将面具捡起来,红丝绒绑带在指尖缠了一圈,慢慢松开,显得他手指肤若凝脂。
冰冷的绑带滑过脸颊,随即,他的手绕过肩头,在脑后系了个蝴蝶结。
微卷的长发,像海藻搭在肩上,隐隐可见脖颈上的迤逦。
红纱被扯下一块。
接着就被他缠在天鹅颈上。
开叉处隐约可见的地方上移了几分,让人目光忍不住向上,红纱绕颈,面具遮脸,神秘莫测。
坠入凡尘的神明。
他愿做凡尘。
“忱忱,我爱你。”
冷不丁的,一句情话。
胸腔里仿若有滚烫的浪潮在翻涌,猛然烫了她一下。
只听见她说。
“我也是。”
盛晔脸上添了点笑意,眼底炙热,顺了顺她的头发,温柔道:“坏人又如何,我陪你便是了。”
沈忱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综艺。
她笑了声,娇嗔。
“坏人又如何,我只对你一人好。”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男人扬眉问:“不反悔?”
“绝不。”
笑意震荡,催促着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猛烈的跳动,盛晔莫名脸红,刚才还贪恋的人催促起来。
“你快点走罢,我给你打掩护。”
“亲完就跑?”她靠近,略冰的面具贴在脸上,声音戏谑,“今晚酒店等你,看你表现。”
盛晔顶了顶腮帮子,故作矜持。
“金主难得约人家一次,一定让你舒服死。”
他将“舒服”两字咬的极重,莫名的缠绵,接着语势一转,懒散道:“先走了,去引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