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立森武道馆
清河镇魂徒办事处。
映入眼帘的是一栋高耸大楼，墙面被蓝白漆涂抹过，颇有艺术气息，黑色的大理石铺满整个大厅，顾子清就站在小窗前。
“对着左上方的摄像头召唤魂宠，要看到完整的召唤过程。”
小窗里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女士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一张初级魂徒注册表，她眼神示意顾子清赶快行动。
淡蓝色的魂力在空气中交织，然后缓慢勾勒出空气小鬼的形状，因为全程要拍照留影，所以顾子清刻意减慢召唤速度。
“好的，这是你的登记表，请在上面如实填写个人信息，一定要准确有效，不然后期核查时可能无法通过。”
随着打印机“咔咔”作响，顾子清接过注册表，简单浏览过注意事项，开始填写信息。
天赋：生成图鉴（d）
家庭成员：父母双亡
魂宠：空气小鬼（高等奴仆级）
……
“它叫空气小鬼啊，很少见的鬼系魂宠，大热天有只鬼系魂宠一定很凉快吧，毕竟它看着就让人凉爽。”
顾子清听着女士的调侃干笑两声，等她把注册表签字盖章后，才出声道：
“请问您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地方在招聘短期工吗？我暑假还有两个月，想找个工作挣点钱。”
顾子清也不是随便发问的，魂徒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每天要处理众多琐事，像什么魂宠纠纷、魂宠违规占道、变道等，基本上只要是与魂徒相关事宜都由它们处理。
更何况这种政府部门都设有内网，方便各部门统筹协调。
李子梅看着单子上标明的父母双亡，再看着少年期待的眼神，心中不免有几分动容，要是父母健在谁还会去饲养鬼系魂宠呢？
“我手上倒是有几个新挂出来的悬赏单，但那至少得一星猎人才能领取，你才刚注册初级魂徒，恐怕连猎人执照都还没听说过吧！”
李子梅的手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很快初级魂徒注册表就通过审核。
“我刚在户籍网上看了你的档案，表也提交到后台，但是要走完流程恐怕也得有一个多月。”
“我这边建议你申请个临时魂徒卡，毕竟你要找相关工作，必须要持证上岗。”
李子梅说罢，再扭头看向顾子清道：
“我这有个短期工，但我不能确保一定会录用你，离这五六百米有个立森武道馆，那里在招魂徒老师，你就说是李子梅介绍过来的。”
……
“李姐，道馆都亏损一年多了，教练都跑完了，上面怎么还不把你调回去。”
立森武道馆旁撑了把大型遮阳伞，里面摆放了两张躺椅，一大一小两个女性正在炎热太阳下纳凉。
“小屁孩管那么多干啥，冰镇奶茶都堵不住你的嘴？”
被叫做李姐的女子在躺椅上翻了个身，薄纱裙摆被白皙长腿压出褶皱，她一边教训身旁跟顾子清差不多大的女孩，一边皱着眉吸奶茶里的啵啵。
“我这不是替你考虑嘛，破道馆连空调都开不起了，趁早关门走人算了！”
“你懂什么，就是再亏损也要开下去，立森武道馆可是上市公司，讲究的是市场占有率，这家的亏损有其它道馆补上，要是从清河镇撤出去，隔壁的光华武道馆就乐坏了！”
少女嘟囔道；“那我们连教练都没有，早就被嘲笑过了。”
顾子清都第三次路过立森武道馆门口，这两女的愣是没注意到他，旁若无人般闲聊起来。
“咳咳，请问武道馆还在招人吗，我是魂徒办事处的李子梅介绍过来的。”
“就你？”
顾子清迎着李姐仿佛穿透灵魂的目光，老实地站在遮阳伞边上，任由她们百般打量。
“我们这可是正经场所，不招童工的。”
李姐轻飘飘地瞟了顾子清一眼，又开始跟奶茶里的芋泥啵啵较劲。
“首先必须申明，我已经年满十七，并且拿到魂徒身份证明，并非法律意义上的童工。”
“其次，我来的路上查阅过立森武道馆，一所正常营业的武道馆必须配有馆长、营养师和教练，不然就得闭店盘整，直至岗位招满。”
顾子清在脑海里翻阅立森武道馆的资料，为了成功应聘，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做了功课。
“我刚刚路过时听到，这位女士说道馆里的老师全部跑掉了，根据国家法律明文规定，从事教培行业的上市公司必须严格遵守最新颁布的企业合规准则，也就是务必保证从业人员的必要性和专业性。”
顾子清稍稍停顿，接着补充道：“当然，我并不会向有关部门举报，只是做个提醒。”
李姐的脸上终于不在是云淡风轻，先是瞪了一眼旁边的少女，然后才饶有兴趣地盯着顾子清。
“你想来立森武道馆当教练？”
“又如何保证你的必要性和专业性？”
李姐接连抛出的两个问题，顾子清略微沉思，很快就给了答案：
“我高一觉醒的天赋是生成图鉴，你应该知道这个辅助型天赋在理论知识上可怕的统治力，从那之后的每场考试，成绩没有低于95，基本上所有公开的魂宠资料都刻在我脑袋里。”
顾子清指了指脑袋，接着又道：“根据立森武道馆在招聘网站上的报价，一名魂徒级的教练每月薪资在16万到21万之间，而我可以薪资减半，只需要每日营养餐由一顿提高至三顿。”
“这对拥有专业营养师的你来说成本很小吧！”
李姐还在大脑里盘算价格，旁别的女孩听到专业营养师的字眼已经按耐不住，伸手扯着她的蕾丝袖口。
“超划算！李姐，你不是今天刚说要把空调费省下来招教练的嘛，这来了个半价教练，剩下的钱既可以吹空调，又可以打广告，不是两全其美么。”
“别急，让我在想想！”
李姐被吵得头疼，伸手按住少女激动的身体，皱着眉思索道：
“口说无凭，如果你能说出这只魂宠的天赋和基本信息，我就按照你说的签劳动合同，如果不行请另谋高就。”
“还有，还有我这只。”
顾子清轻松地笑道：
“那就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