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穿书:这药没问题啊
泡过澡后,叶清河全身终于有了热气,厉延勋将全身软软的他用毛毯包好了擦拭干净,而后放在床上用被子裹上好几层。
“我好累,想睡觉了。”叶清河嘴里嘟囔着,张嘴打了个大哈欠。
厉延勋轻轻将手掌覆盖在他红肿的脸颊上摩挲,又拿了药膏来仔细给叶清河涂抹在脸上,“累了便睡觉吧。”
叶清河却眯着眼睛,怎么都不肯闭上,“如果我醒了后厉先生不在怎么办?”
“怎会?我现在是将军,这段时间都要驻守凉城,以防塞北蛮人入侵,决计不可能不在。”厉延勋侧身躺在床外侧,轻声给叶清河哼着之前他哼给自己听的入睡歌,一下下轻拍着哄人,“睡吧,睡醒了我还在,信我。”
叶清河却还是不放心地抓住厉延勋的手,“暂且信你,我醒了,你如果不在的话,我就骂死你。”
“还真是能耐了,睡吧睡吧。”厉延勋在床边静静看着他的小公子,见他呼吸平稳睡了过去后,柔和的双眼立刻被暴躁狂怒卷席。
在给叶清河把被角掖紧后,他轻手轻脚推开房门。
叶信此时还在门外候着,见他从屋内出来后,立刻想要冲进屋。
厉延勋直接单手拦住了叶信,道:“清河已经休息了,叶老爷还请回,明日清河若是想见您,您自然可以见着他。”
叶信被他这么堵着,莫名有股子危机感,想着他刚刚与儿子的种种亲昵,火从中来,“李将军,他是我的儿子,就算您是将军,你也没权利让我们父子不能相见。”
“父子?”厉延勋冷笑着将房门带上,“一个让他的心凉透了的父亲,不要也罢了。明日本将军会将清河接去将军府居住,那里应该比这里让他住得舒服。”
“怎,怎可?!”叶信瞪大了眼睛,直摇头,“不成!清河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厉延勋冷笑出声,“真是可笑至极!哪个父亲会想要害死自己的孩子?您可是眼睁睁看着别人把他救命的药给扔了?”
叶信被厉延勋说到了痛处,一把揪住了厉延勋的衣领,“你根本不懂,你不是我们家的人,你不了解他!他的性格变了,是那个药的错!”
“是药的错还是你的错?”厉延勋掰开叶信用尽全力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清河刚回家的时候我其实是放心的,因为他一直说他有一个疼爱他的爹爹,我以为你会把他照顾得很好,但是我错了,我真是大错特错,你不过就是想要养一个按照你的方式活着的金丝雀而已,你根本不能接受他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不,不是的……”叶信用力摇头。
“他只是长大了成熟了,叶信!他一直都是叶清河!他只是成长的速度太快了而已。”
“什么成长,我不信,他消失地那段日子是和你在一起的,是你,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叶信一拳头打在厉延勋的脸上。
厉延勋被他打偏了脸,再回过脸来时,眼神里的愤怒更甚。
“你,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想杀了我吗?就算你是将军也不可以随便杀人。”
“哦?是吗?”厉延勋只是微微上挑了声音,并没有任何动作,“您该庆幸您是清河的父亲,我不会对您做什么,因为您很快会成为我的岳父。”
“我不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这只是提前通知您而已,聘礼在之后会送到府上。”厉延勋为叶信仔细整理了衣服,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岳父大人还请别太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好。”
叶信现在是老丈人看女婿,怎么看怎么生气,“就算现下男风盛行,我也不会同意清河委身于你!你不过是觊觎我们家清河的容貌!”
“看人肯定会先看容貌,但我更喜欢他的身子,他的内在,并且是被您强行压制的内在,在我的陪伴下他能活出自己的人生,而在您的陪伴下,他就只是个娇气的少爷,他不是为了您活的,也不是作为谁的代替品活的,他只是他。”
“你,你……”
“您自己好好想想吧,现在本将军也没那么多时间和岳父大人深聊,因为我得帮他找药,救他命的药。”
说罢,他扫视了一圈瑟瑟发抖的叶府下人,厉声呵斥:“你们都站在这做什么?没事做就都给我池子里捞药瓶,今晚若是捞不到,明天你们的人头都会挂在城门上!”
下人们被他这一恐吓,立马四散着跑开,拿着捞网去池子边捞。
他就这么紧绷着一张脸站在屋外等着,以防有人进屋打扰到小公子睡觉,直到一个下人拿着药瓶跑来上交,他的面色才缓和不少。
“这是给你的赏钱。”厉延勋扔了块金子给找到药瓶的下人。
下人看到后乐开了花,一个劲点头道谢,“李将军以后若是有用得着小的的地方,小的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现在就有。”厉延勋指着紧紧关闭的房门道:“我走后帮我看着屋门,别让任何人进去打扰你家少爷的休息,就算是你们老爷也不行,等本将军回来后会再给你一锭金子。”
叶信听后立马急了,用手指着厉延勋后脑勺开骂,“李延(厉延勋在小说里的人物名)!这里是我的叶府!就算你是将军也不能在我的叶府横行霸道。”
厉延勋回头看着他,微微挑起嘴角,“抱歉了岳父大人,我有这个权利。因为我以后是你的儿婿,现在先熟悉情况,以后这个家都是我和清河的。”
“如果清河嫁给你,那我,我,我就算把家产给叶元峰也不会给你!”
“那你最好期望叶元峰没事,不然我等等把他打死了,家产就还是我和清河的。”
“你,你,你……”叶信被气得用手捂着胸口。
厉延勋看着他,走近他,问:“您是不是现在觉得心口痛?”
“你,你是要把我气死你才甘心对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那么快死,不然我没办法阻止清河与你成亲,我……”
叶信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厉延勋塞了一颗药进嘴里。
他看着那被厉延勋打开的药瓶,张嘴抠喉咙想把药干呕出来,但这药入口即化,根本呕不出来,“你,你竟然要毒杀我!”
厉延勋多少有些无语,看着叶信问:“现在觉得怎么样?岳父大人?”
“我,我,我……”叶信我了半天,发现自己的胸口一点不闷了,并且心脏还很舒服,“我,舒服了?这,这药……”
厉延勋解释道:“在心脏不舒服的时候吃就能好很多。是我认识的那位神医专门给清河配的药,清河因为早产,心脏有毛病,但那神医说可能也和家族遗传有点关系,所以,您的心脏和他一样也是有些问题的。”
“这药没,没问题。”叶信地目光变得有些呆滞。
“本就没问题,但是不这样让您生气您也不会信,多有得罪了,岳父大人。”
“我,我……”
叶信双手抱着脑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孩子。
厉延勋看着叶信,轻叹了口气,“岳父大人,清河今日受了刺激,应该不会愿意见到您,所以还是请您先回去休息吧,毕竟您也在池水里受了寒。”
叶信只听着厉延勋喊自己岳父,肚子里就一团火气,“我不是你岳父!我决计不会承认你。”
然而他看着厉延勋,却有些畏缩,只敢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骂咧咧往院门去,“总,总之,你们的婚事我不会同意。”
厉延勋看着叶信的背影,叹了口气,“清河的脾气倒是有些像岳父大人,但清河显然更明事理。”
一旁的下人忙不迭应道:“将军说,说的没错,少爷他确实是懂事的。”
“他就是因为太懂事,才会被你们这些下人欺负。”厉延勋回瞪说话的下人一眼。
下人被吓得直接跪在地上,狂扇自己耳巴子,“是,是小的该死,小的错了。”
这扇耳巴子的声音实在让厉延勋恼火,怒道:“扇什么扇?你若是将清河吵醒,我让人把你丢池子里喂鱼!”
下人慌忙将手停下,缩着脖子不敢再动。
厉延勋不愿与这下人多说什么,只吩咐道:“在这里给我好好守着,我要去一趟前厅,若是你们少爷突然惊醒,就和他说我在前厅。”
“是。”
“嗯。”听到下人的回答后,厉延勋抬脚离开。
他去前厅不为别的事,只单单是为了这个欺负他们家小公子的叶元峰。将叶元峰一巴掌拍石头上算是教训吗?显然不是!
他可是差点害死了清河的人!
看着还在地上昏睡的叶元峰,厉延勋直接让人用一盆冷水把叶元峰给泼醒了。
“啊!是谁?谁敢泼老子!”叶元峰挥舞着双手坐起身,直接就和厉延勋脸对脸,“你,你是何人?”
“你说我是何人?”厉延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
叶元峰看着他许久,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慌忙跪在地上给厉延勋磕头,“您,您是李将军?”
“不然你觉得我是谁?”
“没,没,没,李将军,草民参见李将军,不知李将军来我叶府所谓何事?”
“你的叶府?”厉延勋轻笑,“据我所知,你叶元峰应该只是叶信的表亲,怎得?这叶府还有你的份?”
“将军说的是,是草民说错了话,但……”叶元峰眼珠子转了转,又特意解释了一句,“这叶府也确实有一些我的产业,所以……”
“有你的产业?”厉延勋微微蹙眉,“这叶府难道不应该全是叶家小公子的?”
叶元峰慌忙又道:“因着之前表弟突然被雷劈失踪的关系,表叔就将他手下的产业给了我一些。我现下在叶府也算是能说得上话的,将军若是有什么需要叶府效劳的地方,尽管与草民说便是,草民定当竭尽全力。”
叶元峰说的这么些拍马屁的话,着实让厉延勋心里不舒坦,于是一把抓起这人的衣领,把人整个提了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草民知,知道啊。”叶元峰也不知厉延勋为何会突然这么生气,只能结巴地回道:“草民知道您是朝廷派来我凉城镇守的李将军啊,草民真的知道!”
“你知道个屁!我以后将会是叶清河的夫君,叶信的上门女婿,你夺了我家小夫郎的产业,竟然还敢在这里与我炫耀?我看你是想死!”
厉延勋把人扔在地上,逮着人就是一通暴打,“我告诉你,叶元峰,叶清河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总是被你耍弄的单纯孩子。他救过我的命,是我的小夫郎,叶家所有的东西都会是他的,你休想得到一分一毫!”
“哎哟!哎哟!”叶元峰被厉延勋打得嗷嗷直叫。
他怕被厉延勋打死,便扯着嗓子大喊:“京城来的将军打人了!京城来的将军要把人给打死了!没有王法!没有王法了!”
“你还敢叫?!”厉延勋直想把叶元峰的腿打断了。
“将军,不可,不可啊。”听着叫喊声的左右副将前来看到这一幕,忙上前将厉延勋给拖到一旁,“您贵为上将军,不可无故打人啊,将军。”
“怎得叫无故打人?”厉延勋指着叶元峰,怒道:“他意图害死叶家小公子,我不过是在为叶清河讨公道。”
“你,你这是私自用刑!”叶元峰扶着一旁的太师椅,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就连将军您也被那个妖怪给迷惑了,附在我表弟身上的妖怪还真的是个厉害的角色,竟然会让李将军说出要娶他做夫郎的话来!”
左右副将听了后,大惊失色,“这,这,将军,您,您这,这真有此事?”
“本将军在遇险期间被叶家小公子所救,后相互暗生情愫,怎得能说是被魅惑?要说妖言惑众,那也是你这妄图害死叶清河夺取叶家家产的人妖言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