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荣俱焉。。。
可她并没有跟自己说话。
也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好像两个人只是陌生人而已。
他沉默的站在一侧,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似乎,这个时候,任何的语言都苍白无力。
“沈卿辞醒了吗?怎么样了?”白瑶珠小声问出声。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不停的逗蹂躏着怀里的猫咪。他好久都没回来了,这几次回来,脸色都还好,是不是沈卿辞醒了呢?如果不是的话,他不可能这么放松。
沈修辞不想回应,但她问得是姐姐,关心的是姐姐,就断然没有发火的权利。
想起姐姐,他脸色忍不住柔和起来。
“嗯,醒了。就…”
沈修辞说到一半想了起来。姐姐失忆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所以及时刹住了嘴巴。
“就?什么呢?”白瑶珠被勾起了好奇心,但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想要给她解惑的意思。
看她一脸好奇的样子,他脑子里想到之前的事情,脸色又冷凝起来。
想要知道干什么呢?有想要踩着姐姐往上爬吗?
还以为他是过去的他?
他全身似乎冒着生人勿近的寒气,跟白瑶珠生生隔出了九丈银河。
白瑶珠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是说了一句多么愚蠢的话。
明明自己有前科,还说了那样的话,他肯定是误会自己了。
他一定会以为自己还要借机干点什么。
他一定是这么想自己的。
她抬起头,果然发现他冷着个脸,眼底还有很深的防备。
果然,还是这样。
她突然觉得眼底很热。
电梯里的气氛又再次古怪起来了。
但谁也没有心思再次挑起话题了。
电梯门开的那刻,白瑶珠就落荒而逃。
关上门的那刻,白瑶珠才感觉得久违的踏实感。
她太蠢了,为什么刚刚要那样问呢?明明她知道的,沈卿辞是他们两之间跨不去的红狗,她为什么要自取其辱。
她好像很蠢,做什么事情都会很糟糕。
他会不会更加讨厌她了?
想到这里,她就心痛的不行。
什么叫更讨厌?他本来就很讨厌她好吧,也从没有原谅过她。
她该怎么做呢?才能获得他的原谅?
她透过窗户,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天空,觉得那压抑感快要压倒了她。
她的落荒而逃,让沈修辞没有抱之任何的动容,甚至,他一度认为,自己对她似乎彻底没了爱意。
他想到这个可能性,感觉到如释重负。
之前总感觉对不起姐姐,那个女人害姐姐,自己却对那个人念念不忘,这让他很内疚,对自己很唾弃,但他没有办法,对她的存在视而不见。
而今天之后,似乎真的可以视而不见了。
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人哪,都是这样,如果他真的放下了,为什么要选择这里的房子呢?
当年他住在这里,是被迫,沈氏还不在他的手里,他只能依附于姐姐,这里最近,那就在这里好了。
但现在他是沈氏的总裁,所有的,都是他的。
他能轻轻松松找到比这里还近的房子。
但他并没有去。
他还是每次都来这里。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会选择这里。
他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如果他真的放下了,为什么对白瑶珠总是冷言冷语,最高级的放下难道不该是无视呢,离开这里,彻底忘记白瑶珠这个人。
而不是定期回到这里,给对方一个期待,让她每天都等在楼下。
等着偶遇见自己一面。
但现在他当然不明白,他一心蒙蔽在自己的仇恨里,明明连主人都原谅了,但他始终不原谅,因为他认为,白瑶珠是他的爱人,他报以最大的赤忱,结果换来了欺骗,这让他根本受不了。
他怀疑她不够爱自己,他害怕自己再次信任最后还是落得一样的下场。
但他,此刻当然不会承认的,所以当白瑶珠真的离开后 ,他才会那么大的伤心,久久难以释怀。
更是厌弃自己了一辈子。
沈卿辞坐在傅扶疏的车上,一句话不吭,但时刻观察那个男人的动静,他还生气吗?应该不生气了吧,毕竟他都来找自己了。他如果真的生气,就不会找自己了,不是么。
她之前说的话,确实很过分。
明明是自己心情不好,但他说一句话就冲他发脾气。
她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能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呢。
唉。
她这几天无时无刻不在觉得自己过分。
时刻练习怎么道歉比较诚恳。
但对方现在坐在自己面前,她却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如果他不接受怎么办啊。
如果他还生气怎么办啊。
如果他拒绝自己怎么办啊。
她发现自己好胆小啊,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敢说。
“妈咪,你怎么了?”慕辞看见沈卿辞使劲抠着自己的手指,忍不住关心的问。
“我,我,我没事呢。没事,妈咪能有什么事情呢,没事。”她连连反驳。
“哦。”慕辞伸着手摸她的额头,确实没有发烧,也就放下了心。
傅扶疏从后视镜中发现了他们俩的互动。
并不打算插进去说些什么 。
车子里又安静下来。
这安静的场景让沈卿辞忍不住抠脚。
天啊,她还不如不跟着一起回来呢。
这样的沉默,她还不如在摊子上 ,把自己出撑死得了。
她再次瞄了一眼前面的男人,这个男人,好像真的很不赖呢,放眼整个娱乐圈,比他出色的人,都没有。
她与荣俱焉。
“那个,你怎么会来?”
“慕辞要找你。”
哦,原来不是你找我啊。
她有点失落。
但随即又发现了不对劲。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呢。”对啊,好奇怪啊,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会在那里吃烧烤的呢。
难道他时刻盯着自己?
傅扶疏当然不会说实话。
“你没有什么跟我说的吗?”清冷的腔调里夹杂些莫名的情绪。
一时间,浓烈的让她呼吸一窒。
“我,我觉得。”她还是觉得在慕辞面前这样说很丢脸,就悄悄的用双手捂住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