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沈卿辞
沈卿辞也没觉得自己傻,还得意的跟沈修辞炫耀了一番。
沈修辞直接无语住了。
点点头,轻语道:“你喜欢就好。”
嘎,这是什么态度,是在嘲笑我吗?沈卿辞的心态,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杀伐果断的沈修辞面前,不敢再像以往那样,大呼小叫了。
心里很憋屈。
感觉喊了对方也能圆滑的理由把自己搪塞过去,还会让自己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
“说吧,你到底来找我干嘛?我可是昨天才跟你聊过天,你总不可能今天过来,专门跟我来聊天的吧。”
“我,我就是,就是有点闷,出来走走。”
沈修辞满意的点点头。
即使姐姐还是那个壳子,可他没办法把她当成以前的那个沈卿辞,现在的她,很傻,跟恶评的人吵架事情都做的出。
不知不觉姐弟俩之间的相处,主导位置已经换了个边了。
“今晚想吃什么?”
“随便吧。”沈卿辞随口答道。
但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个小兔崽子,怎么不叫自己姐姐了?从昨晚开始,就叫她沈卿辞,要么不带称呼的之间问答,怎么滴,她配不上他嘴里的那一个金贵的姐姐呗。
叔可忍婶不可忍。
“你为什么,不叫我姐姐了?”
沈修辞凉凉的望了她两眼,见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身子,开口道:“你以前,都希望妈妈生的是哥哥,可以护着你。我现在可以护着你,不好么?”
“那当然好了。”一面应答着,这样确实好,弟弟终于不需要她操心了,另一面却开始疑惑,她真的这么说过吗?会不会这厮趁自己失忆,要占自己便宜。
显然,她没那么听话 。
“姐,你跟昨天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他的声音郑重了许多。
昨天那个男的?傅扶疏吗?我跟他不是夫妻吗?但这些,他不是知道吗?为什么要单拎出来问自己呢?
“谁啊?”
见她一脸迷糊的样子,他心里放下了一颗石头,看来跟那个男的没什么关系。不然怎么会连记都记不的人呢?
“你跟我说过的,付医生。”
“哦哦哦,他只是个很好的医生啊。”
“是吧。”他可能医术很好,但是人并不单纯。
他是专门为了沈卿辞而来的。
那么艰险,他都进了来,究竟要做些什么呢?
难道是意外?只是来探索傅氏疗养院的秘密?
或者,是来偷师的?那晚上偷偷摸摸来干嘛?
只剩一种选择。那就是这个男的,根本就是为了他姐来的,可他怎么知道姐姐昨晚会醒?就连医生都不知道。
他那个傻姐姐,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这个付医生,天然就会对他有种好感。
如果他点拨两句 ,姐姐会不会脑子一热?做出什么错事?
“沈卿辞,你脑子清醒点,这个世界上,无条件对你好的,只有我,还有姐夫,全心依恋你的人,只有小慕辞。你不要给我脑子浑。”
“嗯嗯,知道了。”但心里却很不屑一顾,她脑子不清醒吗?不清醒的事就是结婚了,还结了那么早。
别人要什么条件对我好?我好歹长得也不丑吧,怎么就没有人真心对我好了。
amy还对我好哩。
刚刚还叫我姐,现在又叫我沈卿辞了。没大没小。
但她显然没办法。
“你还不回去吗?小慕辞快要放学了,见不到你,他该心神不宁。”沈修辞催促着赖着不走的沈卿辞。
“可我…”
“听话,沈卿辞。”
你怎么不听话?你全家都听话?她是小狗吗?让听话就听话?
但她可能是忘了,他的全家也有她。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听话。
“知道了,我早上已经答应他了,要在家的。”
她跟他呆了一下午,也烦了。
骂人也骂累了,是时候该回去换换脑子了。
他不停的叮嘱她:“回家不要跟姐夫,就是傅扶疏吵闹,这段时间,他也同样心力交瘁,他一直守在你的房间,只是你醒来的时间,是晚饭时间。而且,他的胃并不好,你注意点。”
她不耐烦的应着,便走了。
沈修辞幽幽叹口气,什么时候,他这么唠叨了。他一个糙老爷们,这段时间,比女人还对姐夫体察细微。
唉,都是被逼的。
他是个罪人,怎么赎罪都不为过。
与此同时,傅扶疏正在窗边吸着雪茄。
从窗外望着远方。
总是给他某种莫名的抚慰。
“这个时候,不回家,搁这忧郁啥呢?”
嫂子不是醒了吗?还这么忧郁,给谁看呢?姜城好笑道。
傅扶疏并没有搭话,深深吸了一口,吞云吐雾一番。。
就在姜城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说话了,带着幽怨:“她失忆了,第一个见到的不是我。”
姜城身形顿住了,什么?失忆了?谁失忆了?是嫂子?什么又第一个人不熟他?见到医生不是正常的吗?难道有人捷足先登了?
只能说不愧是兄弟,相处了几十年,就这短短两句话,就能读出很多话语。
“嫂子失忆了?什么都忘了吗?那个人是谁?”
他压抑满颗心脏的话,终于找到了泄洪口。
“只是忘了我,那是个医生,喜欢卿卿的医生。”
“你更在乎的后者?”瞧见他说起后面那件事咬牙切齿的表情,就知道比起忘记他,更在乎的是后面这个事情。
“也不算是吧,只是不爽。”
那不就得了。还是在乎后者嘛。
“一直不让嫂子接触,她也会慢慢淡忘了,我的老大哥,你可是握着终极武器,那就是结婚证。嫂子那样的家世,道德感比谁都强。”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他难以启齿起来,他担心她不会再喜欢他了,她对那个付医生的喜欢不是一星半点。
相处了那么久,傅扶疏的脸色,姜城也能看出个七八分。
“哎呦喂,你还会在乎什么,君子之交么?灵魂伴侣?能喜欢你一次,就能喜欢你第二次。咱豪取强夺不就得了。”
傅扶疏蹬了姜城一眼:“我就知道,这种事情问你,就相当于问了个寂寞,我还不如找凌沛那个闷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