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庇护,是坦诚
“傅扶疏交给我了,那我也给你亮个底牌。沈小姐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至于傅总,绯闻那么多,谁真谁假,谁知道呢,已经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他怎么可能只取一瓢饮?据我所知,就连您的儿子,小开也算不上,都有好几个女人吧。”如愿以偿看见秋丰的脸色黑了。
凌沛继续说道:“沈建国他自己在新婚之夜跟傅扶疏讲过什么,他自己能不清楚吗?现在拿5年前的感情来绑架,是不是有点太可笑了?5年,再咱们这个行业,多少最新的软件被开发出来了?秋叔不是不知道吧?他难道没想到当时说完是什么下场吗?如果真那么在乎谈判结果,自己来不是最快的方式吗?要不是傅慕辞需要个妈妈,我今天也不会在这里。”
显然对方被凌沛这一番有理有据的长篇大论砸晕了。
“差评,凌,说的越多,代表你越慌。”傅扶疏此刻还在旁边不咸不淡的打趣。
沈修辞附和点头,要不是清楚知道昨晚姐夫跟自己去找姐姐了,差点就信了凌沛这一番话了。
“闭嘴,接下去看吧你。”凌沛没好气的回他。
自己为他做事,他还那么多事?
那边陷入了沉默,一直持续半个小时的刺刺拉拉,声音才结束。
停止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沈总不要回沈氏了,只要三成的沈氏股份,再也不能少了,也可以直接折合现金,给30亿现金即可。
“30亿啊,对于沈氏来说,大半个资产,可对于傅家来说,只是毛毛雨。怎么说呢,30亿对于买沈卿辞这个人来说,有点多,但是对于傅氏将来家主的母亲来说,确是很值得这个价。看来沈建国这个眼光还是在的。”
对方听他这么一肯定,松了一口气。
“那,就这么说定了?”
“约定可以就此达成,但是我们得先看她是不是完好无缺,有没有损伤?买个东西现在还七天无理由退货呢,你们这空口白舌的,把家主的母亲弄傻了,这可就不好善了。”
“这是当然,当然。”秋丰说完忙不迭的拿出手机,放了一段视频。
岂料凌沛冷哼了一声,脸色登时变了:“你是在逗我玩吗?我要看得是真人。我看个视频做什么?”
秋丰脸色很难看。
过了好一会:“好,约个时间吧,把钱准备好,我们现场交易,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嗯,我希望,未来家主的母亲完好无损,否则,一点点的损伤,我都会拒不付款。”
撂下这一句话,他就霸霸气气的走掉了。
看完来龙去脉,众人陷入了沉默。
“虽然是谈判,但我还是不爽,姐夫怎么可能会像你口中那样对姐姐。凌沛,你故意的吧。”
沈修辞一见他姐受委屈,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这还蹬鼻子上脸了,直呼凌沛名字了。
“那沈大公子,谈判期间,您老有更好的法子吗?或者万无一失的策略吗?”
想了一圈,凌沛继续气呼呼的说道:“没有。”
话语一转:“但你也不能说我姐这样吧,是吧,姐夫。”
他急忙找后援。
“你说的没错,凌沛做的也没错。我们终究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卿卿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明白事理的人。”
傅扶疏快刀斩乱麻,各打八十大板。重要的是,他是怕的,怕沈卿辞当真,真的会把凌沛的话放在心里。
“修辞,这样是最好的说辞,把我放的越轻,我们的胜算就越大。”她的眼里发出奇异的光芒。“所以,我们此刻如何回报于他呢?”
这样恶魔的人,这样疯狂的人。
“姐。可……”
“决策者,不该有这么多女儿心肠。会影响大局的判断。”凌沛见他又要吐露出娘们唧唧的话,有点烦,教了他这么久,还分不清事情的重点。
凌沛这么一堵,沈修辞就跟放了气的气球一样。
“舆论还是要放大,并且,卿卿,你不能出现,我也不能继续出现。但最迟,他晚上就知道,你已经逃出来的事实,我让朱飚把那个人运到仁晓医院,这样一来,他定要去仁晓医院,这样,我们……”
“这招妙啊,李氏不是想躲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的么,我看他这次还藏不藏得住了。”姜城拍案叫绝。
“这么快就要跟李氏对上吗?是不是有点太操之过急了?不会出什么意外吗?”凌沛皱着眉头。
“主要看卿卿怎么想。”傅扶疏意味深长的望向她,把所有的决策权都交给她。
一旦把沈建国强硬绑上李氏的船,以李家那样的手段,他很快就不在了。
就是说,这么做了之后,他的下场就只剩死这一条路了。
剩下就是看他怎么死的了而已,以及早死晚死罢了。
李家那一群豺狼不会放过落了单的狮子。还是暴露了他们的狮子。
沈卿辞陷入沉默,尔后,坚定起来:“那就绑的紧紧的,别让他们有挣脱的机会。”
不要给李氏留一点可以赖掉的机会。
“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呢?一共就四个人,你们还给我打哑谜,有没有搞错?”
沈修辞急的像上蹿下跳的猴子,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抓耳挠腮的望着那四个人心知肚明的笑,心里憋了一股气。
殊不知将来一天,沈卿辞无数次的后悔今天的事情。
如果时间能够倒回,她一定会选择跟沈修辞说清楚,不会为了自以为是的保护,让他稀里糊涂的站在死亡的边缘。
这样,她也不会面临,将要失去他的恐惧。
如果时间能够倒回,她一定什么都跟沈修辞坦白。
最好的庇护,不是保护,而是坦诚。
可她现在是不懂的,她只想用自己的办法保护他,让他尽可能无忧无虑。
他什么都不知道,没关系,她帮他解决就好。
这样的霸道跟傅扶疏如出一辙,你不需要懂,我一切都是为你好。
她有多厌恶傅扶疏这副做派,就从他身上学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