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好惹啊
“比起你曾给我带来的屈辱,你这样落魄才能让我更畅意。不,你应该更惨一点才对。”
她撑着下巴,好奇的上下打量他。
门外的三人瞧这架势,很有默契的同时退远一点,免得打扰到她们。
朱飚叹口气,陈虎剔了一下牙,司机看着下山的路。
三人异常默契的沉默着。
“你还不知道吧,你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他是不可能让你活着,再回去搅弄沈氏的。”
沈卿辞脑子都快要断片了,此刻只想要睡觉。
别的通通不想理。
沈青青的话没有吓到沈卿辞,倒是把外面的朱飚吓的不轻。
他来做这单,本来就是赚个快钱,并不是想把自己折进去的。
如果想到还有这个事,当时他就不该接这单。
“外面的,死了没有?怎么那么久,还没把药拿进来?我可事先挑明了,她死了可别怪我们这边不付款。还有,被子拿一床过来啊。这是要冻死人吗?”
朱飚早已惊得心神俱裂,陈虎早已去拿被子药去了,剩余司机一人也不上前去,明摆了让他前去挨骂。
他依稀记得,陈虎叫她沈小姐,被她骂的灰头土脸:“白小姐,我让别人去拿了。您放心。请问,白小姐,她活不了是什么意思?”
沈青青很不耐烦,嗤笑道:“就是字面的意思,你们自己也不动动脑子,这次惹得对象是谁?傅家是那么好惹的吗?”
她不知道傅家对于这类黑社会会有怎么样的威慑,她是故意这么恫吓。让他们不敢欺负沈卿辞罢了。
也能更好保护她在这个地方。
最起码不受冻。
外面一声闷笑。
“陈虎,药找回来了?被子呢?给沈小姐盖上。”
陈虎早已回到门口看戏,心里很耻笑朱飚,都干这行这么久,还这么怕死。被这么一个小妮子吓到了,真是越老胆子越小。
这更坚定他这一票干完去找黑哥的想法了。
“来了,这是大神,能不供着吗?”阴阳怪气的应和。
朱飚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只想要自己全身而退,根本考虑不了更多。
白绾绾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欣慰的笑了。
她这种死过一次的人,最能感受到对方此刻的情绪:“其实,只要你好好保护她,那个谁也不会太为难。不是么。”
尤其最后不是么三个字,压低声音说出,更像是传递某种密码。
朱飚略一放心,硬着头皮点点头。
而往山上来的搜救队,也都进了山。
小心的往前走着。
晚间的阳山,似乎是个魁梧的壮汉,面对他们的到来很不欢迎,到处充斥危险。
他们愈加小心的攀爬。
地图上很小,但现实却大的很。
因为很少有人走这些小路,更显得料峭。
一点点顺着小道上山。
速度很慢。
没过半小时,还没到山腰,就有个人滑了下去,摔下几十米远,伤情也很严重,右腿骨折。
随行的人,都不敢上前劝,也不敢说一句话。
傅扶疏此刻像是被困住发怒后的棕熊,全身散发着致命的危险。
“小心点吧,不急,安全第一。”
黑暗中,傅扶疏的声音尤其有力量。
随行的人也放下心来。
两个人护送那个受伤的下山,其余两人继续上山。
除了傅扶疏,一个人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他们两人相互搀扶,以防跌倒。
但速度,比之前慢很多。
傅扶疏的手机铃声响起了,是凌沛,他说了沈建国的要求,要半个沈氏的股份。
“呵,他真贪心,本就套现了半个沈氏,现在还想要剩下的一半,他怎么不说把整个沈氏拱手相让呢?”
山里的风呼呼吹着。
“考虑考虑,明天给答复。”
…
他放下了手机,瞬间气势少了一半。
明天,他的底线就是明天了,如果明天找不到的他,他宁愿把整个沈氏送给他,他只想要她回来。
只要她回来,傅氏都给他也可以。
他的心愈发酸痛,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此刻,偌大的宁静的山,只剩下枯黄的树叶被踩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黑乎乎的树影树干。
谁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但谁也不忍戳破前面那个男人挺拔的脊梁。
吃了药的沈卿辞,药效发作后,很快进入了梦乡。
确定沈卿辞彻底退了烧,情况稳定了,白绾绾才从另一条隐蔽的小路下了山。
此时天已擦亮。
带头的朱飚问她为什么这样对小屋的人,就是沈卿辞,不是关系不好吗?怎么还喂她吃药?
白绾绾冰凉回道:“她只能死在我的报复里,谁都不能越过我去。亲自复仇才有快感。所以她不能出事。”
朱飚跟随行的司机一愣,事后表示很理解。
这是人之常情,谁都不是圣人,遇到憎恨的人,恨到骨子里的人,只想亲自报仇。
下山的两人似乎都没发现把陈虎和沈卿辞,两个人单独留在山上,这是一件多么的危险。
而还在睡梦中的沈卿辞更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陈虎裹挟清冷晨雾进入了屋里,贪婪的望向她睡梦中的脸。
小巧精致,洁白无瑕。嘴唇微张着,似乎在邀请他。
体内慢慢腾起了火,他迫不及待想要拥有她,想她想的心都痛了。
他赤裸炙热的目光流离在她的脸庞,就这样,还不满足。
手指接二连三流连在她的耳朵,眼睛,嘴巴上。
下一秒,就被狠狠一下子咬住。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响彻整个屋子。
在这个寂静的清晨显得特别突兀。
惊动了在山的另一边的傅扶疏,他听到了叫声。
是她吗?
但一定会有人,有人的话,可能会是她。
他陡然升起希望,继续照明往前探索。
等她松开嘴巴时,陈虎的手指已经鲜血淋漓。都快要见到骨头了。
而她的嘴巴上都是他的血,她邪性舔了一下,嫌弃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我说了,让你不要惹我。你怎么非是不听呢?是听不懂人话吗?”
沈卿辞从来都不是那么好脾气。
不然她就不会女孩子家家,所有人都做名媛的时候,她去学了跆拳道,又学了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