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动手动脚
这份灼热,也烫醒了沈卿辞的理智。
她惯性的挣脱了他的手。
过后意识到这样不好,又不着痕迹的缩了回来。
傅扶疏恍然若失,搭着她的手腕,冰凉的触感如同此刻他的心。
“我觉得不值得。”
不值得把凌沛叫回来,凌沛的手里产业,大抵能抵得上5个沈氏。
“不用妄自菲薄,我说值得,就值得。”傅扶疏前所未有的认真,他所有奋斗的意义,都是因为她的存在。
只是,她不懂。
“是吗?”沈卿辞不敢确认,在那样的眼神下,她不敢确认某些呼之欲出的心声。
“沈姐姐,路线还有点不明白,你能来一下?”赵一楠突然出声,打断这暧昧的氛围。
同时抬头,那个穿着睡衣的少年,烤着楼梯,纯真的仿佛夜间的精灵。
不知道他在那已经多久了。
沈卿辞递给傅扶疏一个眼神,随后就上楼了。
昏暗中,傅扶疏感觉到,赵一楠的眼神藏着深深的挑衅。
他是故意的。
故意叫她走,宣誓自己的存在。
傅扶疏没来由的心烦。
从未有过的偏头痛也开始了。像一根针似的,一下一下深挖整个脑子,
疼的快要炸开。
一下一下,根本不给缓冲,越来越疼。
躺倒在沙发上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却花了一个世纪,整个后背都湿漉漉的,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倒下去,就再也没了精力再挪动。
一觉直到天亮。
这一夜,他一直陷在恐怖的噩梦中,不时的呻吟着,缀泣着,低吼着。
早上,小慕辞欢快的叫声,让他从可怕的梦魇中解脱出来。
他眼神黯淡,浑身充满一种邪性的死气。
目光久久定在门外的那株梅花上,干涸的嘴唇开裂了来,如同濒死又活了一遭的人。贪婪着观察周围的一切。
他七拐八拐,去了仓库,找了一圈,终于在一个黑色包裹前停了下来。
不可置信的打开,眸子一一留恋的略过。
真是好久不见啊。
嗨,老朋友。
又把它小心翼翼放回原位,像是在呵护一件宝物一样,深深看了几眼,不舍又续上几眼,把门轻轻掩上了。
装作无事一般,上楼洗漱了,今天还有件大事呢,跟她出去玩。
洗完出来,接到凌沛的电话,他明天才能到。
楼下,要去旅游的众人已经聚集好了,似乎都在等他。
“姐夫,你怎么这么慢?”沈修辞顺手提过他手里的东西。
“接了个电话。”
“谁啊?”
“凌沛。”他刚吐出两个字,如愿看见沈修辞的身子就僵住了。继续道:“他说明天才来。”
“真的吗?凌大哥当真这么忙吗?真是太,太,太辛苦了。”沈修辞挠挠头,急忙给舌头转个弯,差一点,距离死亡就差那么一点。
“嗯,我们先去吧。”
沈卿辞一整天都很纳闷,傅扶疏这一天总是有意无意偷看她,没发觉时一眨不眨的看,她发觉了,又缩回视线,状若无事。
这都被她发现好几次了。
这次,又被自己逮到了。
“你怎么了?”沈卿辞一面打开飞机上的垃圾袋,一面询问他。
傅扶疏不习惯说谎,磕磕绊绊地说:“没事啊。”脸红了一片。
“哦。希望如此。”
到了目的地,沈卿辞再也没和他说上几句话。
他们租住的是一个私人别墅。
因为考虑到现在的赵一楠也是个明星了,该有的保密性还是要有。最主要的是,不差钱啊。
刚收拾好,就接到白绾绾的信息:“沈卿辞姐姐,新年快乐。”
沈卿辞把手机揣回口袋,过了一会,又把它拿了出来,郑重的回了个信息:“你也是。”
可能人生最悲哀之处,就是在不断失去和不断拥有中吧,失去了那些从小陪伴的人,重新结伴那些志同道合的人。
赵一楠冲了进来,打断了她难得伤感。
“沈姐姐,我们今天吃烧烤吧?”
“嗯?”
“我总是看国外的片子,主人公最喜欢在别墅的门口烧烤,看着可羡慕了。”赵一楠那一脸神往的孩子气,逗乐了沈卿辞。
“好啊,那么期待啊?”沈卿辞摸了摸他的头:“那你去准备吧。”
赵一楠刚走,傅扶疏就过来了,这时间掐的刚刚好。
“今晚吃什么?”
“一楠说吃烧烤呢。”
“一楠,一楠,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叫自己还是傅扶疏,叫别人就是一楠呢?
沈卿辞翻了个白眼,不打算理他这个神经病,出门看看,选址烧烤去咯。
傅扶疏没等到她的回应,跟着她出门,她刚站定,他就凶狠一把搂住她,像是在拥抱一个遗失多年的至宝。
“卿卿,我好不容易又跟你在一起。”
力气太大,沈卿辞根本挣脱不开。也没细细品味他话里的深意。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不在挣扎了,他才小心翼翼放开,如同抓住一只美丽的蝴蝶,放开的时候生怕她飞走了。
“这么多人,不要一直这样发神经?”沈卿辞往回走。
傅扶疏上前,强势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沈卿辞气噎,这人到底怎么了,怎么甩都甩不开。
“不要动手动脚的,这么多人在呢。你不要脸我还要。”
他到底受什么刺激了?之前从没有这样过,死皮赖脸过,就连谈恋爱的时候,也是自己将就过多。
太奇怪了,一直到烧烤结束,她都没能挣开他的手,就跟两根铁丝紧紧焊在一起似的。
她真的又羞又气。
晚间休息的时候,他更死不要脸的赖进她的屋子。
死活不走。
把她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她见过很多面的傅扶疏,冷漠的,温和的,强硬的,流泪的,唯独没有见过这死皮赖脸的傅扶疏。
“说吧,你到底怎么了?从今天早上起床开始就奇奇怪怪的,一直盯着我,还亦步亦趋的跟着我。我是犯了什么事了?要你这样看着我?”
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等待他回答。
这感觉,恍惚的好像曾经,只不过,如今高高在上的人是她。
傅扶疏根本没想着回答她,只是抬眼温柔的看:“只是发觉自己很爱很爱你,想要把你揉进骨血里,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