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滑雪咯
“沈总,然后您以后实在没有去处,可以来找我李家。我李家的大门是随时为您敞开的。”李昱路过沈建国时,停在了他身侧,同情的说。
李爽眼里也流露出同情:“叔叔,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毕竟这只是你们家的事,我也不便评论,但我还是觉得哥哥的建议你可以考虑考虑,我们李家可没这样的事情发生哦。”
说完就追着李昱的背影跑出去了。
到了车上,李爽再也没了刚刚憨憨的那副样子,口气冷淡透着不屑:“沈建国这颗棋子看来算是废了,得告诉爷爷尽早切割。”
李昱对于她的变脸,见怪不怪:“嘁,还不一定呢,如果沈家出什么事情呢?还不是要找他回去?主要无声无息的出点事,还怕什么?”
“呵,我看你真是小看了傅扶疏了,真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他退下来了,傅扶疏那个的手段还能让他上去?”
李昱并没有反驳,他很讨厌李爽这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态度,好似自己说的就是对的。爷爷还特别信任她,这让他只能想着法子的讨好她。
两人再也没了交流。
李昱越想越气,一脚踩下油门,车子跟火箭一样疾驰而去。
“我就说让老黄来开,你非得自己来。自己来就算了,不能开的稳一点吗?”李爽皱着眉头,再颠簸了三次后,忍不住开口。
这人是想杀了她吧?
“那你自己怎么不开呢?又不是坐第一次了。”李昱话是这么说,但速度总归是放缓了许多。
“我也没料到,出去三年,你还是如此不稳重。下次我就得考虑要不要跟爷爷说一下二哥了。”李爽很是嫌弃,口气云淡风轻。
“可别,我错了。原谅我吧,好妹妹。”脸皮什么的,都不重要,他有如今这个地位,跟李爽看好他脱不了干系。
“滚。”
“好嘞,小的遵命。”
…
大厅里的人群呼啦一下全部走掉了。
众人都绕过沈建国,先跟沈修辞打了招呼,才转过身跟沈建国打招呼。
每走一个,沈建国脸色难看一分,心肝肺都要气炸了。
这些人,卸磨杀驴的手段使得很顺手啊。
最后,只剩下6人,傅扶疏,沈卿辞,沈修辞,沈建国,白瑶珠,小慕辞。
小慕辞拽了拽沈卿辞的手:“好困啊,妈咪。”沈卿辞低头,见他又打了个哈气,眼里蓄满了泪水,看来是困极了。
随后跟傅扶疏回去了。
沈卿辞一走,沈修辞一声招呼也不打,跟着一起走了。
沈建国在原地,胸口起伏的很大,喘着粗气。他们这一走,白妍母女在医院,整个沈宅,现在就剩下自己了。
像个孤魂野鬼。
沈卿辞坐到后座,刚坐好,安顿好小宝,见沈修辞直喇喇站在车门边,把包里的车钥匙扔给他,伸出头:“你开车送白小姐回去吧。”
沈修辞顿了一下,并没有听她的,而是绕了一圈,坐在她的旁边。
对上她好奇的眼神,他并没有躲避:“今晚我想在你那睡,可以吗?”
这是怎么了?是伤的狠了?刺激到了?
可以是可以,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但宴会已经结束了,更不怕你以后会受到沈青青,啊,白绾绾的勾引,可以回去住了。
之前不都盼望着回家住的吗?
跟上来的白瑶珠见没了她的位置,战战兢兢坐上了副驾驶。
她想一个人打车走的,但始终担心他,他今晚的情况好像不对。
一路上,安静的如同世界末日,没有人说一句话。
小慕辞早过了睡觉点,强打着精神,上了车就睡着了,只有白瑶珠时不时回头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为什么几次三番都咽了下去。
古怪的气氛再一次蔓延了整个车子。
可这次的沈修辞再也没了上一次一心活跃气氛的心思。
“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沈修辞望向她,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还是那双眸子,可是现在里面盛满痛苦。
白瑶珠想开口为沈修辞解释什么,见傅扶疏一个警告的眼神望向她,又欲言又止。
还是算了吧,他应该有很多话要跟沈姐姐说。
他应该很委屈。
“说什么呢?”沈卿辞被他这么一问,倒是不懂了。
沈修辞愣了一下,是啊,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今日不是自己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自己根本不可能也不会信,还可能埋怨姐姐,总是把人想的太坏。
可是,为什么自己感觉这么憋闷呢?
“修辞,姐姐希望你长大,但不希望你长的太快。是姐姐的错,之前把你保护的太好,所以你对这些不敏感,这不怪你。”
“我好厌弃自己。”
真的,没有任何一刻比得上此刻的厌弃。他一想到姐姐独自忍受这些,刀子就在心上划上几刀。他想到姐姐只能单枪匹马靠自己来谋划这些,就更自责。
“事情过去就让他过去好了,不要再想了,新年我跟你姐夫打算带小宝去滑雪,你要一起去吗?”
“滑雪?”
“白小姐也一起去吧?你一个人过节,怪冷清的,跟我们一起可好?好歹有个照应。”沈卿辞并没有一定要等到沈修辞的恢复,而是转头问起了白瑶珠。
她不信白瑶珠都来了,他能不来?
白瑶珠有点受宠若惊,不敢置信。毕竟之前她真的或真或假伤害了她,她却没有计较什么。
往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节,还从没有想到跟别人一起过节是什么样的,尤其是会在有他的地方过节。
“好。”
眼睛亮晶晶的样子,沈卿辞满意回头,见沈修辞还在考虑的模样,好笑道:“你再想什么呀?难不成你还想跟沈建国一起过年?”
“我,当然不想。”以往都是跟姐姐在一起过年,他们三口过年,今年闹成这样,就更没必要了。
“嗯,今年还会有一楠。到时候可热闹了呢。”
“嗯,人多热闹。”沈修辞心不在焉的附和,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
一楠是谁?跟她很熟吗?傅扶疏心里飘上一个深深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