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不是他。
这让她嫉妒,心酸。
他的反应对比越是强烈,越增添她征服的欲望。
她越来越想看见他为自己的喜怒哀乐而喜怒哀乐。
越来越想看见他在自己的感情漩涡里苦苦挣扎。
越来越想看见他,日日夜夜,早早晚晚,长长久久。
于是她不顾母亲的伤心,坚持改姓,坚持改名。
努力向他靠近,可从没得到回应。
沈卿辞眼睛眨了眨,十指相扣的手,此刻有了空隙,大概是她的手被冻僵了的缘故。
他似是感知到了,讶异望她,用她看不懂的眼神,深沉的望她。
这让她手有了点知觉。
随后把她的手扣的更紧。
温度源源不断从手掌传至心上,可并没有因此暖和半分。
冬日的夜晚的风还是很冷的,沈修辞手脚的温度在一点点散去,一点点冰了起来。
今年的冬天好像比以往都冷。
白瑶珠站在身侧,担心的望着他的侧脸。不敢上前搭话,也不敢做些什么。
心里更是打翻了盐缸,嗓子眼,整颗心齁的难受。
只能陪他在这里等待。
“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卿儿?让爸爸心里难受就是你想要的?”沈建国话里话外都很悲痛,像是被一个女儿误会的老父亲。
他这人,精的跟老狐狸似的,谈感情的时候,他力求理智。在都理智的时候,他又谈起了感情。
特别能屈能伸,没有丝毫傲气。
连自己都看不上,更不论当年的母亲了。
“呵。”沈卿辞反而有点乐了。
哪门子的父亲?她从未见过一个父亲,会联合外人来算计自己闺女的?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养条狗20多年都有感情了吧,上辈子她跟修辞的20年还真不如一条狗。
想到此,她的眼神又冷凝了几分。
或许在外人看来,她此时的行为就是不给后路,不忠不孝,明明父亲照顾了他们数十年,还承诺只当个清洁的。可她不敢赌,不敢拿修辞去赌沈建国对他们俩还存有几分情?也不敢赌他嘴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你具体难受什么,你自己知道。”
“沈卿辞,我看你是想逼死你爸吧。”
一个珠光宝气的夫人,约莫40出头,打扮时髦,新尚,发中微微烫起,披散在腰间,显得女人味十足。
那气质偏孱弱,成熟又风尘,对男人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妈,你,你怎么…”白绾绾脸色骤变,说话都磕巴了起来。
白妍保持得体的笑,拾级而下,直到站在沈建国身侧。
白绾绾脸一白,磕磕巴巴几次才把一整句话说清楚:“妈,你,怎么,下来了?”
白妍并不搭理女儿,听了这么久,才明白为了争夺沈家,那肯定是沈卿辞小贱人逼迫青青这样说的。为了争夺个沈氏,青青居然赔上了自己。再说那个沈卿辞能有什么证据,能你逼到说这种话?
真是蠢。
但沈卿辞更是蠢坏。
剜了白绾绾两眼,责怪她的轻易倒戈,坚定的站在沈建国的身侧。
“老沈,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你这个女儿一点都不关心你,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她似乎早就看透了般。
这几年她给沈建国上的眼药很多,也终于让沈建国慢慢离了他们姐弟两。
白绾绾有点着急,无助的看向沈卿辞,后者摇摇头,安抚她别慌。
她就是感觉不妙,她妈什么时候醒的?这是在干嘛?为沈建国开脱吗?
不过她这个样子,应该没有听到刚刚她说的那件事吧?
可能是吧,毕竟现在她还愿意维护她的丈夫,在她眼里,她的丈夫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她奉为神袛的男人。
“妈,你不去休息吗?不是说很困吗?”
白绾绾不想让白妍知道更多,听到任何不堪的话,催促她快走。
她话音刚落。
底下就有人大声的嘟哝:“最疼爱的女儿还最信任的丈夫搞在了一起,这个沈夫人真的很大度的样子?”
“可不是,难不成沈夫人早就知情了?”
“不会吧,沈夫人不像这种人啊。”
“谁知道呢?”
…
白妍心底耐不住嗤笑,这些人真蠢,这种伎俩都看不透,还一贯说自己聪明呢,真是可笑极了。
演戏都看不出?
她回首望向自己的女儿,用口型嘲弄地说:“他们真蠢,真信了。”
白绾绾这时心里一阵麻,一阵酸,一阵刺痛。
“是真的。妈妈,是真的,他们说的是真的。”
“乖,别闹,他最宠你了,你不是不知道。”白妍想都不想直接反驳了回去。
不可能,他最宠她的女儿了。
当时她孤身一人带着个孩子,没人肯收留,租房子只能租地下室,导致卿卿那几年浑身都过敏。想出去找工作也没人收,嫁人的话,见她有个女儿纷纷摇头。只有他,把她们俩接了出去,给了最好的条件,好好的照顾。
他很尊重自己,知道自己不愿意,一直不碰自己。也很重视女儿的教育,视如己出。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呢?
白绾绾心如刀绞:“妈,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那么宠我?他可从没有碰过你。”
她本不想再众目睽睽之下说这些,这会让母亲更加的不堪,可她看不了母亲维护那个人。她也不想将来母亲进了他的手术室。比起将来,这个时候再痛也算不得什么。
白妍心里再也没了庆幸,听清楚后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又愤怒又悲哀。
压制心底的愤怒,深吸一口气,心里又隐隐觉得不对劲。
这个傻女人,还在想着为他开脱。
“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女儿,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把自己拉出烂臭沼泽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呢?你们知道什么?那是被沈卿辞逼的,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女儿?
倒退了两下,又连连后退,不可置信,伤心欲绝的样子。
脸庞更是因为不信疯狂使劲甩着,泪水肆意在柔嫩的肌肤上横行。
左手死死抵着心口的位置。
宴会陷入无比尴尬中,这哭泣,比白娘娘水漫金山的水量还差了点。
但胜在无声无息 ,却让在场的人心都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