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想做的是真正的夫妻
直至下车,她才想通是哪里异样。
接老婆孩子,没错,可是,他们现在不是已经决定不做夫妻了吗?
“我们离婚了吗?”下车前她问了这句话。
这话让傅扶疏整整沉默了三天。
他不明白,沈卿辞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想离婚还是不想呢?
这3天公司的整体气压都很低。
明明这个冬天并不冷,可是总裁整天冷着一张脸进进出出,别人跟他笑着打招呼,他也就冰冷的眼神一瞟,吓得的那人连下家都找好了,就等着上面发话说你被辞退了。
姜城不言不语的忍了3天,第三天晚间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摸着进了他办公室,势必要跟他好好说说。
本来他的工作量就很多了,现在还多了调解,心里疏导的活。
“说吧,又发生了什么事?”
傅扶疏笔尖一顿,破天荒的抬头看他,眸里暗淡:“我,应该没事。”
瞧瞧,就这个样子,还死鸭子嘴硬。
你有事就有事,没事就没事,什么叫应该没事。
完蛋玩意儿。
“那你干嘛一副死人脸?”
“嗯?”傅扶疏可算反应了过来,捏了捏自己的脸,原来这样的脸就是死人脸吗?
别,可别这样,姜城此刻怕极了,以往老大情绪是相当稳定的,稳定的内伤。
因为嫂子不理他,他也不理嫂子,无爱则刚,现在这样,就有点犯傻,纯纯的二傻子。
“她说,我们现在离婚了吗?”傅扶疏有点惆怅,还是对知心好友交了底。
靠,他就知道,除了嫂子,别人在他这是翻不出风浪了。
“那你怎么说的啊?”都暗示这么明显了,不得表示下啊。
“我没有回复,这都已经3天了。”
“什么?”
什么,什么?姜城问完感觉这个世界都玄幻了,老大他是在说嫂子问完那句话后,他没有立即回答,还想了3天?
omg,我的老天爷,他的脑子到底装了什么?
“我3天都没给她回复了。”他再一次重复到。
姜城此刻真切需要叫辆救护车,纯粹是被气得,心肝肺都被气疼了。他不明白,这有什么纠结的,好家伙,还给他纠结了3天。
“直说啊,怕什么?你这颗真心不是一直没变吗?”姜城鼓舞他坚持自己的心。
傅扶疏眼里燃起了点点火苗,随后又都熄灭了,身上蒙上一层薄薄的忧伤。
“可是我当时那么信誓旦旦说要离婚,她会不会…”
会不会就当真了。所以才会这么说?
靠,姜城只想爆粗口,一向以冷静理性著称的傅扶疏,什么时候这么感性了。刚要说话,又听到他一身叹息。“阿城,我很怕。”
难得的,姜城沉默了,越在乎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老大,你总该往前踏出一步,把话说清楚。女人不都这样吗?嘴硬心软,你总要说些话哄哄嫂子。既然你都放下心底那件事,好好开始了,嫂子也挑明这样说了。说明有戏。”
“她曾也说以后相敬如宾,互不干扰。”傅扶疏眼神受伤,每次想到她说的这句话,心里就痛上一分。
这也是他纠结三天的原因。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为什么又要问你三天前那句话?”姜城扶额,太过于无语。
这明显不合逻辑,都相敬如宾了,还在乎离没离婚?如果两人冷了这么久,嫂子占一小半责任,老大绝对逃不掉剩下的一半。
一个话不肯说清楚,一个话听不清楚。这组合也是绝了。
“你现在这个状态,说跟不说也没什么区别,说了,你还能博一线生机,不说,就只能蹉跎一生了?”
傅扶疏心里因为姜城的话心里慢慢升起来希望。
他迫不及待就要见她。
现在就要见她。
来不及跟姜城打招呼,拿起衣服就匆匆出门了。
姜城有点伤感地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心里真是对自己的敬佩又上了一个台阶。
多么伶俐的巧嘴,就这么点拨一句,就让老大开窍了。
这么一想,飘飘然起来。
傅扶疏进门的时候,沈卿辞正在陪小慕辞做游戏,全情投入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存在。
两人好似在进行某类角色扮演,英语说着简单的对话。
沈卿辞:你多大了?
慕辞:三岁了。
沈卿辞:今天天气怎么样?
慕辞:不知道,天黑了。
…
还是小慕辞最先发现他的存在,眼睛先是一亮,随后奔入他的怀中。实实在在抱了个满怀。
“那么棒?什么时候会说英语了?”
小慕辞脸红扑扑的,奶声奶气道:“妈咪教。”
一边说一边爬到他身上,他抱上楼,等小慕辞睡着后已经将近9点。
“睡着了?”沈卿辞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他回头,她已经收拾好了,就等上床睡觉了。今晚又是跟慕辞睡吗?
他的眼神沉黯。
她穿了个粉色睡衣,披散着的长发,在这样的晚上,尤为温柔。
温和的灯光给她披上一层如纱如尘的光晕,眼角的痣像是一个红色的漩涡,吸引他不断沉沦。
他想起阳山温泉会馆那天,嗓子发干了起来。
“你问我要不要做夫妻?”他眸子幽深,不停吞咽着口水。
沈卿辞想了想?有这回事?面上浮上疑惑,这好像是自己三天前问得话。
“嗯?”
到这里,傅扶疏反而没了勇气继续说下去了,如果她拒绝怎么办?如果她还跟他划清界限怎么办?
越想越想打退堂鼓。
“我的答案是还要做夫妻。”
他紧盯着沈卿辞的脸,想要发现她真正的想法。
“哦。”
哦是什么意思?是做?还是不做?傅扶疏眼里飘过受伤。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就没勇气了。
她有疑惑,有不解,唯独没有厌恶。
是不明白他说的夫妻是什么意思?
不仅仅只是停留在是慕辞的爸爸妈妈,而是有着更亲密的联系。
思及此,他上前,手指伸进蓬松的头发里,趁机吻住她饱满丰盈的唇。
趁她还没有准备,攻城掠地,撬开了她的嘴。
同一刻,她自脚尖升起一阵酥麻,心里有着阵阵高热,犹如濒临死亡的鱼,无端升起恐惧。
只得无力的环住他的脖子,恨不得整个人吊挂在他身上,就怕自己跌落在地上,跌落在无尽的深渊地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