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回王府
因为有各府的女眷在场,萧詹他们也不便久留,张大人带着各位大人回到了厅里喝茶。
安若一曲结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婉茵凑到她跟前,“姐姐,原来您的琴也抚的这般好啊,我都听呆了。”
“谢谢婉茵妹妹,不过,我跟哥哥比起来,谁弹得更好啊?”安若存心想逗逗他!
“自然是……好啊,姐姐你取笑我!”婉茵假装生气了,转过了脑袋不敢看安若,她刚才差点随口说出安邦公子的名讳,这样就太容易让别人知道她爱慕安邦公子了!好险好险,不过,安若姐姐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想到这里,她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再看凌萱公主和张巧惠,从安若结束抚琴后,完全压制了张巧惠的琴音,她们两个就拉着脸,众人看到这样也不好意思寒暄,都在尴尬的坐着喝茶。
“还想在这里呆着吗?”安若问婉茵。
“说实话,不是特别想,”
“那咱们就走吧!”说着表示嗯“张夫人,我这里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了。凌萱妹妹,二嫂这就先走了,还是去宫中看你!对了,巧慧妹妹生辰快乐。”
“恭送王妃娘娘,”张夫人示意张巧惠等儿女起身,俯身恭送安若!
“张夫人免礼,那我这就走了!婉茵妹妹,你且跟我一起走吧,我还有点事儿跟你说,王夫人,婉茵妹妹我就先带走了,晚间送她回府,可好?”
“好的,婉茵,王妃有话跟你说,要好好跟王妃说话,切记不可没大没小!王妃娘娘,我儿从小娇惯,怕顶撞了您,还请您多多担待!”
“无碍,众位先玩,我先回去了!”说着抬步向外走去。夏瑜跟秀儿紧随其后,王婉茵也跟在她身后一起出去了。
“夏瑜,不回王府,去外祖父的将军府邸。”安若隔着车门对夏瑜说着。“好的姑娘!”
“王妃姐姐,秀儿她们为何唤您姑娘,不应该是王妃吗?”
“因为她们是我的陪嫁丫头,而且秀儿自幼跟我一起长大,与姐妹无异,她们大概也是习惯了叫姑娘吧,其实叫什么都无所谓的,只是称呼而已!”
“姐姐真的变了好多啊,我好喜欢现在的姐姐。”
“哦,以前的我不讨人喜欢吗?”
“不是的,讨人喜欢的,姐姐一直都是那么漂亮的,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我记得在我8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姐姐,那时候姐姐才11岁,我以为姐姐是天上下凡来的小仙女一样,又白又美,我都不敢靠近。我那时候太调皮,整天追着父亲,晒的黢黑,看到姐姐,自卑的我都不敢上前,回府后暗暗下了决心,一定不会再跟着父亲乱跑了,一定要在闺房里,想着那样,我就可以和姐姐一样白皙漂亮了!”
“姐姐都没有记忆了。”
“怎么会?”
“姐姐刚到王府的时候,不小心掉在了池塘里,呛水太多,然后就失忆了!之前的记忆一点儿也没有了,所以,姐姐记不得你不好看的样子了,只记得现在出落的亭亭玉立的你了!”
“姐姐真的觉得我好看吗?”
“当然,有谁说过你不好看吗?”
“也没有,就是觉得自己不如姐姐这般出众,怕是不好看的吧,在姐姐眼里!”
“当然不是了,在姐姐眼里,你很漂亮的!”
“谢谢姐姐。”婉茵红着脸低下了头。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的,时间过的倒也快,很快就到了将军府!
“姑娘到了!”
“走吧,下车。”秀儿先下了车,刚要放脚凳,安若已经跳下了车。然后秀儿就看见婉茵小姐也跳了下来。
“姑娘怎么又自己下来了,要蹬着凳子下来才是,外人看见了,要议论姑娘的,跟您说过多少次了,您怎么就是不听呢!”
“好了好了,知道了,下次注意,这不是没人嘛。”
“姑娘每次都这么说,您自己算算,您登过几次凳子。”
“好好好,这次姑娘真的记住了,我的好妹妹可别念叨了!”婉茵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的笑说着!她没记错的话,安若真的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学识礼教样样出众的嫡女,怎么会如此和颜悦色的跟自己的丫头说笑,不分大小,没有尊卑的这样说着,闹着,这样的令人着迷!
将军府的大门是关着的,夏瑜前去叫门,安若拉着发呆的婉茵向前走去!大门很快从里面打开,一位老者从里面出来,看见安若,俯身行礼“姑娘吉祥!”
安若放开婉茵,赶紧虚扶了一下“快快免礼,我来看看外祖父!”
“姑娘里面请,婉茵小姐吉祥!”
“荣叔叔好”婉茵对着老者点了点头,跟在安若后面进去了!
安若去院子里的时候,外祖父正在练枪,那一套枪法耍得叫一个行云流水,安若静静的等着外祖父练完枪,这才鼓掌叫好!
韩撤一看自己的乖外孙女过来了,赶紧把枪递给小厮,安若赶紧取下手帕,走过去给韩撤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祖父好厉害啊,”韩撤弓着身子方便自己的乖孙给自己擦汗,“过来怎么不说一声,好让人备你喜欢吃的膳食。”
“就是突然特别的想祖父了,就过来了,对了祖父,今天去张府参加宴会,碰到了婉茵妹妹,便约着她一起来了。”说着把帕子递给秀儿看向婉茵,婉茵这才给韩撤请安“韩将军吉祥!”
“婉茵丫头过来了,免了那些俗礼,我是个粗人,不兴这跪拜的礼法!”
“是,婉茵记住了。”
“走吧,去看看你外祖母,也是整天念叨着你,正好晚上在这里用膳,回来让邦儿送你回去。”
“安邦哥哥在府上?”
“去了军营,晚膳会过来陪你祖母和我用膳的,怎么,有邦儿在,不愿意在这里待着了?”
“怎么会,自然是愿意的,正好与哥哥聊聊!”
韩撤看着自己的外孙女,之前对他和邦儿,尊敬有余,喜爱不足,如今怎得这般亲厚,莫不是失忆了连这性子也变了?如此倒是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