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险胜
脱脱手摸箭袋,要取箭连射,可是箭袋中空空如也…
四周军士见脱脱停止了连射,胆子顿时壮了起来,他们都想得到这千两黄金,
就连剩余那几大门派的徒众,也调头杀回来…
“难道今日是我脱脱死期!”脱脱仰天长啸…
李定远挑起了一个小校也跟着大喝一声,
“操之雍小人,可敢与我一战!”
操之雍装作没有听见,继续催促进攻…
武当几个徒众已经力竭,被长矛戳死在地上,宋清风的坐骑也被一箭射中,倒在地上,无奈他又重新夺取一匹战马,继续作战…
李定远在前面一人抵挡一波一波冲上来的大军…
奈何?
奈何!
今日落入此地,是天意如此!
操之雍开始提前庆祝胜利了,他坐在马上放声大笑,他已经开始想象,阿图鲁对他的高度赞许,和赏赐的数不尽的银两,
或许,官职也…
他哈哈大笑,“脱脱,我与你无冤无仇,当初我投靠你,你竟然弃之不顾,你可知今天的下场,哈哈哈…”
操之雍笑的有些狰狞…
军阵后面有些混乱,操之雍指着身后的参军说道,“你去看看…”
参军去后不久,便策马而回,他的脸上有些胆怯,
操之雍看了心里不爽,不屑的问道,“何事惊慌…”
脱脱眼看就要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此时就算天塌下来,也没什么比干掉脱脱更重要的事!
“不好了,操大人!”参军说道,后面有大军掩杀过来…
“这个脱脱,果然有人助他…”
操之雍眯眼说道,“告诉后边的兄弟,给我挡住杀来的人马,命令前面的军士,全力进攻…”
只要干掉脱脱,一切都不成问题!
李定远也看到了操之雍的军阵之后,出现的混乱,他仔细一看,果然来的不是外人,从军旗上看出,来的前锋正是—骁骑营,
而率领骁骑营猛冲的,正是相府家将—丁大忠…
丁大忠已经带领骁骑营冲乱了敌军阵型,骁骑营已经在阵中杀了三个来回,此刻正向脱脱方向冲来…
他们在阵中兜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了丞相的位置!
丁大忠大喜,他一马当先,骁骑营跟在身后,组成了一个尖利的锥形阵,快速穿插而来…
终于,丁大忠一刀斩落了挡在身前的最后一个人,与脱脱众人汇合…
“杀出去!”李定远在马上高呼,
众人精神大振!
形势瞬间逆转,刚才跃跃欲试的操之雍大军,此刻全然泄了气…
他们开始逃命,包围圈里的每个人眼睛都是血红色,那不是人的眼睛,这个眼睛像是能喷出火来,把一切都要烧成灰烬…
千两黄金?不要了!
操之雍大军就像一群四散的蚂蚁,变得涣散奔逃起来…
丁大忠率领骁骑营和武当众人随后掩杀…
而李定远一马当先,飞虹直直向操之雍冲去…
事到如今钱财,当官又有何用,还是逃命重要!
操之雍脱下身上斗篷,下马混入了队伍之中…
他的金丝斗篷华贵无比,而且在马上太过显眼,却不料饶是如此,也失了一着…
他的衣甲也是金丝锁子甲,身上有宝石镶嵌,他的宝石在太阳下闪闪发光,任他混入队伍中,也无处遁形…
飞虹直冲过去,它一跃而起飞在空中,前腿准确的踏向了操之雍的后背,随即,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操之雍只顾没命奔跑,不想后背却挨了猛烈一击…
像两个锤子,仿佛有千斤之力,从天而降,直直打向后背…
他身子向前一扑,一个狗吃屎,脑袋陷入了泥地里…
他想站起身子,继续逃命,因为他还有无数的银子没有花完,他还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可是,他用尽全身力气,此刻也难以起身,只是抬起头,青筋暴起,浪费着力气…
飞虹已经走到了操之雍身前…
操之雍看清了在前面的一人一骑,刚刚不久之前他还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他的命还捏在自己手里,
不应该啊!不应该!
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操之雍眼见逃命无望,用尽身体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两个字,
“饶命!”
李定远没有理会,对于这种卑劣之徒,是没有必要施以怜悯的,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李定远举起赤阳宝剑,直直的将操之雍砍成了两段…
操之雍就这样结束了他那卑鄙而又下作的一生…
战斗结束了,武当山也烧成了灰烬…
众人望着这烧成一片灰烬的山峦,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感到高兴,还是该感到遗憾…
只有张真人放声大笑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明年,又是一派郁郁葱葱!
振江哨所内,一队士兵开始例行换哨,对面的鸭绿江吹过来的风在夜晚带来阵阵凉意,
今夜尤其寒冷!
“那边好像有动静!”队列中的一个士兵说道。
“徐答,你瞎说什么…”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队正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徐答又向江边看了几眼,
江边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今天晚上的值守任务由徐答所在的小队完成,而队正史饮白天打牌九打了一天,
晚上还要打瞌睡值守,他此刻最听不得有人说情况反常…
上次,在他当值的时候,一群高丽商人吵闹着要进关,他们说是给左副丞相阿图鲁送贺礼的,
耽误了行程,振江哨所所有人都要治罪…
那一晚,他一夜没有合眼,整夜都在处理与朝鲜商人的纠纷…
“希望这次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史饮在心里小声祈祷道,
他摘下腰间的酒葫芦,灌了两口高度白酒,便找了个墙角沉沉睡去…
老兵安阿勇今年已经是从军的第二十个年头了,他曾经参加过出使高丽的大军,是成功突出那次重围的老兵之一…
后来由于年岁太大,便被安置到了振江前哨,再有几年的时间,就可以从容退役了…
除了隔几天就要轮流守夜的情况,这里没有大军那么严明,
替代的是宁静,安定…
可从军多年的他隐隐约约却感到有些说不出的异常,
心里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