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束手无策
现如今也想不了那么多了,白柠西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将大白猫扔向结界。
仅仅一次,结界轰然破碎,一块一块的蓝色梵文暂停,随着重力掉在土地上消失不见。
白柠西望着庞大的半圆蔓延消失。
感叹道同时,不忘动作,双腿一跃,勉强够到墙头,双手用力,拼近全力越过国师府的围墙。
结界破碎,国师必然会发觉,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跑了两步,转头看向地上的大白猫,想了想,还是带上了这只猫。
墙外接应的已经在等候,人上车后,一刻不敢耽搁,往远处驶去。
“怎么回事?”国师府的人望着空中半透明的结界一点一点消散,纷纷疑惑不解。
一个侍卫好像想起什么,道:“刚刚看白少爷又去边缘了,难不成……”
“这小祖宗怎么又开始闹了。”
“白少爷不会趁机跑了吧,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看到个影,给人抓回来。”
一阵沉默,谁都没有动作。
很显然这个提议不成立。
主堂中的白清歌和秦婉淑听到外面的纷扰,出门查看,恰好看到那个神邸般的男人,一身黑衣飒飒背对她们,无可比拟的气质让人甘愿臣服,此时正站在院中,望向破碎的结界,神色复杂。
“国师大人。”两人纷纷行礼。
顾墨君在空中画了一片符文,随手一挥,那符文渐渐上升,破碎的结界又渐渐合拢,闪了一下,恢复了一片透明。
“他是不要了?”未理会身后的二人,向旁边的风朔问着。
风朔看了眼白清歌手中的扇子,回禀道:“白公子应当是不要了。”
瞳孔漆黑如墨,淡漠开口:“那便毁了。”
话音刚落,白清歌惊异看向手中的金扇,竟成了金粉,从指尖流过,落入尘土之中,瞬间毫无价值。
眼神闪动,望着那抹遥不可及的背影道:“国师这是何意!”
风朔眉头皱了起来,心道这人真是不识时务。
“这东西在您眼里即便一文不值,但它却有存在的意义,您说毁掉就毁掉,是不是太过分了?”
顾墨君转身看她,不染纤尘,矜贵无双,即便一个眼神,都能让人瞬间沉沦。
秦婉淑也是第一次看到国师真颜,心底震撼的同时,更多的是敬畏,一眼后便低下了头。
有些人是你穷极一生无法达到的,只能仰望,不可肖想。
“过分?本座的东西即便是毁了与你又有何干?”
不怒自威,本就压抑的空气更低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清歌不甘的咬着唇瓣,思索片刻,又道:“天地间珍宝有限,您这么做,既毁了一个宝贝,又泯灭一份价值,那么多有需求的人,您随手施舍,便足以让他们感恩戴德,何必将其毁掉呢!”
“放肆!本座的事需要你指手画脚?”顾墨君脸色一沉,一道凌厉的波瞬间荡漾开来。
白清歌脸色一变,霎那间被打出三丈远,撞到墙上,吐了口血,浑身被撞的宛若散架,口不能言,直到那人离开,也没从地上爬起来。
秦婉淑居高临下的看着如同跳梁小丑般的某人,笑的不可开交:“这白家庶女也太厉害了,居然认识国师大人,不过啊,没想到你这套近乎的手法还挺特别,说的我差点就信了,清歌妹妹啊,人贵在自知之明,别以卵击石才好啊。”
说完,紫裙一摆,转身离开了正堂。
当日,国师府遣送回了各个天骄,没有原因,但内部消息是有人触了规矩,
白家众人在门口等候,却发觉只送回了白清歌。
等了两日,依旧不见踪影,白铮不得已上门拜访,得知小儿训练时便打破结界逃了,心里是又气又急。
而在国师面前又只能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样。
现如今所有人都认为犯规矩的是白柠西,本来还抱有一希望,却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这个宝贝儿子还真是个闯祸精。
如今又找不到人,这可如何是好。
“白相也不知白公子会去哪吗?”顾墨君装作不经意一问,面色复杂,心头仿佛堵了什么般。
本以为小东西会乖乖回家,没想到又消失不见了。
这一问,白铮自然以为,国师要兴师问罪,可转念一想,国师也不能是小气之人,于是认真回复道:“小儿去的地方挺多的,这两日也没半点消息,若是明天再无音讯,历练之事只能让他人顶替了。”
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坐在上首的国师,心道不去也好,反正暗夜森林对那小崽子没多少好处,还不如让她离这些危险地带远些,好好谋划如何娶妻和后续事宜。
顾墨君深思一阵:“我会派人去寻白公子,白相不必担忧。”
“国师也不必太费心力,小儿的资质我是清楚的,即便给了天材地宝也是白白浪费。”
“无碍,人是从我这离开的,我有责任。”
话已至此,白铮不好多说什么。
从小看到大的,自己的儿子想什么,他能不清楚?
不过这国师似乎是铁了心让她参加历练了,希望这小崽子能藏的好点,过了明日午后,便无事了。
白相前脚刚离去,后面的国师府开始行动。
暗卫顺着夜幕分布在了帝都的每个角落,即便风朔,也是各方打探消息。
“国师府四面都是大街,平日人来人往热闹的很,今日不知怎么,竟没有一个看到白公子翻墙而出的。”风朔心中奇怪,但也只能归结于白公子运气好,竟能躲过所有人的视野。
“别的地方呢?”
“没传来消息,目前没有丝毫线索。”
风朔只知道国师将白公子看的很重,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白公子和国师找的人有关,可现如今天兵暗卫出动四处搜寻,又重新刷新了他的认知。
不管是白公子还是国师要寻之人,都是重中之重。
顾墨君眉头皱的更深。
小东西就这么烦他?竟用这种方式逃离?
心里不是滋味,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渐渐滋生,让他片刻都静不下来。
直到午夜,依旧没有半点消息,顾墨君坐立难安。
一想到小东西是为了躲他,就想把人拉到身旁,想他离得近些,至于做什么,他似乎生出了不少从前未曾有过的想法,一个比一个离谱,想的错乱,有时竟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事到如今,他面对白柠西除了一筹莫展便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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