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下第一鸭
“好！”
“好刀工！”
“精彩！”
陆禹亲自调教出来的师傅，将一只金黄的烤鸭的精华片成一片片均匀的薄片。
优秀的刀工再加上一些适当的表演，引得周皇等人连连喝彩叫好。
伙计恭敬地在一旁伺候着，时不时为众人讲解如何吃烤鸭以及每一道菜肴的妙处。
周皇先将一片金黄酥脆的鸭皮蘸取了一些糖，送入口中轻轻咀嚼。
清脆的口感之后，醇厚的油脂香气在口中爆开，与糖的甜味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起。
这是可以直冲大脑的美味，几乎让周皇忘却了平日里的疲惫与烦恼。
“好吃！”周皇放下皇帝的矜持，忍不住一片又一片送入口中。
几位大臣虽然也喜欢上了这一口，却不忍跟周皇抢数量最少最精华的烤鸭皮，只在一旁看周皇连连动筷。
杨庭云既是周皇的重臣，更是在周皇东宫时期当过他的老师，可以说是见证了周皇的成长。
此时看着周皇大快朵颐，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周皇吃光了鸭皮，正意犹未尽呢，却见杨庭云老泪纵横，皱眉道：“如此美味，杨师为何如此。”
杨庭云擦了眼泪笑道：“老夫只是看到您胃口好感到高兴。”
周皇笑道：“看来一只烤鸭不够吃了，伙计，再加一只，不，把你们家剩下的鸭子全烤了，我们到时候带走！”
“好嘞，小的这就去安排！”
在大周，烤鸭无疑是一种完全新颖的吃鸭方法。
这一餐足够惊艳，惊艳到周皇一行都没有时间去品评。
即使平日里斯文惯了，今日他们也忍不住大快朵颐，可以说做到了盘光、碗光。
周皇瘫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清茶后舒服地拍拍肚子：“吾已经多年没有这般的好胃口了，当赏！”
杨庭云附和：“老夫也是多年没有如此开胃。”
就连之前对一切保持怀疑态度的胡先都忍不住点头：“老夫也曾结识一些岭南人，却没听说过如此吃法，兴许是陆国公自创。”
王坤道：“只怕是今日黄爷来了之后，此楼便要宾客爆满，以后咱们想要吃一只鸭子也难求哦。”
赵峥道：“如此佳品，理当如此。”
周皇哈哈大笑起来：“既然如此，朕便来个推波助澜，伙计，取笔墨来！”
招待的伙计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周皇一行都是尊贵之人，当即去取了笔墨纸砚。
周皇大手一挥，写下五个大字：
“天下第一鸭。”
这还不算，他还落款‘萧二’，并且用印‘逍遥客’。
杨庭云抚须道：“陛下只在最爱的书画上才会如此落款用印，可见对烤鸭的喜爱。”
此时王德发也赶到，当即和酒楼一众伙计拜倒在地：“吾皇万岁，万万岁！”
周皇道：“今日朕吃得很高兴，你们可以将此镌刻成牌匾挂上。”
王德发忙道：“谢陛下！”
周皇也懒得多说，走出东坡大酒楼，阳光明媚，舒服得想打盹，顿时不想回宫了。
“诸位爱卿，不如我们去东山庄园散散心？”
—— —— ——
皇帝吃烤鸭还留下墨宝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京城，许多达官贵人当即跟风想要吃烤鸭。
秦国公和宋国公两位老头听说这烤鸭还是陆禹搞得，火急火燎赶到东坡大酒楼想要尝鲜。
却见王德发领着众伙计在门口赔罪讨饶。
秦国公问：“小子，这么多人送上门的生意，你们怎么不做啊？”
王德发连连拱手作揖：“实在是对不住客官，今日本店预备的二十只鸭子，连同还没宰杀的一百多只鸭子，全都被宫里订走了。
本店已经紧急调鸭子过来，但往来交通，加上加工复杂，最快也得明日晚上才能接待诸位贵客了。”
宋国公瞪大了眼睛：“好家伙，陛下直接订走了剩下的鸭子？可见这烤鸭定然美味至极！
小子，老夫先出一百两定金，给老夫把鸭子订上先！”
宋国公话头一开，跟风前来的众人纷纷开始出钱订鸭子。
王德发虽然忙的焦头烂额，总算把事情办得周到。
等到应付完所有的客人，王德发和众伙计看着订鸭子的账目都惊呆了。
饶是限量每客两只且只能堂食，今日竟然定出去一千多只鸭子。
一只鸭子卖二两银子，一桌全鸭宴卖二十两光定金就收了五千多两。
王德发拍拍脑袋：“乖乖，得告诉公爷咱们发了。。。”
—— —— ——
正是晚春时节，天气晴好，春风醉人。
周皇许久没有出宫，兴致极好，骑着马与几位阁老谈天说地好不畅快。
看到东山庄园万亩良田上的青苗，田间忙活的农人们，周皇不禁心神摇曳。
周皇没让人提前通报，径直朝着庄子上走去。
还未进入农庄，就听见朗朗读书声。
“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
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
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
听到孩童们有节奏的朗诵，周皇也忍不住跟着念诵。
胡先道：“春来时节，风调雨顺，农庄之中又有蒙童朗朗读书声，岂不是盛世美景！”
杨庭云抚须笑道：“全都仰仗吾皇励精图治勤政爱民，才有今日这番景象。”
赵峥和王坤也在旁边连连附和：“吾皇圣明。”
周皇虽听得耳朵发烫，心头却还是受用，连忙循着读书声找去。
就见庄子北头的一处独立院落外立着牌匾：东山学堂。
此时已经有庄上人通知了管家福伯，福伯命人去通知陆禹，自己赶紧过来迎接圣驾。
“陛下驾到，有失远迎~”
“免了，别出声，朕进学堂看看。”周皇摆摆手，轻手轻脚走进学堂不让侍卫随行，生怕打扰了娃娃们读书。
看见学堂内干净整洁，设施全备，周皇连连点头。
然而众人的举动还是引起了学童们跟教书先生的注意，教书先生看出是贵客来到，赶忙迎了出来。
周皇无奈，索性走进教室，自我介绍到：“我是陆国公的一位长辈，今日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