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那个同学……”
白色的大理石纹面,屋内装修的颜色为冷色调,灰色格子的被子盖在少年的身上,衬得少年眉目清秀,俊杰逸轩。
早晨的阳光照进来,床上人脸颊上的小绒毛都能投下一点阴影,这人的眼睫毛闪了几下,然后睁开了眼。
徐楠林醒来之后,看了眼床头的时间,9点多了。
从医院回来后,他就开始昏昏欲睡,迷糊间,恍然想起他好像被人捏了脸。
那人还一个劲的使坏,他都被捏了好几次,只是后来实在是不想动,就没怎么管。
但他记得自己挡了好几次,睡觉也睡不踏实。
徐楠林以为自己是做了梦,就没放在心上,他坐在床上静了一会,就掀起被子下了床。
等到下了楼,他看到沙发上躺的的人,手里拿着游戏机在点。
许是这人打游戏就没开声音的习惯,但徐楠林能看到他在屏幕上点的次数很多。
证明这场游戏很激烈。
他没打游戏的爱好,徐北城一般不会管这些,电子产品的游戏他都有,但他不喜欢这些。
比起会令人上瘾的东西,徐楠林其实更喜欢独处,一个人听歌,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看电影。
不会那么吵吵闹闹的,但听着好像很冷清的感觉。
他看了一眼那人,认出是沈羽墨,惊讶于这人出现在这的原因,回顾四周,没看到慧姨的身影。
可能慧姨怕他一个人生着病,会硬扛的吧。
徐楠林想着先这样吧,自己刚才起床的时候,看到床头的一杯温水,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嗓子不舒服。
喝了一杯好像不够,他拿着玻璃杯进了厨房。
他家厨房很大,就光橱柜就半个空间都占了,他走到饮水机旁打开了水摁水的按钮。
耳边全是汩汩的流水,听着让人感觉很平静,一晚上的闷热顷刻间像是慢慢飘远了一些。
他接好水之后,喝了一口,觉得自己胃里面空空的,想吃点饭食,就放下杯子去找。
想着前天慧姨炸了一点薯条刚好自己可以垫一垫,徐楠林打开了箩筐的盖子。
“林林哥,你饿了吗?”
“哎,卧槽。”
沈羽墨扒拉着门,笑着问道:“林林哥,你被吓到了吗?”
谁知道这孩子趁着人转身突然出现冷不丁说话啊。
徐楠林看着被自己撞翻的薯条从盖子边缘撒出来了一些,蹙了蹙眉,伸手拿一个空碟开始捡。
他边捡边说道:“你……”像是不知道怎么称呼,毕竟他觉得直接说,自己这带着僵硬的语气,会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沈羽墨不知道他的考量,自己自来熟一样指了指电饭锅,“林林哥,刚才我妈出去之前给咱俩留了粥,正保温着,可以先喝点。”
沈羽墨说完,自己又找了一个空碗,拿着勺子开始舀。
他回头看见徐楠林还在站着,就把自己手里还带着温度的碗递给了徐楠林。
徐楠林的手上还拿着那个冰凉的薯条,沈羽墨看见,二话没说,直接夺了过去。
一声掷地有声的“嘭”传来。
徐楠林抬眼看了一眼沈羽墨,那眼里的打量,沈羽墨急着赶紧吃完走呢,没注意到。
徐楠林就被他推搡着出了厨房,沈羽墨又进了厨房。
徐楠林看着桌上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突然间觉得胃里好像没有那么空荡了。
……
沈羽墨进了厨房,先给自己舀了一碗粥,又把笼屉里的馒头和包子夹了两三个。
他把那碟薯条放进微波炉里面,设置好温度,一手端着自己的碗,一手端着碟。
解放了双手之后,他又进了厨房,不多时端出了两碟菜。
徐楠林看着他把凉拌的黄瓜放在他自己的面前,又把冒着热气的炒西葫芦放到自己的面前。
沈羽墨放好后,看了他一眼,“我妈说,你这刚发烧还没好全,黄瓜能吃但不能多吃,你需要吃点热的。”
说完,自己舀了一勺粥,等咽下去后,又说道:“别这么耷拉着脸吧,哥,赶紧吃。”
徐楠林听完,脸上的温度往上涨了一点,他知道自己不苟言笑被人在背后议论过。
但这么直白的说出,好像就是故意一般,想着毕竟让人家照顾着,自己也不好腆着脸,把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馒头。
这馒头是慧姨自己在家蒸的,白白嫩嫩的,用筷子压一下还能弹回来,别提吃起来有多劲道了。
平时徐楠林一个人都能吃两到三个,但为了证明自己没故意摆个脸色,他问道:“那个同学……”
听听这说的,可劲笨吧。
徐楠林恨不得自己立马消失。
这声音一出,沈羽墨便乐了,敢情这人一直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啊,枉他还以为自己能有个大腿能抱了。
虽说这个跟木头一样的人,大了他几岁,但休学和复读人家都做了,还能成为神,就是他超羡慕的。
本来他之前还能在学校一睹这“押题大神”风采,但徐楠林今年不会再和他同一所学校。
听他自家老妈说,貌似是学校被徐家投诉被逼的让徐楠林从他们学校退学转到另一所学校。
其实,这事儿还有另一个版本,大概就是学校认为这样的孩子不适合再复读了,校领导都委婉地劝说让回家自学。
谁知传到徐家人那里,便是嫌弃,看不上自己儿子,学校教不了,毕竟人家连高考都能放弃,谁知道这学生的心理是否是健康的。
传出这样的事,徐楠林就跟没事人一样,同校的学生们上的辅导班是学校老师推荐的。
几乎大部分的学生都在的地方,人多地方便会出现”“正义的化身”,就会有人找事,传流言蜚语之类的。
什么没填志愿因为分太低嫌丢人,毕竟平时的成绩怎么来的,说不好啊,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他们自己仿佛亲眼看到一般的画面。
其实呢,不是捕风捉影的瞎说一通,便是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一样的以讹传讹。
没人会去问当事人的,因为他们自以为是道德的制高点,他们自以为找到了邪恶。
不然物怎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当没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