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无耻么？
包厢内，十几个人“鬼哭狼嚎”，好在包间隔音效果好，要不然都要被人投诉了。
他们玩的很开心，推杯换盏间嬉笑怒骂，并没有因之前的事儿影响到心情。
“为庆祝疯子升职，咱们走一个！”老白声音洪亮，在那吆喝着。
“干杯！”大家一饮而尽。
此时顾凌枫不知道已经被灌了多少杯，脸很红，好在他酒量可以，这才没醉。
“小枫，要不要合唱一首歌？”
“什么？”
“我说要不要合唱一首歌？”
“什么？噪音太大我听清！”
“我说要不要合唱一首歌！！”小阿俏卯足了力气，大声喊着，然而此时音乐设备却突然被关了。
“哦吼！哦吼！来一首！来一首！”
众人跟着起哄，她的脸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害羞的缘故，变得红扑扑的。
“阿俏姐，你想唱什么？”顾凌枫也感到有点尴尬，这个气氛总归有点暧昧。
“就《因为爱上你》吧。”她红着脸，小声说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切歌啊！”老白看旁边的兄弟一动不动，没有一点眼力见，大声嚷嚷着。
“第一次见你，天上下着小雨。
你站在雨里，眼神有多迷离。
第二次见你，是否上天注定，
寂寞的眼里就多了一个你…”
“你们玩的还挺嗨啊！”
歌曲才开始，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真不知道你们是不怕死，还是胆子太肥。”
果不其然，先前的男子再次回来了，只不过这次并不是他自己，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放眼望去，起码也得有二十几人，一个个手持棍棒，一看就是常年混迹街头的小混混。
“把他们都围住，一个都不能放走！”
“妈的，竟敢动手打我！”
顿时，人头攒动，场面一度很混乱。
“哟，一个个都还挺淡定，真以为都是武林高手呢？”
“你想怎么着？”老白点了一根烟，淡定的说道。
“孙子，怎么现在老实了，不是能动手就别哔哔吗？”男子很嚣张，大金链子甩来甩去。
“花花世界迷人眼，没有实力别赛脸，知道么？”男子拍了拍老白的脸，面部狰狞着。
“完了，完了。”
“现在知道完了，早特么干啥去了？”他指着顾凌枫说道。
“刀不锋利马太瘦，你拿什么跟我斗？就凭你这十几号人么？”他确实很嚣张，见顾凌枫不再说话，同样拍了拍他的脸。
“完了，完了。”这次轮到老白说完了。
“哎哟，这还有一个小妞呢，长的还不错，今晚上就留下来伺候爷吧。”他说完，挑起小阿俏的下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完了。”
“完了。”
这次是他们十几个人一起说完了，还不时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们完了，别他妈再说了，老子都听腻了！”
他以为顾凌枫一行人都怕了，变的更加嚣张。
实际上，顾凌枫等人口中的完了，是在为他
宣判死刑，是在为他默哀。
从他拍老白的脸那一刻起，他注定就没有了好下场，更别提调戏小阿俏了。
对于他们来说，小阿俏就如同他们的大姐，不是指年岁，而是小阿俏曾经救过他们的命，他们发过誓，这辈子她就是一行人的大姐。
“你活那么大，真是浪费了你爸妈的一晚。”终于，顾凌枫开口，声音冰冷，几乎要凉到骨髓。
“噔噔噔！”他被吓到了，接连后退。
在他的认知里，从没见过如此凶狠的眼神，仿佛要吞噬人的灵魂。
“给我打！”老白大吼，率先抄起桌上的酒瓶就朝一人砸去。
“砰！”
酒水洒落在桌面，血水洒落在地面。
短暂的寂静后，才传来那人痛苦的哀嚎。
一瞬间，整个包厢挤满了人，打砸声，怒骂声，哀嚎声，回荡在楼道间。
前台两个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都忘记了报警。
这场混战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过十几分钟而已，便结束了，顾凌枫一方虽然人数不占优势，但最后躺在地上的确是男子一方的人。
顾凌枫他们是什么人？大多都是孤儿，有时候为了一口吃的，都能跟人拼命，这种场面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家常便饭。
“妈的，好久都没活动了，膀子有些酸。”老白点了两根烟，随手递给了他一根。
“这人怎么处理？”
“敲断四肢吧。”
“疯子，你心软了，这不像你的脾气。”
老白突然的一句话，让他怔住了，是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似乎不再像以前那么“疯”了。
“大哥，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那人听着俩人的对话，痛哭流涕，都要被吓尿了，敢情敲断四肢还是心软？
“你打我可以，打他也可以，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动她！”
顾凌枫声音很冷，上前就是一脚，只听见咔嚓一声，那人的手臂呈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弯曲，显然，那条手臂断了。
他显然是动了真怒，对于他心中在意的人，谁要敢碰，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男子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巨大的疼痛几乎使他昏厥。
“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他声音变的微弱。
“小枫，要不还是算了吧，他也受到惩罚了，别把事情搞大了。”
见顾凌枫没有罢手的意思，小阿俏赶紧劝说着。
她终究还是太善良。
“带着你的人滚，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我再也不敢了！”他急忙起身，捂着胳膊。
“等一等！”
“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扑通一声，他跪下了，不顾及脸面，不断的磕头。
“我又没说把你怎么样，你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吗？”
“那大哥您这是？”
“你的人把这里都打碎了，不得给人家赔偿么？”
“我赔！我赔！”他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开口。
“还有，我们的酒水因为打你们，全部都碎了，你说该怎么办？”
“我赔，我赔，我这就买来新的！”
“真无耻！”老白白了他一眼。
“我无耻么？”
“无耻。”
他们几乎异口同声，让顾凌枫脸皮都一阵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