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决意
鸣人站在街道上左顾右盼，他总感觉好色仙人带他来的这地方怪怪的。
虽说是修行……
但总感觉——
很像某风俗行业聚集地。
果不其然，出现一位穿着黑色包臀裙的美丽女人，她朝着两个人招手，引来注意力后，微笑着眨上一只眼。
“哦哦哦——！”
魅惑对他们十分受用，痴痴然往她那走去。迈出几步，鸣人的大腿被刺了一下，他往忍具包方向摸去，是千本的一小段漏出来。
“原来是没放好啊。”
鸣人咂咂嘴，将忍具包里剩下的唯一一只千本调个方向。
波之国拾起的几根，被他遇到大蛇丸和我爱罗几乎用掉，剩下一根没法还回去，他思来想去，决定留来保存。
“嘿嘿嘿……看来我很有机会。”自来把钥匙扔给金灿灿的小子：“——鸣人！别犯傻了，这是房间的钥匙，你先到房间里去制造查克拉，然后展开修行吧！”
“什么！？”鸣人收好千本，光速进入炸毛状态，与自来也指责道：“你这个好色仙人！你的意思是接下来要进入大人的世界了吗？！”
“小孩子快给我去修行！”
鸣人拿着钥匙，背着行囊，极不情愿来到旅馆的房间，他坐在床上抱怨道：“我觉得每次和那个好色仙人在一起，总会变成这样！”
自顾自找上门来却放人鸽子，他到底想不想教导我修行啊？
说是如此，他还是开始乖乖制作查克拉。
回去让他们看看我修行的成果！
他这么想着，越想越开心，觉着有股劲，促使他更加努力用心。
——
数量太多了。
城镇旅馆数量太多，来到这里的二人心里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恶……只能一家一家慢慢找了。”
佐助紧握拳头，雪友安慰道：“我们分头行动。”
“如果你先找到鸣人，记得告诉我。”
“好。”雪友应到。
她循着门店上写有旅店的门牌，一家一家的问，问完第三家出来时，发现井野在门口等待自己。
“你真爱多管闲事。”井野说，“如果你怕佐助鲁莽，就应该拖时间，拖到鼬被自来也逼到撤退。”
“鸣人怎么办？”雪友望着她，问“他会不会直接被鼬带走？”
“有可能，不过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你这么笃定？”
“因为我不会让它发生。”井野严肃的说道：“如果你真的打算把佐助拖住，我就会破坏你的动作，况且即便你现在想提早带走鸣人，也太迟了。”
井野将头偏到一边，不看雪友惊愕的表情，她不带感情的说道，“我说过，我很害怕剧情改动，所以我不会让剧情走歪，无关紧要的人或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有关重要的东西，我无法坐视不理。”
“你……”
“希望你理解我，让剧情平稳发展下去好吗，雪友。”
井野诚恳道：“如果剧情走偏了，说不定我们真的会死，未来木叶会很危险，与其如此还不如当做看动漫，做个旁观者，干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可以了。”
她想让剧情安定，以谋得一方生存。
今后还会更危险。
雪友也明白。
但是……
“井野，你知道吗。”雪友放下脑后束起来的头发，风呼呼吹过，她平静的说道：“只要我们一直存在，世界就不会如一。”
况且。
“很遗憾，这一点恐怕我先要给你道声歉，我无法遵守你说的。”
井野面色作变，雪友对她充满歉意地笑着：“原因在我，我没得选。”
从一开始就变了。
因为我——
是暗部的一员。
也是团藏安置在佐助身边的眼线。
同时，身为宇智波一族。
我不知道剧情究竟如何，但……如果你说不想让剧情走弯，那我也会努力将错误的事扭转。
还有一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很高兴你告诉我你的想法。
我会好好努力——
如果你对这世界感到害怕，那么由我来——
——保护你。
“喂！等一等——”
下一秒，“砰”地一声，井野伸出手，面前的人化作青烟消失不见。
“影分身术……”井野冷汗岑岑，视野里的她原来是为了等自己，特意留下的影分身，那真正的她在——
“鸣人，佐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雪友顺利赶到鸣人所在，她了解佐助的话，如果她先找到鸣人的下落，他让她去找他，但是反过来不会如此。
他一定会先采取行动，他等着一天已经很久了。
他根本不会保持冷静，仇恨面前他不会。
佐助被宇智波鼬压倒在地上，折断他的手腕。
她来晚一步……不，就算她和佐助一起来，也没有自信拦住他。
倒是这一声呼唤，除了被叫的人，还吸引了另一位的注意力。
在与宇智波鼬对视的一刹那，佐助被他放开，然后——
“！”
雪友倒抽一口凉气。
瞬移到自己面前的，正是他。
杀害了宇智波一族、成为叛忍的——
“你还活着？”鼬轻轻开口，有一丝不可置信。
雪友刚想后退，但是他出手太快了，一下子掐住她的脖子。
“你怎么会活着？你应该死了。”
被灭族的那一晚，他亲手用草雉剑划开了年幼的她的脖子。
她是那个人的妹妹。
虽然求过请了，但是团藏只说能够留一个人。
只能留下——
一人。
所以，在那个夜晚，月亮红到滴血的夜晚，他轻轻推开那扇门，把站在庭院里的她吓了一跳，不过见到来着是谁，她反而露出天真的笑容。
『鼬哥哥，你怎么来啦？』
即使一族都在传，他杀了她的哥哥，深谙平日里他们的关系，她非常相信他，甚至还拿出大人的气魄来安慰他。
明明连自己也迷茫的不知如何是好。
明明连自己也痛苦的苦苦挣扎。
却相信——
『工作还顺利——』
来杀死她的他。
没错，脖子上确实有伤疤的手感。
雪友呼吸困难，见他许久不动，突然要开口，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要说！
“——宇智波雪友，你竟然还好好活在这世上。”
“！”
如此轻巧说出她的名字，难道他们以前见过吗？
不行……无法思考，被掐到近乎窒息，手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你说什么……鼬！”
从地上狼狈爬起的佐助听到这个名字简直不敢置信，他冲鼬的背影大吼。
“雪友……是宇智波一族的人？”鸣人显然也有些愣怔。
鼬没有理会他，对着雪友用了写轮眼重演记忆，得到想要的东西。
“你想对她做什么！！鼬——！！！”
弟弟冲哥哥跑来。
充满憎恶，充满愤怒……充满悲伤。
“别……过来。”
雪友生生挤出的几个字被他的咆哮压过，鼬轻松躲过攻过来的一击，把他踹飞到墙上。
“正好，”鼬轻飘飘的话像一把把尖刀，“你不是要复仇吗？这个女孩确实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不如我现在杀了她，你能够阻止我吗？”
“……住手……”
鼬渐渐加重手上的力气，佐助眼睁睁看着她挣扎的剧烈，越来越痛苦，他再度想起那个夜晚，顿时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不……！！”
不要。
不要杀死她。
不要……
再当着我的面夺走……
我最重要的人——
“你太弱了。”鼬面无表情，将手里的女孩甩到强迫自己起身，摇晃着攻击过来的少年身上，说道。
“……呜！”
“咳……咳咳……”
“佐助，雪友！”
先后来的两个人都如此惨状，鸣人既心慌又着急，他双手结印，想引出九尾的查克拉，庞大的查克拉引得鼬回头，一旁看戏的鬼鲛拿出背后的大刀，对鸣人挥下。
“忍法·通灵之——”
大刀没有砍伤他，却把所有查克拉都吸走了。
“诶——？”
感受不到查克拉了……？！
“……可恶！可恶！”
雪友摔得眼冒金星，方才一点一点窒息的折磨消失，她努力呼吸几口终于通畅。
“呃……”
鼬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他说：“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瘫倒的雪友背后吓出一身冷汗。
佐助则是单方面被虐打，满身伤痕，刚才被她这么一砸，难以起身。
宇智波鼬究竟从何知道她的名字——
她脑袋一团乱麻。
但是，鸣人……
对，鸣人。
还没有人来救他们，鸣人一个人很危险，所以得让他离开。
思路一下子清醒。
“快跑，鸣人！”
她扔出去几个手里剑吸引注意，被鼬打落。
可恶……怎么会逃啊！两个同伴都倒在这里，他怎么会把他们留在这里！
鸣人紧咬着牙，再度尝试通灵术。
“快离开这里——！”
“安分点。”鼬对雪友轻语道。
一双鲜红的、变动的眼睛。
雪友的嘴里再发不出任何声音，她闭上眼睛，靠在墙上昏了过去。
“……雪……友……”
佐助想动弹，但是很可惜，无论是攻击鼬还是查看雪友的状态，短时间里他都做不到。
“你……对她做了什么？！”鸣人神色一变。
“还有他——”
“明白了，鼬先生，让这小子使出忍术确实会变得麻烦。”
鬼鲛举起那把大刀，他笑对鸣人说出令他不寒而栗的话：“与其砍断脚，不如先砍断你的手比较好！”
鸣人闭紧双眼，不放开结印的双手，他打算放手一搏。
大刀落下。
一只庞大的□□挡在鸣人面前，替他接下鬼鲛的大刀。
“你们真是太不了解我啦！”
说着非常不正经的话、却犹如及时雨的好色仙人扛着昏迷的女人，在鸣人背后潇洒登场。
“男子汉自来也……不会被女人迷惑，反而是比较擅长用甜言蜜语迷倒她们喔！”
完全不可信。
“男子汉自来也！不会被美色/诱/惑！像我这么帅的人，女人都会自动被我迷倒！”
空气静默一秒。
鸣人大声唱反调：“光是女人对你抛媚眼，你就兴奋的要死了！现在不是装模作样的时候吧！好色仙人！”
“我不是叫你别再别人面前那样称呼我吗！”
很抹不开面子！
鸣人指着他们，“这不重要！这些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佐助面朝地，斜出来半张脸，他看见雪友的模样，又观察着局面，“可恶……”
自来也将女人放下，自顾自揭穿他们的伎俩：“为了把我引开鸣人身边，所以利用催眠眼对这个女人施展幻术……男人根本就不该用这种方法。”
鸣人看着昏睡的女人。
把他从我身边引来，他们这么做究竟……
一瞬间，他明白了什么。
“你们的目的，是鸣人吧？”
鼬说道：“难怪卡卡西先生会知道这件事，原来情报来源就是你。”
鬼鲛架起刀刃，鼬站在一旁，如实说出此行目的：“‘把鸣人带走’，这是我们的组织‘晓’下达给我们的至上命令。”
“我不能把鸣人交给你们。”自来也锁紧眉头。
“那可说不定。”
“可真是太刚好了，我就顺便……把你们两个收拾掉吧！”
“……不要插手……”
虚弱的声音。
自来也看到背向他们，穿着团扇的标志的佐助。
鼬对佐助的顽强冷眼相待，他没给他说出其他话的机会，几下将他掀翻在地。
“现在，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
“佐助！”
“别插手，这是我的战斗！”
佐助决绝的说，但是他的气势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犹如白纸一样脆弱。
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没有缩短的这个差距，到底是什么？
他一次一次想要挑战他，可是别说出招，连抵挡的能力也没有。
目前为止，到底都在做什么呢？
我到底……
佐助被鼬抓住，和他对待雪友一样，那双眸瞳锁定他，让他进入幻觉。
“你太弱了。”
对什么失望的声音传来，他循着声音在黑暗里行走。
看到了。
那个男人掐死了雪友。
如同刚才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却没有甩开她，手指收紧。他把她掐死了。
“这是最后的漏网之鱼。”
“不……不要……”
无视他微弱的悲鸣，男人随后举着手里的刀，如同时光回溯，他来到那天——任凭自己怎么呼喊，怎么逼问怎么哀求都没有用，他一次又一次把刀挥向自己最重要的人。
他杀了父母，杀了族人。
最后，仅剩下的族人，宇智波雪友也死了。
“你能保护什么？”
男人的声音冷酷无情：“接下来的24小时里，你就徘徊在那个日子里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佐助！”鸣人大喊他的名字，试图把他拉回来。
佐助吐出几口血，不动了。
“鼬，这一招最好不要再一天之内使用太多次吧！”鬼鲛提醒道。
鸣人再也无法忍受，他向鼬冲过去，“你这家伙，别再伤害他了！”
鬼鲛握紧刀柄，冲鸣人的背挥过去。
“忍法·□□嘴束缚术！”
自来也结印大喝。
鬼鲛的刀尖被一堆肉块埋住，动弹不得。
佐助逐渐被□□内壁吸进去，鼬松开手，回望自来也。
这层旅馆的走廊都被巨大的术式包围，成为□□的肚子。
“鼬，鬼鲛，很可惜，你们已经我的肚子里了。”
鼬将视线挪回来，凑近佐助，低声留下话，“为什么你会这么弱？”
他的话似蛊惑，足以把佐助拉回仇恨，他一字一句，似绵柔的刀子，“因为你的憎恨还不够深……”
“我召唤了妙木山·岩宿大□□的食道，反正你们都是被通缉的人，就在这里变成大□□的食物吧！”
“鬼鲛，跟我来。”
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有办法出困。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逃出这个地方！”
自来也结印驱动，□□内壁不断收紧。
一瞬间，走廊尽头，不可破除的□□内壁被烧坏了个洞。
“这些火是什么，怎么是黑色的？”
“小心点，别靠近！”
黑漆漆的火焰燃烧，红云袍的踪迹消失不见，自来也凝视外面的光景，拿出卷轴，将这股不知名字却无法熄灭的邪火封印，收在卷轴，绑紧。
——
雪友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这是哪？”
刚才她明明——
“死吧！”
尖锐的叫声传来，她想找到出处，什么也没有，只有声音。
“去死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不想看见你们宇智波一族！”
这声音是……
“羽丰姐？”
平常那么冷静的她怎么会说出如此歇斯底里的话？可是这声音明显就是她的。
“死吧！去死吧！”
“宇智波——！！”
在这片声音里，她感到不寒而栗。
“呜！！”
腹部一阵钝痛，她跪倒在地，伸手一抹，一片湿凉。
随着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她的身上就多了一刀，又一刀伤口。
不仅是疼痛，还有几分熟悉。
伤口的部位和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苏醒时完全重合。
“太可笑了……”
“难道在暗示我，这伤是她干的？”
雪友捂着身体，面色苍白一遍一遍重复：“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