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梦其二十三
“呼——”
让井野恨不得宰了某噪音发出者发出的笛声终于停止，她长吁一口气。
而那边吹奏完毕的雪友做了个深呼吸，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音忍，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
“成，成功了呢”
在皆大欢喜的时候，她“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雪友！”小樱担心的冲她跑来赶忙扶起她。
一直充当旁观者的第十班一众也都纷纷露出轻松的笑容。
“看来是没我们什么事了。”井野对鹿丸和丁次说道。
“我们走吧。”
“恩。”井野点着头，正想随他们悄然离去，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猝不及防。
“小心！”
雪友突然奋力推开身旁的小樱，自己却因为没有力气而被音波弹飞，撞到后面几米的树上，像片落叶一样掉下。
“雪友！”
小樱撕心裂肺的呼喊让打算离开的井野胸口一阵紧缩。
“呃啊啊啊——”接着，雪友再次受到了重击，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托斯看起来丝毫没受她幻术的影响，用袖子中隐藏着的多孔铠甲使出音波攻击，将她置于毫无还手的地步。
是音波攻击啊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切，用天生的感知察觉到了后将队友推开吗，我本来是想将你这个家伙留到最后的。”托斯拎住雪友的领子，她本就瘦弱，很轻松就被提到半空中，“也算是对你的尊重，可惜你好像急着去死。”
原来托斯本就有些怀疑她有没有什么后招，便率先用了影分身术在一旁观察她，然后挑她幻术施展完后她最脆弱的时候下手。
雪友此时几乎已经处于意识涣散的地步，加上托斯这一举让她难以呼吸，精神上更接近于昏厥，她仍然试图用意志力死撑。
不行不行
她知道，要是她倒了，身后的那些人就
她抬起双手，想要反抗，可是那双细瘦且已经伤痕累累的手还没举到脖子处便无力的垂下。
嘴里有被殴打时的腥味。
意识消散前，耳边传来的是小樱带着哭腔的绝望呼喊，以及金和萨克被解放时说的咒骂话。
对不起——
在心里道歉以后，她陷入了无边不尽的黑暗——
——
她梦到好多过去的事。
——
“这个术式使用的时候，不仅会消耗你大量的查克拉，要注意这一点，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点。”
“啊？还有啊，你上面说的那一点够招人烦的了，还有啊。”雪友坐在柔软草地上，头上是瓦蓝瓦蓝的天，时不时还会有清脆的鸟叫。
“好好听人家把话讲完，再发表你的言论，可以吗？雪友小妹妹。”森叶木立在一棵树旁，听见雪友的抱怨，只好过来无奈的解释着，顺便摸了摸她的头。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摸头啦。”
虽然这么说着，可是雪友的面容上却丝毫没有抵触的样子。
“也不要叫雪友小妹妹啦。”像哄小孩一样。
“是是。”森叶木微笑着点头答应，“我知道了，小妹妹。”
“你唉。”
“那我继续讲了？”
雪友见一时也和他掰不过来，边点头应和以作罢。
“这个忍术对使用音波攻击的忍者很吃亏的，因为他们可以利用声音的振幅解除你的幻术。”
“哦哦。”雪友一手支着下巴，认真的听后发问：“可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个术是我独创的，使用的时候在这方面吃过亏。”
——
“叶木哥，你为什么总是要叫我‘妹妹’？”
“因为你先叫我的‘哥哥’不是吗？”
雪友自知理亏，没在争论，两个人间的静默又持续了一会，还是她自作主张的打破宁静，她问道：“那我以后还能这么叫吗？”
“当然可以，希望你这么叫。”
——――――
在那昏暗潮湿的地下审讯室里，她局促不安地坐在审犯人的椅子上，直到她等待的人缓缓赶来。
“我是团藏，志村团藏，‘根的首领’，宇智波雪友小姐，你好。”
“你的一族皆被一个叫做宇智波鼬的男人杀害，你想复仇吗？”
“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还在木叶村内，你们同身为宇智波一族，理应是相依为命，可他是你仇人的弟弟啊，为了不让他走上他哥哥的那条道路，你就负责在他左右，然后将他的事情如实汇报，不过，这件事情是万万不能声张的。”
“从今天开始，你就属于暗部的‘根’了，我命令你将名字舍去，从今往后，你就叫做‘志村雪友。”
——――――
自从穿越过来感到寂寞的日日夜夜，都没有任何人的陪伴。
直到出现了能够一同分享人生的朋友。
“呦，我叫山中井野，你好。”
——――――
“如果你能够活下来，我希望你能够轻松地活着。”
最初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那个耳边恳切的呢喃。
她一直都想知道那是谁。
也是那句话，让她知道，那个人的存在绝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
“小樱，佐助！雪友好像有反应了！”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艰难的扭动着脖子，用眼睛收集四周的信息。
她看见朝她匆匆跑过来的小樱和佐助，在刚刚又听到了鸣人的声音，确认了他们都没什么事后，再一次合上了眼。
“这鸣人，你不是说雪友动弹了吗，现在怎么又”小樱看着陷入昏睡的雪友，开始责怪鸣人。
“不对啊，我明明看到雪友动弹了！”
“你个大白痴！不要谎报消息好不好都已经够着急了！”
“鸣人可能没说错，雪友——”佐助走近躺在地上的女孩，用手探了下鼻息，发现呼吸均匀，才放松些，确认对二人的说道：“只是睡着了。”
“呼——”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可真是吓坏他们了。
从雪友倒地的时候，不知哪里来的（匍匐已久）第十班出来救场，打到一半的时候，宁次和天天也来了，后来佐助咒印发作摆平一切，直到大家纷纷散去。在这期间，雪友一直倒在地上，情况和死了似的，要不是看在还有呼吸的份上，小樱当时真切的感到，先来的井野和后醒来的佐助都恨不得把音忍小队全宰了。
特别是醒来的佐助发现昏死的雪友时，那种以为自己永远失去同伴的表情――尽管不知道到底在佐助心里映射出了什么――不过小樱恐怕至今难以忘怀。
雪友真正意义上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夜晚。
她直起身子，伸展了下筋骨，除了预计胸腔的疼痛，其余发现还不错，见身旁的小樱和鸣人在睡觉，蹑手蹑脚的起身，想要自处走动一下。
“你要去哪？”
身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没睡？”她回头问着看向她的佐助，他正靠着树坐着，神色之中有些疲倦。
“守夜。”
“我来守着，你去睡觉吧。”她走到他跟前自告奋勇——反正也睡够了。
索性在他身旁坐下了。
“你今天怎会在这里？”对方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就是碰巧啊，碰巧看见你们的。”
“说谎也说得有水平一点，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分别的时候方向都不一样，还说什么碰巧。
见佐助眉头皱的紧紧的，眼睛一直认真的盯着她，雪友受不了这样子的对待，便说了实话。
“本来是想去中心塔的，走了不久后听见三个人嘀嘀咕咕说什么‘目标是宇智波佐助’，我不放心，就跟过来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
佐助稍作了解后点点头，“他们还说什么了？”
“说是大蛇丸派来的，就没了。”
当雪友提及大蛇丸时，佐助的神情有些动摇，却没打算和雪友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在一旁独自沉思。
“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
“撒谎。”这回轮到雪友揭穿佐助的谎言，她眯起眼睛，“我赶到的时候，小樱说你和鸣人的伤都是大蛇丸弄的，你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哈。”他回忆起当时输得一塌糊涂的模样，嘲讽似的一笑，也不知是嘲讽他人还是嘲讽自己，“技不如人。”
技不如人？好一个技不如人，这么简单就将她的问话搪塞过去？没门！
“我问的是大蛇丸有没有对你们做了什么！我来的时候感到你的查克拉流动很不一般，所以”
“这和你没有关系。”察觉到是关于咒印的问题，他立马将她回绝。
知道了的话，一定又会担心了。
接下来还有考试，他不能因为他自己让她分心。
“！”
又来了，他一贯展现给他人的冷漠，当他想隐瞒什么事的时候，也会这么做。
雪友一股火冒了上来，好家伙，我是为了你而来的，你就这么报答我是吧？
你的性格这么烂，也不知道你的迷妹们知不知道。
“你是不是对所有对你担心的人都这样？”她冲他反唇相讥，可没有任何的回音，她以为佐助只当没听见，故意不搭理她，气的直暗下定决心，不同他说话。
正当她打算起身离他远点，一边的肩膀却毫无预兆的沉了下来，阻止了进一步行动，她朝旁边一看，发现那个不搭理她的家伙原来已经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
他睡的很快，应该是累坏了，也或者是熟悉的人待在身边，呼吸也比平日里独自睡着的均匀，额间有黑色的发丝垂到脸上，本来还在气头上的雪友见状，只得安分的在少年身旁坐好，顺便将他那缕多余在脸庞上的发丝拨走，一语不发地守着。
“真是的。”在黑夜中，她轻语的声音中带着无奈，面容上却没有气愤，异常轻松。
她将头轻轻地和佐助的靠在一起。
月光照耀，树叶间琐碎的空隙将月光引来，留下斑驳的银色光点。
“晚安。”
雪友轻柔的话如同夜曲一样飘荡。
佐助的眼皮微微一动，没有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