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腊八粥
窝冬的时间过的很舒服,也过的很快,转眼就到腊八了。去年这个时候,顾南墨因为受伤没有张罗,今年顾南墨执意要煮腊八粥,而且还是比对银鹭八宝粥的配料表来煮。
惯孩子的陆景行,认命的放下手里的书。冒着旋风雪去了一趟县城,假装从外面带回来煮八宝粥材料的同时,还给顾南墨打包了一份锅包肉。
“哇,小墨墨你这腊八粥可真好吃啊,这个白白的是什么?”
“这是莲子,是三哥家里给寄过来的。这个圆圆的是桂圆。”
“小娟,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是不是哭啦?”
方一鸣从崔小娟一来,就看见崔小娟的红眼圈,主要是崔小娟平时大大咧咧的从来没看过她这样,所以很是担心的问。
“没啊,我没哭!”
顾南墨接收到方一鸣的眼色,也跟着问,“小娟姐,你怎么啦?就我们几个你有什么不能说的?”
崔小娟也不吱声,就闷着头吃着碗里的八宝粥。顾南墨见状没有继续问下去,摆摆手让方一鸣也别问了。
吃完午饭后,顾南墨把方一鸣和陆景行赶到了东屋。
“好啦,小娟姐,这屋里就咱俩了。跟我说说你为啥哭了呗!”
“没为啥。”
“哎呀,你就说吧,别让我们担心了。是不是崔婶他们催婚啦?”
“我爹娘但是没有,是我那个三嫂!”
“三嫂?那不就是崔志新他媳妇吗?那个什么丽丽是吧?怎么会是她呢,她不是跟你关系挺好的吗?再说了,轮也轮不到她来催婚啊!”
“原先看她是挺好的,谁知道她跟我哥结完婚就变了。我大嫂你知道吧,我大嫂多好的人啊,就是不爱说话。家里的活都是我大嫂干的。”
“是啊,志强嫂子人挺好的,挺贤惠的。”
“嗯,就是啊,那个许丽丽每次都去挑我大嫂的刺,每次跟我哥回来吃完饭后跟个客(qie)似的往那一坐,连我娘都下地跟着一起收拾呢,我看不惯,今天也实在没忍住说了她,结果可到好,被她连抢带棒的好一顿讽刺挖苦。”
“那志新哥呢?他没有帮你出头?”
“要只是一个嫂子,我至于被气哭嘛!你说我从小就跟我三哥最好啦,结果他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顾南墨嗤笑了,“人家是有了媳妇忘了妹妹好吧!”
“我看娘,他也忘的差不多了。你知道他今天回来说什么吗?他是回家来说过年不回来过了,要陪他媳妇在老丈人家过。说他媳妇想娘家啦!哼!”
“神经病啊,他老丈人家不就在县城吗?志新哥平时不也住在县城吗?再说了县城离咱这也不远啊!”
“要不我能这么生气嘛!我跟你讲小墨墨,那个许丽丽之前还挺好的,这嫁进来以后真的是,回回空着手来,走的时候大包小裹的拿。”
“那崔叔崔婶没说什么吗?”
“我爹是个不管家里事的,我娘你还不知道吗,对媳妇跟对自己闺女似的,这我出门的时候,还看见我娘在厨房安慰我大嫂呢!”
顾南墨为了让方一鸣放宽心,并没有说崔小娟被催婚的事,只说跟嫂子闹别扭了。
即使这么说也没能宽了方一鸣的心,这跟嫂子闹别扭就是在家里受气啦!他现在特别后悔没有跟村里一起建房子。
来年开春一定要开始盖房子,早点把小娟娶回家。这以后谁要是给自己媳妇气受,自己也能帮着怼回去。
陆景行也猜到是为什么了,他也跟着着急了,不知道京城那边什么时候才能有消息,这方一鸣和崔小娟的婚事真的是拖不得了。
崔小娟的性格就是好,过了一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又恢复往常笑呵呵的模样了。
大家也没有再提之前的事情,仍然是各回各屋,各找各的媳妇去了。
这天中午,陆景行拿下高地厨房。谁都没用,自己发面和馅,自己擀皮包的包子。还是萝卜油滋了馅,而且馅大褶多。
“不错啊!陆三你丫的,你什么时候学的蒸包子的啊!你也太牛逼了!”
“这玩意还用学?”陆景行一脸傲娇。
顾南墨狗腿的举着大拇指,“厉害了我的哥!”
方一鸣拿起一个,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往崔小娟嘴边放。
陆景行翻着白眼跟着有样学样,顾南墨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味道相当不错。
崔小娟笑着去打开收音机,每到吃饭的时候,都会打开收音机。听到放红歌的时候崔小娟都会跟着唱两句。
可是今天一打开收音机,里面放的居然是哀乐,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桌子上的包子也没有人再去吃,任由它的热气一点一点的散掉。
顾南墨屏住呼吸,认真的听着广播。是一位伟人逝世了,跟顾南墨知道的那个伟人不同名,但是同职位,同时间。
方一鸣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顾南墨虽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是代换成自己熟知的那位,顾南墨就能够理解方一鸣的感受。
因为这位伟人,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他为这个国家,这个时代奉献了一生,并且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顾南墨记得以前看过别人评价这位伟人的文章,知道他到最后奄奄一息的时候都在问着工作。
陆景行从听见哀乐,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紧握着拳头,红着眼圈。顾南墨走过去拥抱他,陆景行将头埋在顾南墨的肩膀上,过了一会,顾南墨感觉自己的肩膀湿了。
顾南墨伸出手,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陆景行的后背。她没有说什么,只能这样安慰着陆景行。
这天下午陆景行就躺在东屋的炕上睡觉,晚饭也没有起来吃。顾南墨想去叫他,被方一鸣拦了下来。
“别叫他了,让他睡吧!那位也算是他的长辈,他得缓缓。”
方一鸣晚饭吃的也很少,顾南墨吃完回到西屋。看见陆景行难受,自己也不好受,但是自己却不知道要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