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陆景行下乡
方一鸣小时候因为长得胖胖的,胆子也很小。所以在军区大院里,总是被大院的孩子欺负。
陆景行本来不是那种喜欢管闲事的人,但是有一次,在学校的厕所里,有人推方一鸣,不小心碰到了陆景行。
导致陆景行把尿弄到了手上,然后陆景行就把那个熊孩子踹进了粪坑。因为这个,被当时正回家里探亲的陆爸用皮带抽的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
自从那以后,方一鸣就管陆景行叫哥,然后每天给陆景行带鸡蛋或是肉干。天天跟在陆景行后面,陆景行很烦他,让他走,他也不走,就这样一直跟到高中。
高中快毕业的时候,方一鸣的外公去世了,部队把外公的住处收了回去。方一鸣没有地方去就回了方家,有一次方一鸣同父异母的弟弟找了一伙社会上的混子堵他,要教训方一鸣,刚好那时陆景行也在。
陆景行一个人把十几个人都打倒了,还废了一个混混头子的腿。陆爸知道后很生气,让陆景行去拘留所。
陆二叔因为这个,头一次跟陆爸大吵,最后是陆爷爷出面把陆景行丢到部队去历练。陆景行入伍前拜托陆二叔给方一鸣安排了一个纺织厂宣传干事的工作,方一鸣就搬到了工厂的集体宿舍去住。
方一鸣请陆景行去国营饭店吃饭,点了四个菜,还要了两瓶酒。
“三哥,你回来多久了”方一鸣给陆景行倒上酒。
“昨天刚到。”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找我了。”陆景行入伍三年,一直都没有回来过,方一鸣觉得是自己连累了陆景行。
“呵,这不是来找你了吗?你最近怎么样啊?方家那边还来找你麻烦不?”陆景行拍着方一鸣的肩膀说。
“唉,还行,就是我那个奶奶一到发工资的时候就来管我要养老钱。”方一鸣喝了一口闷酒。
“养老钱?养谁的老?”
“我爸的,我爸他们学校停课了,不发工资。方家就我那个后妈一个人领工资。我奶说,要是不把工作给我弟,就必须给我爸拿养老钱。”
“草,你个怂货,她要你就给啊?”
“不给不行啊,老太太一到开工资的时候就去厂子里闹。”
“你外公留给你的那些钱,你没傻乎乎的交出去吧?”陆景行真是操心这个傻子。
“那怎么可能,当时回去的时候我就按你教我说的,外公没钱,之前都供我上学了。再说我傻啊,我给他们?没他们,我妈能死吗?”
陆景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眼镜,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下乡吧。”
“下乡?你不当兵了?你在部队惹事儿了?事儿大不?”
“我退伍了,也没惹事,你悄悄的把工作卖了,跟我去下乡吧。过几年要是有机会我再带你回来。”
方一鸣想了想,干了一杯酒,“行,反正在这也没什么意思。我这份工作还是你帮我安排的呢,我跟你去下乡!”
方一鸣的酒量很差,一杯酒下肚就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陆景行自己在一边吃着菜喝着酒,吃完了以后擦擦嘴,把方一鸣背回了陆家。
回到陆家以后,跟陆二叔说了一下方一鸣的事,陆二叔很爽快的答应了。“大鸣跟着你一起去也好,你也有个伴儿,他的工作我帮他转出去,转完了把钱给他,让他带到乡下。这样也不怕吃不上饭。”
下乡的手续很快就办下来了,陆景行看着陆二婶给准备的行李很是无奈,三座大山一样的行李。即使在部队天天被拉出去野练也没有这么大的负重,可又不能拒绝,要是拒绝陆二婶就会哭个没完。好在陆二叔给买了两张卧铺票。
陆景行跟方一鸣像两只大乌龟一样站在火车前,方一鸣还笑着说:“三哥,我还是头一次戴着大红花诶,呵呵。”
陆景行心想:“等你结婚,你就还能戴一次”
在陆二婶的眼泪中,陆景行和方一鸣上了火车,开启了知青之旅。
与此同时,顾南墨坐着小船到达了苏省淮安。是的,小船,那种烧着柴油的小木船,船上都没有救生工具,搭了一个乌蓬。只能装20个乘客的小木船,好在水流平缓,船还是很稳的。
就是时间很长,坐了一整天,到达淮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小码头上有一个简陋的招待所,5毛钱一晚,两大趟平房,都是大通铺。男的住一边,女的住另一边。
顾南墨还是一身男装,只能住到男人的那边,码头很偏,一起下船,又不能单独走开。周围都是人,实在找不着机会进空间里。只能硬着头皮住进去。
一开门一股脚臭味迎面扑来,熏得顾南墨想自毙。还有人在吃东西,顾南墨没有一点食欲。大通铺上人挨着人,根本没有办法睡。
顾南墨转身离开,就坐在码头上等船的凳子上。等到夜深了,码头没有人走动。顾南墨就去厕所的角落里进了空间。
在空间里简单吃了饭,就睡觉了。早上4点的时候,顾南墨起床洗漱完,准备出空间。刚要推开商场的玻璃门,就看见一个人在地上捡起几块钱,待那个人走了以后,顾南墨就出去了。
走到码头的时候,突然冲过来一个老头,一把抓住顾南墨,“就是你,就是你偷了我的钱,昨天晚上我就看见你在码头这边鬼鬼祟祟的。”
顾南墨抬头一打眼就在人群里看见那个捡钱的人,一脸坏笑的看着这边。然后转过头来问道:“你丢了多少钱?”
老头瞪着顾南墨大声的说:“我丢了七块三毛,就是你偷的,你赶紧拿出来,要不就抓你去公安!”
周围的人都在指指点点,顾南墨还是头一回这么尴尬,“你什么时候丢的?钱放在哪里了?钱有标记吗?”
“钱就放在我腰带里了,我早上睡醒觉就发现没有了,什么标记的我不懂,就是你偷了我的钱!”
“那你昨天上厕所了吗?”
“废话,憋了那么久,也不让随地尿。”
听到这里顾南墨心里就有数了,然后指着人群里那个在坏笑的人说:“不是我,是那个人,那个人在厕所角落那里捡到了!”
人们都转头过去,看那个人。那人一下就抓紧了自己的裤兜。这个动作说明了一切,码头上的管理人员,就把顾南墨和那个人,还有那个老头一起带进了办公室。
管理人员先是看了顾南墨的介绍信,然后又问那个人的介绍信,恰巧那个人没有介绍信,一害怕就把钱掏了出来。气人的是那个老头什么都没有说,拿起钱就走了。顾总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