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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出席白家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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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央慢悠悠的在外面闲逛,直到闻人肃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出来找她,她才带着人准备回去。

    车上,顾辞开车,时央看了一眼后视镜,状似无意的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会让他一起。”

    闻人肃用手机给她回复:“我不想伤害他。”

    “如果你没有这些情况,你会让他一起吗?”

    闻人肃很快打字过来,“我会。”

    然后时央就当做不知道刚刚自己说的前置条件,只看见了他说会,切了聊天界面发送消息。

    “你想一起吗?”时央发送给了室诒。

    室诒从来不会让她等太久,很快就回复过来:“我想照顾他,但是他不需要。”

    “你觉得我照顾不好吗?”

    “……我习惯了”

    “从前可没有见你这么执着过。”

    那头的室诒可能也在思考自己怎么就对闻人肃这么上心了呢。

    “他比较可怜。”

    啊,只是觉得他可怜吗?

    时央没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话,干脆就没有回了,明明两个人的数值明显增加了不少。

    既然他们要分开,那她当然顺其自然。

    这几天几人还是住在了澜景别区,闻人肃在家的时候室诒都外出去了,所以时央也是好几天没看见室诒了。

    直到要搬走的时候,闻人肃都没有再看见室诒。

    顾辞没听见时央说不带着他,所以便没脸没皮的跟着跑了,直到知道时央要搬的位置,顿时就想要抱着时央一顿猛亲,要不是有外人在,他这会儿肯定已经热泪盈眶了。

    新住所是地处产业园商业街之中却闹中取静的一处四合院落。

    顾辞知道这个房子,就在他公司的旁边,在众多高楼大厦中十分醒目,占地有些广,地理位置绝佳,连写字楼的高度都没有会遮挡房屋阳光的。

    闹市之中唯一的僻静之处,围墙外也只能看见屋檐和一些树枝,春夏时从里面爬出的绿藤,垂落在围墙上,也算是京城的一处拍照打卡点。

    “时央,我好感动。”顾辞忍住不哭,手上拿着时央的行李。

    房屋从里面被打开,是时央提前安排好的佣人,她房屋太多,这边太久不住总要有人打扫。

    四合院里房间众多,时央住在主院最大的房间,顾辞就挑了她旁边的卧室,闻人肃选了个比较偏僻的位置的房间。

    四合院内设施完整,山水花草也都包含在院落中央,顾辞在时央房间的门口转悠,一抬头就能看见顾辞大厦的顶端。

    时央一定是为了他才搬到这来的。

    时央在房间里待着,书架上还是摆放着她的自传,她每一次搬走长住,都会带着。

    顾辞那次看了几页就哭的稀里哗啦的,后面再想看,时央就不给了。

    顾辞突然过来敲门,兴奋着喊:“时央,下雪了!”

    时央下意识浑身一抖,她不太喜欢雪。

    新年的脚步近了几分,顾辞满心欢喜的,终于可以跟时央一起过年了。

    想到时央怕冷,顾辞也没有再叫,跑去煮了热水然后殷勤的端到了时央的房间。

    时央正在被窝里,好几天没有睡觉了,这困意迟迟不来,她的精神也有些不太好。

    顾辞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只好自己进去了。

    “时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顾辞走近才看见时央满脸的疲倦,皱着细眉躺在床上。

    把水往桌上一放,焦急的跑过去,询问了几句时央也没有给回应。

    “别吵。”时央有点头疼,被他叽叽喳喳的吵的,“水。”

    顾辞立马乖乖的把水递过去。

    “还不去工作?”时央想赶人了,这家伙现在越来越没有心思工作了。

    如果他一直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她会被烦死的吧。

    想起来曾经,这家伙跟她说话总是脸红,但是又有一大堆的废话,她都觉得奇怪,话这么多怎么嘴巴不会干?

    “说起来时央你真的太厉害了,那块地被我们拿下来了。”

    上次时央给他填写的底价一出,他都觉得太神奇了,只比对方的价格高了一百,就一百!也不知道时央怎么做到的。

    时央点点头,预料之中。

    “明天白家的生日宴会时央你还要去吗?明天会更冷的。”顾辞心疼的想摸她的头,但是不敢。

    “去,为什么不去?”时央声音轻淡,但是却夹杂着浓浓的寒意。

    ——

    上流生日宴会一般都安排在傍晚时分开始入场,白家作为近些年崛起的家族,前景大好,故邀请的人几乎都来了。

    白老爷子坐在轮椅上看着宴客厅,自从发展规模扩大之后,任何公开邀请人前来的宴会都会成为商业场合,许多生意都会在这里谈成。

    白景苑西装革履的准备好了一切,此刻就陪在父亲身边。

    白景苑推着白老爷子在宴会厅里转了转,招呼着客人,客人们也体谅了老爷子腿不好没在门口迎接。

    时央来的不早,天完全暗下来时她才姗姗来迟,驾驶位下来的顾辞耀眼夺目,哪怕是开着最低调的车,也还是凭借着长相让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这是顾总吗?怎么也来参加了?”

    京城的圈内人都知道,顾辞不喜参加宴会,邀请函给了但是从来没见他出席过,这次的白家生日宴也不过是刚出头的小家族,居然这么大的面子请的动顾辞!

    顾辞下车整理了一番,朝着外面的人礼貌性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给副驾驶的时央开门。

    顾辞用手抵着车顶,一只手伸进车内。

    准备进场的宾客都不由得止步回首,居然有人让顾辞亲自请下车!

    而且看上去顾辞的姿态比较低。

    时央把围巾拉高了一点,挡住了半张脸,有点不开心的看了他一眼,太惹眼了。

    时央穿着羽绒服有点笨重的挪动了一下步子,一手挽在顾辞的胳膊上,然后才施施然的下车。

    周围的人顿时发出了笑声。

    因为人像时央这般穿着长款羽绒服还带着围巾,身后还有礼服拖尾,看上去有一点滑稽。

    顾辞警告的扫了众人一眼,笑声少了,他觉得时央怎么穿都好看,外人居然敢嘲笑她。

    时央是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的,她本来就是准备入场之后再脱的,当然,还要取决于室内温度是否舒服。

    顾辞就这样满眼是她的带着她朝会场走去。

    顾辞的商业伙伴都各有心思,以前怎么跟他说怎么带着他混迹女场男场他都一副心如磐石的模样不为所动,原来竟然喜欢这种清秀但有病的女人。

    出席宴会的人无一不是打扮的光鲜亮丽,在时央眼里都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她只顾好自己暖和就行。

    会场门口,有两位服务生在检查邀请函,不是邀请的人都不会给放行。

    顾辞递过去邀请函,服务员只是惊讶了一下,很快调整,接着接过时央递过来的邀请函。

    服务员脸色巨变,家主说过的万一!出现了!

    顾辞察觉异常,“怎么?”

    时央也看着他,这邀请函可是白家人亲自送过来的,总不会出错吧。

    周围的笑声又一次出现,还有几个人隐隐约约的小声说话。

    “不会有人要门面弄了个假的邀请函吧?”

    “顾总的眼神真是很奇特啊。”

    “……”

    服务员双手有点颤抖,恭敬的开口:“您这个情况比较特殊,请您稍等一下。”

    时央拿回了邀请函,眨了下眼睛,突然发现,其他人的邀请函都是红底烫金,唯独她的是黑底烫金。

    服务员鞠了一躬迅速地朝着室内跑去。

    顾辞听见旁边有人说话,服务员跑了之后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更甚者直接上前跟顾辞说话,“顾总,您身边的人您可得擦亮眼睛了。”

    顾辞瞪了他一眼,时央是什么样的他很清楚,根本不可能伪造邀请函,时央的不一样只能说明时央在白家的邀请之列是属于最特殊的存在。

    顾辞脾气也不是很好,许多人只是有意无意的跟他笑了笑,什么也没跟他说。

    顾辞挽着时央准备直接进去,谁要在大冷天的在门口等着啊。

    时央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也随着顾辞直接入场了。

    另一个服务员根本不敢阻拦。

    室内的温度确实比室外要高一些,但是对时央来说还是有些冷,所以她选择不脱外套了,左右不过一个小宴会,根本不需要她多么隆重。

    室内布局成三分,除了正中间的几张大桌,摆放着五层蛋糕,两侧都是长桌,摆放美食。

    只有中间有一张沙发,其余的都是高脚凳,时央自然毫不客气的冲着沙发去了。

    说来也奇怪,只有中间的位置没有人过去坐。

    时央满意极了,在这种地方能有较为清净的地方实在难得。

    时央坐了,周围的人惊了。

    宴会中间的位置永远是主人家的人才能坐的。

    “这人懂不懂规矩啊。”

    “看她参加宴会的打扮,怕不是刚来城市的村姑吧。”

    “自己没见识还要拉着顾总下水,啧。”

    “……”

    时央安静的自己喝水,对于周围的声音都如同对待狗叫一般不予理会。

    顾辞心里生气,恶狠狠的盯着那些七嘴八舌的人,害怕的人都识趣的闭嘴了。

    “时央,要不然我们回去吧?”顾辞实在是不想让时央一直听见这种话。

    时央额边垂落了几根发丝,“狗叫罢了,冬季发情也是比较少见的。”

    她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所以离得近的人都听见了,顿时脸色就不好了起来。

    反正在京城没有见过这么一号人,她们也不怕得罪了。

    于是就有了一只出头羊。

    “顾总,你带来的人是不是不太尊重我们啊?”她们好歹是小声地说。

    时央甚至都懒得看她,抢先开了口,“一、是我带的他,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来人脸色更加难看了,时央继续道:“段家,有你,毁了。”

    段欣儿眼里有点惊恐,她怎么认识自己,但是很快就稳住了,她好歹也是京城名流,听说过她也没什么奇怪的。

    段欣儿鼻孔朝天傲慢的不行,段家在京城也已经扎根了二十余年,哪里是一个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小村姑说毁就毁的。

    “顾总,你带来的人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段欣儿对着时央没好气,但是对着顾辞就收起了傲慢,露出了小女人的姿态。

    顾辞坐在时央身边,手臂搭在时央身后的沙发边上,也礼貌的笑了一下,“有么?”

    段欣儿一时气结,“周围的人可都听见了的!”

    “但是只有你过来了。”时央甚至都不正眼看她,只是盯着顾辞给她拿来的小蛋糕。

    时央没有直说她就是被放过来的狗。

    段欣儿朝旁边看了看,果然只有她出了头,她眼尖的看见自己父亲正朝着这边走来,娇声的喊了一声:“爸!”

    段魂君听见朝她看了一眼,又看见了时央,心下感觉到不妙,快步走过去,有点忌惮的看了一眼时央,见她没有反应,才看向顾辞,“顾总,小女不懂事,得罪了。”

    段欣儿皱着眉扯着段魂君的衣服,“爸,是你女儿被欺负了!”

    段魂君一向是宠爱她的,怎么突然就不问缘由的先道歉了呢?顾家在京城再怎么独大,他们段家也不至于差到要跟他低声下气吧。

    时央挖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几秒下咽,然后把蛋糕推走,转头看顾辞:“太腻了。”

    “那我去给你重新拿,不行我给你做去。”顾辞看时央是故意让他离开的,警告的瞪了一眼段欣儿,然后才起身去找小蛋糕。

    段魂君也拿不准时央是什么意思,他父亲去世前说过,京城有一人不可得罪,否则成也由她,败也由她。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是谁,后来还是时央自己出现在他的家里,单独见他。

    他才知道原来段家也是靠她才发展到现在的,在京城稳定扎根二十余年。

    时央盯着段魂君,而后又看了一眼段欣儿,“段先生,你的女儿似乎还没有毕业。”

    段欣儿早就已经大学毕业了,此刻时央说她没有毕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根本就不敢让时央再说一次过程,也不敢让段欣儿说,他的女儿他了解,肯定是又发大小姐脾气了。

    只是段魂君怎么也想不到这场宴会时央会亲自过来,更想不到女儿一来就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人,哪怕得罪的是顾辞,他最惨也就是少赚些钱,得罪了时央,段家还能不能存在都是个问题。

    “育成幼儿园怎么样?”时央思考了一下,甘青和毛媛媛就准备要去那里。

    段欣儿听见就炸了,“我都大学毕业了,你说我要去读幼儿园?!”

    段魂君猛地把她的嘴巴捂上,免得她再说出什么得罪的更狠的话。

    “好的,我一定送她去念幼儿园。”段魂君低声承诺,然后硬是拖着女儿离开。

    时央心情颇好的看了看周围,年轻一辈知道她的人不多,所以还是要让他们长辈知道知道轻重,免得坏了她的好心情。

    顾辞见人走了,便拿着几个小蛋糕回来了,“时央你再试试,我刚刚吃了几个觉得还不错。”

    时央刚挖起来一勺,就看见白景苑匆匆的过来了,噢,年轻小辈中,认识她的他算一个。

    不过白景苑的到来并不影响她的动作。

    白老爷子的生日宴,基本都由白老爷子自己组织了,老一辈的人都在某个地方相聚。

    白景苑作为白家新任家主,本来是在招待宾客,但是服务员来说收到了黑底烫金的邀请函,他便去了门口,但是没找到人,在里面转了一圈才找到坐在主位的时央。

    外面年轻的小辈见到年轻的家主,都大赞其的书香气质,文质彬彬。

    白景苑眼神中藏不尽的焦急,偏偏众人的视线都在这边,他都无法开口,只好先把人请到无人的地方,“时小姐,我父亲想要见你。”

    时央也猜是白老爷子给她送的邀请函,所以没打算佛了面子,放下勺子搭上顾辞的小臂,看着白景苑,“走吧。”

    白景苑看着顾辞也被带着,虽然不是很愿意,但是还是众目睽睽之下把人带到了无人的房间。

    “白老爷子呢?”时央没看见白城风。

    白景苑想让顾辞离开,但是时央明显没打算让他走,只好说实话,“是我想要见您,邀请函也是我给您送的。”

    “黑底烫金故意的?”

    “是,我怕您不来,又怕您来了我不知道,所以您的是特殊的。”

    “找我干嘛?”时央坐在顾辞搬来的椅子上,语气有点不好。

    白景苑看了顾辞一眼,时央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她就不,“你说就行。”

    “我想要我的弟弟回来。”

    顾辞满心好奇,对于这位商业伙伴他也知道一点,找了弟弟三年,但是一无所获,可是他的弟弟失踪了跟时央有什么关系?

    时央冷笑一声,“怎么?后悔了?”

    拿了好处就要付出了相应的代价,白景苑也知道,虽然他曾经那么希望景初消失,可是在他真的消失之后,他反而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当他意识到弟弟多么重要的时候,他已经找不到时央了,也失去了所有跟景初联系的方式。

    好不容易从父亲那里知道时央的住址,他不能亲自上门,只好送了邀请函,希望时央能够赴宴。

    还好,她来了。

    “只要我弟弟回来,您要什么我都给你。”

    “可是你弟弟本来就是你交换过来的。”

    顾辞仿佛吃到了大瓜,安安静静的守在时央身边。

    看来这三年听说白景苑寻找弟弟的艰辛另有隐情。

    白景苑也知道自己理亏,当时签合约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会要弟弟回来,现在白家逐渐壮大,他要想弟弟回来,对时央来说就是过河拆桥。

    “我只要他回来,不管是什么我都能给,哪怕是命。”白景苑握着拳头,差点就要下跪了,还好时央腿一勾抵住了他要弯曲的腿。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时央腿上用力,把他逼得退了几步,“你出于什么心想要他回来?”

    白景苑沉默了,出于什么心?兄弟情吗?可是他们不是一个母亲所出。

    景初他从小就喜欢粘着他他,赶走了他身边的朋友,念大学时甚至阻碍了他找对象,白景苑思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想要白景初回来。

    可是从景初消失之后,他时常觉得身边缺少了什么,好像是再也没有了早餐的热牛奶,再也没有了健身房的毛巾,也再也没有听见过“哥”。

    时央见他迟迟不说话,脸色也沉了下来,她还以为这家伙是察觉到景初的心意已经说服了自己了。

    “既然你没有答案,那也不必再找我。”时央先起身,顾辞跟着,离开房间。

    时央还准备去跟那些老家伙打个招呼,带着顾辞往客厅走,顾辞按耐不住好奇心,“时央,他和他弟弟是什么情况啊?”

    “你相信转世吗?”

    “我信。”

    转生了那么多次,他能不信吗。

    时央笑了笑没说话。

    与年轻人的宴会厅隔开的另一个大厅,都是一些年纪大的人,白城风居中间,许多老头依次排座,围在圆桌上。

    顾辞虽说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顾家,接管顾此也好几年了,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长辈在一起谈天说地,就连每次合作都黑脸的李老头李斯,现在都笑的合不拢嘴,面色红润。

    大概是老年人怕冷,这个客厅的温度刚好合适时央,所以时央也干脆把羽绒服脱下来了。

    时央的礼服有点小高领,锁骨处挖空,还好裙摆足够长,顾辞在里面加了一层棉绒,时央迈着小步走近,随意的把羽绒服搭在了一张空椅子上。

    面对的都是父辈的人,顾辞虽然在商场上谈合作雷厉风行谁也不怕不给面子,但是现在他作为时央的男伴,得给时央面子,时央怎么做他就要怎么做。

    然而时央非常自然的也在桌边寻了个位置坐下,他目瞪口呆,好像不需要忌讳啥呀。

    于是他也挨着时央坐下。

    白城风等人看见时央都不约而同的收起了笑脸,面面相觑,不再言语。

    时央挑了一下眉,“不必在意,你们继续。”

    他们诸位之间都不知道除了自己其他人也认识时央,于是便假装不暴露的继续聊天,实际上每个人都用余光偷偷的看时央。

    他们都知道时央要出世,可是没想到时央会到这里来。

    纷纷感叹白老头运气真好。

    白城风叫来服务员给时央送上热水暖手宝,照顾的十分周到,时央远远的举着热水,声音不大但清脆,“白老爷子,生日快乐。”

    她也不想说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话,她自己体会过,挺不好受的。

    顾辞也陪着时央举起了水杯,但是突然就看见所有人都举起了杯子,跟着时央冲着白老爷子敬酒。

    顾辞惊讶,时央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啊,感觉主坐从白老爷子瞬间变成了时央。

    时央满意的喝了一杯水,拍了拍旁边的顾辞,示意他站起来。

    众人都看向了顾辞,等待时央的下一步指示。

    顾辞突然有点害羞,公司年会几千人看着他他都能处之泰然,但是这里几十个老爷子看着他竟然让他觉得脸上烧的慌,时央就好像在给他们介绍对象似的。

    这么一想,顾辞顿时就觉得没什么了,就当时央有很多个爹好了。

    时央要是知道他这么想,保不准就是一个锤子,告诉他:我才是爹。

    时央没觉得有什么怪异,她带着顾辞来,就是为了给顾辞好的资源,让他的事业更上一层楼,由她带着来,顾辞将来便受到的阻力减少。

    韩家老头眯了眯眼睛,上一次接到时央的消息就是要那块地,还问他的底价,并告诉他不准跟顾家抢。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大家认识一下。”时央扫了一圈众人,“顾辞。”

    在座的都是混迹在京城圈子里的,哪里还有人不知晓顾辞是谁,只是商业竞争或合作认识的顾辞,和时央亲自开金口介绍的顾辞,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啊。

    顾家在京城圈子里是老虎一般的存在,但是他们是一群狼,偶尔抢点肉挑衅一下老虎,老虎也不敢怎么样,毕竟顾家再强势,上面也还有京城主家压着。

    但是时央介绍之后,他们便不能也不敢再动老虎一根毛,而且还得给他进贡点肉,这样时央才会满意。

    顾辞不知道时央简单的介绍对他们产生了什么心里变化,只当是时央介绍对象了,于是微微的颔首,“各位长辈好。”

    众人连忙含蓄的拒绝了他的这种称呼,在工作上他不会这么叫,在时央面前可不能让他这么叫,他们可当不起时央的长辈啊。

    时央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临走时对白城风说道:“白景苑如果想清楚了,叫他找我。”

    “好的。”白城风也不知道白景苑要想什么,只能先好好应下,他代为转达。

    顾辞出门的时候,感受到了来自各位老爷子的赞赏目光,感觉都表达了一个意思:这小伙子前途无量啊。

    两人要穿过宴会厅,时央拿着暖手宝一路往外走,羽绒服只是顾辞拿着,还没有穿。

    顾辞问道:“时央,你在京城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啊?”

    他觉得自己的势力已经非常庞大了,占据三分之二的京城范围,还有其他几个城,他都有人,但是今天这么看来,时央貌似更大。

    时央持续笑眯眯的,“你大胆点猜。”

    她的势力,远不止一个京城。

    “半个a国?”顾辞已经很大胆了。

    “再大胆点。”

    顾辞不敢猜了,时央挽着他的手臂,这些势力也算是她活了这么久的成果吧,不然不就白活了这么久了。

    不过本来只是为了她的一点乐趣,为了保障富足的生活,现在,她只想让顾辞能得到最好的资源。

    宴会上的莺莺燕燕都看见了从隔壁宴会厅出来的时央,都吸了一口气凉气,本来顾辞就已经是帅的人神共愤让不少人吃他的颜了,跟在他身边的少女,一席拖地长裙,姣好的身材包裹的严严实实,清秀的小脸不算惊艳,但是在顾辞身边,莫名的般配。

    时央没穿高跟鞋,看上去比顾辞矮了一点,在众人眼里倒显得小鸟依人了。

    顾辞挽着时央朝外走,但是被人给拦了。

    顾辞的商业合作伙伴陈嘉豪,捧着一杯香槟过来,“顾总,好久不见,喝一杯吗?”

    顾辞看了时央一眼,伸手接过了一杯,“陈总,这杯酒喝完,我就要回去了。”

    陈嘉豪盯着时央上下看了看,“顾总,这位是?”

    时央不想让这些人知道自己,没看他也没说话。

    顾辞笑的春风得意,护了护时央,“内人。”

    时央瞥了他一眼,没反驳,满足一下他的幻想也不是不行。

    顾辞见时央没反驳,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陈嘉豪也懂事的笑了笑,跟顾辞碰了下杯,“既然如此,我就不耽误顾总了。”

    两人一杯酒下肚,陈嘉豪自觉的走开了,顾辞也带着时央要离开宴会厅。

    临到门口了,时央准备把羽绒服穿上了,却看见一个脸上妆都花了的女人冲过来拉过她的衣服就丢到地上,还狠狠地踩了几脚。

    段欣儿已经被父亲警告了,而且还说一定会把他送到幼儿园去的,她怎么哭求都没用。

    她就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本事,让一向宠她的父亲不管她的哭求狠着心一定要把她送到幼儿园去。

    她都已经大学毕业二十四岁了,凭什么去跟小孩一起念书啊!

    时央可惜了一下羽绒服,那是顾辞给她买的,她拿过围巾,当成披肩围着自己,丝毫不打算理会小孩的哭闹。

    段欣儿见她不生气,上前想要拽她,但是被顾辞阻挡住了,段欣儿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名媛礼仪了,一口气撒了出来。

    “顾辞!你还护着她做什么呀!她都敢勾搭我爸!”

    段欣儿想不到什么理由能让父亲这么听一个没有在京城出国面的人,只有不正当关系才有可能让他父亲大变。

    顾辞作为男人,却很想打她,只是他还没有动手,时央就已经轻轻的抬起胳膊,重重的扇在了她的脸上。

    段欣儿被打的甚至转了一个圈,懵了。

    “你谁啊你就敢打我!”段欣儿本来就红的眼睛,现在又一次落下眼泪,被打的脸瞬间变得高肿起来。

    “我爸都不敢打我,你果然就是勾搭了我爸!这么嚣张!”

    顾辞给时央揉了揉掌心,打的那么重,时央该疼了。

    宴会的人都看热闹的往门口这边靠近,段欣儿的哭喊也让他们用奇异的眼光打量了时央。

    时央脸色阴沉,所以出世就容易遇到不长眼的麻烦,本来不想跟小孩计较的,但是目前看来,她不计较的话好像就会被人蹬鼻子上脸乱扣帽子。

    段魂君现在不在这边的宴会厅,段欣儿说什么他们就姓什么,说的人多了,传起来就有鼻子有眼的了。

    再一次落到时央耳朵里,就是她勾搭了段魂君还勾搭了顾辞。

    时央觉得,幼儿园都未必会要这种人入学。

    白景苑作为东道主,匆忙的赶过来,看见闹事的人闹的竟然是时央,立马过去把段欣儿拉住,“段小姐,你冷静一下。”

    “你爸要送你去幼儿园你能冷静吗!?都怪这个女人,说什么的什么东西我爸居然也听!”

    周围的人这才知道,段欣儿居然要被父亲送去幼儿园,而且好像还是那个人提的。

    人群里有人笑出了声,段欣儿更加的怒火中烧,指着时央的鼻子骂:“有我在,你休想嫁给我爸!”

    顾辞脸上黑的能滴墨,把时央护在怀里,冷喝:“她当然不会嫁给你爸,她只会嫁给我。”

    时央肩膀靠着顾辞的胸膛,顾辞还把大衣拉了拉,想把她给包起来。

    “顾辞!你怎么说也是京城名流!怎么能跟这种不清不楚的人混在一起!”段欣儿连顾辞一起看不顺眼,之前对他的好感也消耗殆尽。

    白景苑拉住了段欣儿,“段小姐,在家父的生日宴上还请不要如此辱骂我白家的贵客。”

    段欣儿愣住了,“她那个邀请函都跟我们的不同,算什么贵客啊,门口的服务员是瞎的吗,连颜色都分不清!”

    她想起来时央进门的时候,她在旁边看见了的,黑色和他们的红色不同。

    “有的人为了攀关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段欣儿这么一说,人群里也有人想起来时央那会儿的特殊了,甚至在擅自入场之后还被白景苑亲自带走了。

    时央把邀请函拿了出来,扔在了白景苑的怀里,眼神冰冷,意味明显:你搞出来的破事儿你给我解决了!

    白景苑把邀请函打开,黑底烫金明晃晃的展现在众人面前,“诸位,这位小姐在白家是与众不同的,也是最特殊的贵客,这颜色是独一无二的,我也是怕这位小姐来了我白家有所怠慢这才送了与诸位不同的邀请函,请各位不要随意猜测。”

    白景苑都解释了,众人也明白了,她不是不清不楚的人,只是过于高贵,她们才不认识。

    时央看了看白景苑,这番话倒是也解释了这个不同之处,于是便打算给他一个机会。

    “段欣儿,育成幼儿园还有一月就开学了,希望你好好准备。”时央看她的脸就想笑,为了忍住,便看向了白景苑,“你负责她念书,如果缺少一天,唯你试问。”

    白景苑莫名其妙就接到了这么一个任务,只好答应,时央的话,不能不放在心上。

    时央走后,段欣儿还在怒喊,“凭什么我要去幼儿园啊!”

    但是有白家家主接送的话,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段魂君收到了时央的消息,吓了个半死,他女儿居然敢当众污蔑他跟时央有一腿,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还毁了人家的衣服,时央怕冷,羽绒服被踩肯定不穿,啊他间接造成了时央的不便,这幼儿园还有白景苑专门看着,这下子是把时央得罪狠了啊,

    他连道歉都无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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