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年代娇妻(2)
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爷爷那也给她准备了不少嫁妆。
而江彦是个外地人,目测下来是个穷小子,要“发家致富”,得两个人一起奋斗了。
她不怕吃苦,可目前看江彦对她生分的样子,是对她有误会,还没有跟她一条心呢。
这首先要做的,就是搞好夫妻关系,换言之,先把老公追到手吧!
过了一会儿,江彦提着烧水壶进来了,他弯下腰,把那两个暖水瓶都灌满热水,然后对她说了一句,“这两瓶应该够你洗澡了。”
说完,他又出去了。
这人,为什么都不等她说一句话啊?真是的!
黎晚晚站起来,把头上那朵红花摘下来放在梳妆台上,弯腰把床底下的大木盆拿了出来。
这里没有单独的洗浴间,就只能在卧室里对付。
此刻的黎晚晚是多么想念枢纽站的豪华卫生间啊!
她将一瓶热水倒进木盆里,然后拿起旁边的铁桶,往里面兑凉水。
这桶水也是江彦刚刚拎进来的。
兑好了洗澡水,黎晚晚拿了条毛巾扔进去,然后把窗帘拉上,才脱了衣服坐进盆里。
唉,真没想到还要这样洗澡……
以前穿到古代近代,也好歹是个贵族或者大户人家,虽然一样没有淋浴,但也是有丫鬟伺候的。这么一来,条件最艰苦的还就是这里了,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动手。
不过,只要江彦在这里,她什么苦都可以克服。
黎晚晚一边擦洗一边想,不知不觉,水冷了她也洗完了。
她又把剩下的热水倒进瓷盆里,准备洗个头发。
等她全部弄完,天已经黑了。
她打开卧室门,只见客厅,也是餐厅的小方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
黎晚晚回头看了一眼屋里,那盆洗澡水太重了,她根本端不动,要怎么弄出来倒掉啊?
正当她为此发愁时,江彦已经进了屋子,把她用过的水端了出去。
等江彦洗了手进来之后,却见黎晚晚还在那里站着。
“吃饭。”他淡淡说了一句之后,便坐下了。
黎晚晚也坐了下来,“这些都是你做的么?”她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嗯。”依旧是言简意赅的回答。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吃完之后,江彦收拾了碗筷,回房间拿了两件换洗衣服,就又打算出去。
“你去哪儿啊?”黎晚晚忍不住问,她发现,他好像在刻意回避着她。
“洗澡。”
“去哪洗?”
“厨房旁边的水房。”
厨房旁边有间临时搭起来的简陋屋子,用于保护那些裸露在外面水管,防止冬天被冻坏。
那里面没有灯,江彦就顺手拿了支蜡烛走。
黎晚晚抿了抿唇,就跟她这么生分?还怕她偷看不成?
她气呼呼地进了卧室,随手拿了本书开始看,看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拿的是江彦的高数,她根本看不懂,于是她又撂下了。
这个年代的人,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家庭富裕一些的买了电视机,大多数不富裕的,像他们这种,吃了晚饭便没事干了。
大家爱三五个凑在一起聊天,所以四合院内的老树旁就坐了满了人,并且人手一个蒲扇驱赶蚊虫。
黎晚晚不认识他们,自然是不会去的,而且她也不喜欢叙家长里短。
女人们的活计还多一些,踩缝纫机做衣服、织毛衣等等。
黎晚晚想了想,这些技能她还是会的,这得益于她的母亲多才多艺,她从小便跟着学。做衣服是差一点,但线衣线裤什么的都织的很好。
她看了一眼墙角的缝纫机,反正她现在还没工作,整日在家里,有的是时间学。
过了一会儿,黎晚晚听见门响,应该是江彦洗完澡回来了,她赶紧坐好。
然后她等了好久,江彦都没有进卧室。
他大概是要睡觉时才会进来了。
黎晚晚有点失望,可这也才第一天嘛,不急,以后来日方长,她慢慢追。
她想着想着,便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悠扬的口琴声。
原来江彦还会吹口琴啊。
他吹的是《送别》这首歌,音调很准,很好听。
黎晚晚就在这悦耳的口琴声里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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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黎晚晚很早就起来了,拉开帘子一看,那边的折叠床上早已没有人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仿佛昨夜根本不曾有人睡过。
黎晚晚起床刷牙洗脸,走到水龙头旁才发现又停水了,她只好提了小桶,去压井那边压水。
打了一小桶水就把她累得不行了,果然是娇生惯养的孩子啊!
今天,她和江彦要先去一趟居委会,领结婚证,然后再一起去看爷爷。
他们这婚结得匆忙,许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办。
这不,江彦一早便去学校开证明去了。
站在学校办公室里,他的心里其实是忐忑的,他甚至不能确定,这张证明会不会用得上。
要是她不同意去领证呢,要是她反悔了呢?那时他该怎么办……
他就这么忧心忡忡地走进了家门。
黎晚晚一见他回来了,就自顾自拿起了自己的小布包,“手续都好了吗,好了就走吧。”
江彦那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下。
从居委会出来,黎晚晚就拿着那手写的结婚证明发了好久的呆。
“日后,你若是觉得不妥,我可以同意离婚。”
身边的男人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把黎晚晚气得要冒烟了。
这才刚扯了证就要跟她离婚?
什么男人啊这是!
看在他曾被她那封“缺德信”伤了的份上,她忍!
离婚他就别想了,她不可能同意的,哼!
黎晚晚狠狠瞪了江彦一眼,转身走到了自行车旁。
没错,他们是骑自行车来的。
这辆自行车不是她娘家的陪嫁,是江彦用自己勤工俭学攒下的钱买的。
江彦蹬上自行车,黎晚晚就自觉地坐在了他身后,并把双手放在了他腰上。
来的时候她没敢放,这会儿在气头上,也就顾不上这许多了,想怎么放就怎么放。
江彦的心漏跳了一拍,他停顿了一秒才蹬下车子,嘴角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