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决赛
凌晨两点,那场经典的世界杯决赛,终于在意大利队和法国队之间开场。
此时,苏慧的心情从原先电影中舒缓的情绪中又转回到了之前的紧张状态。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赛,苏慧也认识了不少大名鼎鼎的球星。
比如法国队的齐纳内。
意大利队的格罗索,等等。
在比赛的第7分钟,齐纳内用一记经典的勺子点球率先破门。
“呀!漕毅,法国队领先了!”
苏慧朝着身旁漕毅的腿上就拍了一下,因为太着急,她的这一下拍的不太对地方,拍完后她才发现,漕毅有脸上透出一丝痛楚……
而苏慧自己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呀,不好意思哦。”
“没事,没事……”
漕毅把身子微微朝边上挪了挪,看来苏慧理发店没白开,手劲还不小。
“别慌,比赛这才刚开始。”
漕毅倒是挺淡定。
齐祖这个点球的确踢得牛逼,这种大赛场合,还敢这样踢点球,这心理素质简直强到逆天。
可是,谁能想到,90分钟后,他将以一种极端的方式黯然离场,也不知道如果此时齐纳内提前知道了结果,会不会到时候克制住自己。
第19分钟,意大利利用一个角球,头球扳平了比分。
“进了!进去了!”
苏慧又大喊了一声……
又是朝旁边使劲拍了一下,不过这次她却拍空了,漕毅现在愣是坐的离她老远。
苏慧不满意地白了他一眼,太不配合了。
现在,场上比分打平了。
而且这个比分一直维持到了比赛结束。
在比赛进行到109分钟时,让全世界球迷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齐纳内头顶特拉齐,被红牌罚下!
漕毅微微摇了摇脑袋,脸上带着惋惜。
哎!齐祖,你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头呀……
最后,比赛进行到了残酷的点球大战。
苏慧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现在,每个进球对她来说都是像在接受审判一般。
她需要通过拍人来释放紧张的情绪。
苏慧身子一挪,一下就坐到了漕毅边上。
沙发就这么大,漕毅没地方挪了,再挪就只能坐地上了。
漕毅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要害,有点像是足球场上被对方踢任意球时,球员保护自己时摆的手势一样。
“啪!”
黑暗中响起清脆的一声,意大利踢进了一粒点球!
漕毅感觉自己的大腿上一麻,被苏慧一巴掌拍出个红手印。
“啪!”
又来一个!
当意大利队最后一名队员出场,苏慧双手合十,紧张得不敢再看屏幕。
如果这一粒球踢进,意大利队就将获胜!
拿下本届世界杯的冠军,同时,也意味着,自己手中那100张4强竞猜彩票会全部中奖!
而且还全都是一等奖!
格罗索不负众望,球进了!
苏慧兴奋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然后一下就扑到了漕毅怀里。
“进了!它进去了!漕毅!”
可能是太兴奋,漕毅明显感到苏慧的胸前圆弧顶端多出来一些……
几分钟后,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苏慧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有点太冲动了。
她连忙从漕毅怀里挣脱开。
往下拉了一下睡衣裙角。
“漕毅,咱们买的彩票真的中一等奖了,我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向你保证,这不是在做梦,因为我现在还有点疼。”
苏慧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头,她用眼睛稍稍扫了漕毅一眼。
不是吧?莫非刚才自己那巴掌用劲太大,怎么感觉都把漕毅给拍肿了一样!
“你没事吧!”
苏慧指了指漕毅。
“要不我拿瓶冰水给你敷一敷。”
“不用不用……”
漕毅心说是个正常男人被你刚才那样投怀送抱地折腾一通,没点动静那不成太监了。
为了避免尴尬,漕毅微微斜了下身子。
“漕毅,你说这一注彩票奖金能有多少?”
“应该会有几万吧,上届一注是14万多,不过今年各个强队发挥稳定,也没有什么超级黑马,所以我估计猜中的人会比较多,不过即便是这样,几万应该还是有的。”
“几万?我的天,那假如说是一注两万,咱们上次收来的这100张可就是两百万了!”
苏慧万万没有想到,这才十来天,五万多就翻了几十倍。
“两万肯定不止,我估计会在五万左右。”
其实漕毅压根不用估计,一等奖499注,每注奖金51772元,这两个数字他记得很清楚,当年他还买过不是,虽然没中。
“五万!那咱们岂不是中了500万!”
“应该是吧。”
苏慧差不多有好几分钟没有说话。
她需要缓一缓。
“对了,之前咱们说好的,中奖的话五五分账,恭喜你呀,小苏同学,你现在算是准百万富婆了。”
“不不不,这钱我不能要。真要是一注五万,我是四注,你给我20万就可以了。”
苏慧连连摆手拒绝。
就那20万她感觉拿的都有点贪心了,更不要说再分一半了。
漕毅也没有再说什么,等到时候开奖再说了。
他站起身。
“行了,我的三陪工作也完成了,我该回去了。”
“什么叫三陪呀?”
“陪看、陪聊、陪打嘛!”
“真讨厌……这么晚上了,要不你就在沙发上凑乎一晚得了。”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反正我住的也不远。”
漕毅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饮料。
“行了,我走了。”
“再见。”
冲苏慧潇洒地一挥手,出了屋子。
漕毅一走,苏慧从里屋拿出一件干净的睡衣进了卫生间。
这一晚上,紧张得她出了一身汗,她的去冲个凉才行。
来到楼下的漕毅走出去有十来米,突然来了兴致,他想走之前再瞅上一眼。
于是,他抬头冲着五楼苏慧的出租屋看去。
客厅里没人、卧室也没人、直到他把目光落到了卫生间……
一分钟、两分钟……
漕毅在做了极大的心理斗争后,把头转了回来。
没有伤疤、没有墨色。
只有粉……
回去的路上,漕毅的思绪在这两种颜色间反复跳跃。
不应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