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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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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外,天色沉了下来,狐雪银满眼歉意的看着我:“我得走了。”

    “去哪里?”

    “得回去了,我的意识再有几个小时就会回流。”

    冷白的灯光下,狐雪银他正笑着看向我,目光很柔,声音很轻,就连他眼角的那颗泪痣,都异常耀眼明亮。

    我张了张嘴巴,最后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

    “近期,本君没法出来,这些时日,你万事小心。”

    他走到门外,和我遥遥相对。

    “顾寒霜,关门吧!”

    外面夜幕降临,小区里面暗黄的路灯逐渐亮了起来,照着狐雪银白得晃眼的五官。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关上门。

    说实话,这两天的相处,我对狐雪银大部分的成见已经消失殆尽,至少从目前他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并没有想要害我的心思。

    我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是一道道轰隆隆的雷声,狂风肆起,大雨淅沥沥的伴随滚滚雷鸣而至,把窗户拍得霹啪作响。

    我想起狐雪银胸口和额头的伤,若是淋雨了,定然会发炎的。

    我快速擦干身体,披着一头正在不停滴水的长发穿好睡衣,快步走到大门前推开门。

    大雨磅礴的夜里,狐雪银坐在台阶上,浑身湿漉漉的靠在墙壁上。

    这家伙,就算淋雨,也不愿意敲门进屋躲一下。

    他看到我出来的时候有些诧异,视线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后就撇过头去。

    “你怎么出来了?”

    “进屋。”

    “不去。”

    狐雪银不看我,拒绝的语气却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

    “狐雪银,你怕什么?我又不吃野味。”

    他发出一声轻笑:“本君还真是怕你把我给吃了。”

    “你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

    我走到身旁,揭开他额头的纱布,伤口已经开始泛白了。

    他歪了下脑袋,发出一声闷哼,整个身体绷直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很难想象,曾经在我梦中如此耀武扬威的人,竟会怕痛怕成这样。

    “你伤口要重新进屋处理一下!”

    我走到前面, 狐雪银的声音伴随着淅沥沥的雨声在我身后响起。

    “顾寒霜,你确定要叫我进屋吗?”

    他的嗓音低垂,好似带着警告,意味深长。

    “你爱进不进。”

    雷声轰鸣,我回到屋内,在我把门关上的瞬间,狐雪银伸出手,他一双极为滚烫的目光透过门缝看着我,轻轻推开门后,迈着湿哒哒的步子走了进来。

    回到屋子内我才发现,狐雪银脸上有极度不自然的潮红,眼神也很不自然。

    “你发烧了?”

    我伸出手落在他额前,烫得我马上把手移开,却被他一把抓住盖在他眼睛上。

    他长长的睫毛划过我的手心,微痒的感觉让我极度不自在的抽开手。

    他垂下眸子,也不解释,低沉的话语开口,“顾寒霜”

    “别磨叽了行不?赶紧去换换,时间久了就化脓了。”

    我把准备还未穿过的宽松睡衣扔到他身上,无视他苍白发懵的样子,语气不悦的说道:

    “没有别的衣服了,赶紧去擦干。”

    他接过衣衫嘴里嘀咕两句:“本君为何要听你的?”话虽如此,但他很快洗漱换上,走出来的时候让我差点没笑死。

    原本是最宽大的衣衫了,在他身上却像个童装一样,非常滑稽。

    好在他倒是不介意,什么话也没说。

    洗过头的狐雪银头发柔顺的垂了下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极度乖巧,像个邻家弟弟一样,怎么也很难和平日里的狐雪银连在一起。

    屋外,滚滚雷鸣伴随狂风暴雨没有任何想要停歇趋势。

    我拿着药箱走到沙发上坐着的狐雪银跟前,拿起碘伏棉签给他消毒,把一些消炎止血的药粉给他涂在伤口上,拿出纱布开始给他包扎。

    我们离得非常近,近得能听到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整个期间,狐雪银一动不动,他滚烫的呼吸落在我脖子上,让我不由得屏住呼吸,快速给他包扎好离开后才长吁一口气。

    我看着胸口处隐隐有血迹透出来,拿着药箱转身的我,还是回头。

    “把衣服扣子先解开,我给你把胸前的伤口处理下。”

    “不必了。”

    他拽紧睡衣领口,低沉暗哑的嗓音不自在的拒绝,半点不带犹豫的。

    “你怕什么?”

    他越是这样,我心底越有一种非要给他把伤口处理好的想法,在我一把拽开他的手,开始解他扣子的时候,我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狐雪银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他的呼吸滚烫有些不稳,目光落在我正在给他解扣子的手上,指尖总是会不经意的碰到他滚烫的皮肤,被他一把抓住了。

    “顾寒霜,你知道此刻咱们这情形像什么吗?”

    “像什么?医生和病患?”

    “呵”狐雪银喉头涌动了下,无奈的笑意溢于言表。

    “解我扣子的人,只能是我的妻子。”

    我的手一顿,捏住扣子的手被他宽大的手掌放到一侧。

    我低着头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解着扣子,明明是件睡衣,却解出一种高档奢华的感觉来。

    看着他一寸寸裸露出来的肌肤下,露出结实的胸肌和分明的腹肌,我转过头去,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为什么要转头,又忽地把头转了过来,直直的盯着他的胸膛。

    他再次发出一声轻笑,把睡衣往一侧挪去,露出那个带着疤痕的胸口,伤口尤新。

    我深吸口气,把微微冰凉的碘伏棉球轻轻在狐雪银的胸膛涂抹着,褐色碘伏擦过的地方,竟会泛起点点的暗红色,不知不觉的延伸到其他冷白的肌肤上,如红梅峭立在白雪皑皑的山头,和那颗朱红色逐渐一致,异常惹眼。

    我伸手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摸在他滚烫泛红的肌肤上,不断的移动了几个方位后,皱了皱眉头,这家伙难道是对碘伏过敏?不应该呀!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眉头轻皱,眼睛紧闭,唇角紧抿,额头鼻尖已经沁出无数的汗珠来,顺着脸颊滚落到脖颈上,隐隐有向下的趋势。

    我看着他落在沙发上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骨节都泛着白。

    “有这么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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