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夺路
“絮灵快下来，车子要爆炸了！”白絮灵抓着立交桥匝道的维修直梯不敢跳下来，双脚离地近一米，一直在蹬啊蹬。
“你怎么就能肯定那辆车会二次爆炸的？”白絮灵十分倔强，开始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咚”爆炸声传来，立交桥的保护涂料掉在两个人的头上。
此时，辛寒看着白絮灵，白絮灵鼓起腮帮子仰着头不让辛寒看见她羞红的脸。
辛寒低头拍掉头上的墙皮，快步走到白絮灵身后，手掌抡圆了。
“啪”
“啊”白絮灵稳稳的踩在大地上，然后跪倒，双手捂着屁股。
“这么多年了，手感还是这么好！”辛寒一手提着着棒球棍和杆子，一手插着腰，戏谑的说道。
“变态，我又没有偷吃你的冰激凌，为什么要打我的屁股！”白絮灵跳起来，弯着腰，揉着自己的屁股，鼓着半边腮帮子，眼角红了起来。
“冰激凌。”辛寒想起了小时候的场景。
几秒钟后。
“别揉了，我下手没那么重！”辛寒转身开始走向下面的国道。
“欸”白絮灵不装了，低着头跟上辛寒。
“哎哟，你不走干嘛？”白絮灵的头撞到了，辛寒的后背。
“欸”辛寒突然抱住白絮灵的肩膀，下巴贴在白絮灵的青丝上。
“我会让你吃到冰激凌的，不会和你抢的。”白絮灵看到辛寒身后国道上的血迹，尸体，泪水滴在了辛寒的肩膀上。
“嗯。”
落日之下，暗淡的路面上只有摔倒的机车发出的白光，机车的主人已经不见踪影。
“请大家不要下车，紧闭车门、车窗。外面危险！请大家不要下车，紧闭车门、车窗。外面危险！请大家”玉带桥前1000米的公路上实行了交通管制，车速很慢。
弯弯绕绕很久，大巴终于找到了上桥的“正确路线”，在寻路的过程之中，车上的“两派”发生多次争吵，每次古文岳一方“让步”，显得凝雨一方“无理”，古文岳的地位也随着争吵的次数水涨船高。去哪里不是古文岳该操心的事，他巴不得他的家人死在浩劫当中，只要凝雨在，古文岳认为他们是“安全”的。
“现在已经晚上11点多，车速真的很慢啊”凝雨贴在玻璃上，俯视着窗外的车子与维持秩序的交通干警。
“两个多小时才通过一公里，假如前面不发生问题的话，凌晨应该可以通过”陈暮把“问题”二字咬的非常重。
“咕咕咕”洪泰的肚子发出声音。
众人感受到了强烈的饿意。
“你能不能控制一下”陈暮取下眼镜，单手揉着太阳穴。
“嗯我努力！”洪泰的双眼炯炯有神。
“砰砰砰”武警对着一只丧尸连续开枪。
“啊啊”坐在后排的女生看见车下还在扭动的尸体，以及冒着青烟的枪口，捂着头努力遏制住自己的尖叫。
“没事的，车里很安全没事的”古文岳伸出双臂将两个女孩拥入自己的怀中，安抚着她们。
两个单纯的女孩感受着古文岳怀抱当中的温暖，头贴着古文岳发达的胸肌，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受到惊吓的僵硬到十足安全感的甜蜜。
而古文岳面容扭曲的感受着权利的“附加值”。
凝雨、洪泰和陈暮观察着这一切，此时凝雨的耳边响起了白絮灵说的那句话。
“原来是这个意思。”凝雨喃喃自语道。
辛寒驾驶着机车，载着白絮灵经过一个路口，此时已经晚上11点了。辛寒因为长时间的骑行，脸上的油脂与沙尘结起了壳，双眼因为劳累空洞无比，白絮灵靠着辛寒的后背，强忍着睡意。
“寒，你看！”白絮灵的声音使得辛寒的双眼重新聚焦。
辛寒顺着白絮灵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是一辆警车靠墙停在路边的拐角处。慢慢的将车停下，关闭发动机。
辛寒下车，将机车撑脚打下。
“高中生，无驾驶证，车还是捡来的。估计半个月的伙食不用担心了。”辛寒笑着打趣道。
“这么说的话，杀了怎么多‘人’，估计够我们蹲几年的了！”白絮灵被辛寒逗笑了。
“走吧，去看看”辛寒扶着车走过去。
跨过拐角，一辆suv将警车横着直接撞到了墙上，suv的车头镶进了警车的车身当中。suv的车门未打开，玻璃破碎，车上的人已经不见踪影。副驾驶位的警察被直接挤成了肉酱，驾驶员的头顶在前挡风玻璃上。
“我们快走吧，这两辆车都漏油了。”辛寒皱着眉，空气当中的汽油味令他作呕。
白絮灵没有管他继续往前走。
“絮灵！”
“在这几个小时中，我们在死亡边缘徘徊了很多次了，或许可以搞到点好东西呢。”白絮灵摸了一下路灯的金属杆，深吸一口气。
辛寒伸出手，又放下，低下了头。
“寒，假设我真的出了事，你要好好的活着。”白絮灵停住。
“别说这样的鬼话漏点油就爆炸，加油站不要开了。”辛寒抠着鼻孔。
“你我是说万一！”白絮灵双手握拳向下一努，脸红了起来。
“宫瀚的骨灰，记得安放好。”空气冷了下来。
“我知道！”辛寒的声音沉闷。
白絮灵捂着鼻子打开车门，手伸向警察的腰包
“哇！真家伙！”辛寒兴奋的看着白絮灵收集来战利品。
“会用吗？”白絮灵把枪递给他。
“平时不能把手指放在扳机上，还蛮重的。”辛寒开始摆弄起手枪。
“对，我摸过爸爸的那一把。这里还有三个弹夹，每人一个备用弹夹。另外一个人的枪直接全部散架了，我就把弹夹拆下来了。”白絮灵用湿巾擦着手上的血迹。
“真能干！”辛寒赞叹道。
“哼！我现在可不是见一点血就害怕的女孩子。”白絮灵甩了甩长发。
“那我们走吧？”辛寒暗暗微笑起来，把枪挂上保险插在腰间。
“走！”白絮灵坐上机车。
凌晨1点。
“该死哎，绕了这么多路，也没办法过河。”辛寒看着油量警报的红光闪烁着。
“寒，你看！”坐在后座的白絮灵指着加油站的标识。
“好！”辛寒看见标识眼前一亮，扭动着油门，机车发出爆破声。
“加油站还会有油吗？”白絮灵开始担心。
“一般加油站会存储8万升的燃油，问题不大。”辛寒敏捷的绕过一路的丧尸，加油站的亮光越来越近。
“嗞”机车稳稳的停在路面上。
“我去加油，你在这休息一下，顺便帮我望下风。”辛寒把机车扶到加油柜旁边。
“草！”辛寒把头甩向一边。
“怎么？”
“这个要油卡或者纸币才可以用油”
“你没钱吗？”白絮灵看着辛寒。
“我身上还有两块钱，这两天抽烟抽得比较多”辛寒摸着头。
“蠢！”白絮灵撇了撇嘴。
“我不是宫瀚！”辛寒生气说道，连续的骑行耗干了他的耐心。
“我什么时候说过宫瀚了！什么时候拿你和宫瀚比了！”白絮灵也炸毛了。
“说我蠢，肯定就有更聪明的咯。你说的不是宫瀚是谁！”
“你真是愚蠢！”
辛寒走到白絮灵面前，大幅度伸出手，白絮灵以为辛寒要打她，本能的闭上眼躲闪。
“干嘛？”白絮灵看着辛寒摊开的手掌。
“票子啊！”
“票子在在书包里”白絮灵不敢看辛寒，脸红的说道。
“你真是，宽以待己，严以待人我去超市整点。”
辛寒向超市走去。
“出事了大叫就行”辛寒不放心的说道。
二人不知道的是，这里还有第三个人，他不断打量着白絮灵的腿和胸。
白絮灵靠在加油柜上。
“我不应该那样的。”想到之前自己的冲动，所以才导致自己、辛寒和大家分开。
辛寒向小卖部里丢出钥匙，确定里面没有危险后，走进去，直接将收银的机器敲碎，拿走里面所有的的大额钞票。
“欸，大面筋”想到这是白絮灵喜欢的，直接揣进口袋，再拿了几包干脆面。
“啊！！！！！”白絮灵发出尖叫。
辛寒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