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说明我胸无大志
祥嫔对皇后的评价让全妃的脑海有片刻放空。
她有了另一个疑问：皇后这么厉害的一个人，为何太后此前视若无睹？皇后对后宫的把握跟玩一样，若是插足前朝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皇帝知道吗？
祥嫔抬手在全妃眼前晃了晃，“姐姐在想什么？”
全妃皱眉道：“你说皇后如此耀眼的人，太后视而不见多年就算了，为何皇上也没有表现出太特别？”
祥嫔倒吸一口凉气，“你怀疑皇后志不在后宫？”
以往的朝代里不是没出现过女子掌权，大多以太后之尊扶持幼帝垂帘听政。
但唐朝出现过一个例外——武则天！
全妃眉头皱的更紧了，她一直以为皇后助她是为了巩固后位、维持后宫安定。
她脸色发白，颤抖着问出心里的猜测，“若别人成了皇后，而太后仍在，那么如今的皇后又会是什么身份？”
祥嫔本来还一脸严肃，听了这话反而笑起来，“姐姐这是把自己绕进去了？皇上健在，皇后自然就是他的正妻，活着的皇后只可能有一位。”
总不能全妃成了皇后，而现在的皇后改天逆命变成皇帝吧？
这是不可能的。
全妃后背一凉，“妹妹说的对，那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了。”她两只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以此给自己增加些力量，“皇后她也许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
祥嫔连连摇头，“怎么可能！”
她理解的‘离开’是死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皇后岂不是跟那些杜撰的什么国师一样？
全妃狠狠掐了手心一下，勉强笑了笑，“确实不可能，皇后太厉害我想的都魔障了。”
被两人各种打标签的皇后此刻正跟聂隐娘要一件宝贝。
“聂姑娘，时间不多了，你就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聂隐娘纠结的眉头都快打结了，也服了皇后能放下一国之母的风范跟她玩死缠烂打的戏码。
“皇后娘娘，这东西说白了那是违背天道法则的，你能保证不会发生无法逆转的恶果吗？”
她后悔这段日子进行那些乱七八糟的研究了，不该被皇后蛊惑的。
哪有人死了冰封多年还能重新活过来的。
还有什么近乎玄的假死？身体机能凭他人肉眼感官根本无法看出只是处于‘暂停’状态。
玉琦又开始了日常蛊惑，问道：“聂姑娘其实也好奇你做出来的奇药用在人身上会发生的效果吧？你想眼睁睁看着平贵人死吗？换一个说法，假设你的药没有达到我们预期的效果，你不想借此机会更进一步？”
聂隐娘沉着一张脸，“我不好奇，也不想再把心思浪费在这些不符合正道的东西上。”
“正道？”玉琦冷笑，“在这里，谁掌握最高权力谁的话就代表正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是你所谓的正道？”
聂隐娘一时找不到更合理的说辞辩驳，“娘娘这是狡辩！”
“我这是‘事实胜于雄辩’。聂姑娘，身为医者你希望治病救人，对于药石无医的同样只能眼睁睁看着患者痛苦离世。但每一个医者能力是有差异的，你无法治愈的患者不代表天下间没有能治的人对不对？”
聂隐娘翻了个白眼，“娘娘要讽刺我医术不精大可以直说。”
玉琦笑着摇头，“我从没有这种想法，学无止尽、一山还比一山高的道理适用于每个人。我只是打个比方，你救不了的别人也许能救，只是患者未必能遇到这样的机缘。所以说某个时刻死了的人，不一定代表这个人一定得死，或者该死。”
她不否认用了点诡辩跟文字游戏的手段，但穿越这种事都发生了，再有别的又有什么奇怪？
平贵人只有三天时间，玉琦不知道禁足这一条能否避开死亡降临，但她想试一试。
这是继救奕纬之后真正意义上的改变他人命运，如果失败，玉琦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最开始的信心。
聂隐娘这次没法断然否定皇后的说法，但总感觉迈出第一步后会发生一些了不得的后果。
玉琦见她神色有了动摇，又问道：“聂姑娘担心我会利用这东西操控更多的人，达成某些隐秘而疯狂的目的？”
聂隐娘冷声说道：“难道真如娘娘所说，你仅仅只是同情平贵人，不忍她糊里糊涂的死在宫里？”
“看样子你是信假的不信真的。”玉琦神色一变，学着电视剧里饰演武则天最霸气的那位演员口吻，“那我告诉你，我志在大清江山，我要创造出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男人不再拥有三妻四妾的权力，女人也不用深锁闺阁一辈子围着丈夫孩子转。”
聂隐娘把手放在她额上，“不发烧啊？娘娘怎么说起胡话了？”
玉琦轻轻拍开，瞪了一眼，“你看你毫不犹豫的认定我胡扯，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胸无大志！我给你提供思路、提供材料捣鼓的那些东西只是简单的救人而已。”
如果不是原主会莫名其妙的死了，她根本不用花精力折腾，好好当她的咸鱼就完事了。
聂隐娘感觉自己被绕晕了，最终选择相信最难以令人信服的那个理由：皇后只是善良的想救人。
她咬了咬牙，“好，我可以把东西拿出来，但娘娘要毫无保留的回答我一个问题。”
事情已经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她只能从心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