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不存在现实
随着陈穆的绘制，地面上的仪式逐渐成型，但许飞看的也越发迷惑。
最初时，他以为这是个有传送、定位功能的法阵，可以将两人传送到那个爆炸形成的不知名空间。
但仔细看到最后，许飞才发现，这个仪式的效果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似乎有放大超凡者感知和情绪波动的效果，有隐匿和保护仪式主持者的功能，还有某种激发超凡灵性波动、形成共鸣的模块。
花了大半个小时后，终于完工的陈穆稍事休息，将仪式法阵检查一遍后，指了指仪式的中央，示意许飞跟着进来。
虽然没完全看懂，但许飞还是依言照做。
随即，陈穆启动了这个庞大的仪式。
不算显眼的灰色光芒亮起，将两人笼罩其中，然后……
“什么也没发生？”
许飞等待片刻，神情有点懵！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感知和情绪波动被放大了，但然后呢？
陈穆则不慌不忙，一边不断调整着仪式的运行，一边说道：“耐心，‘开门’的时机还没到呢！”
这一等，就足足等了好几分钟。
终于，随着仪式法阵持续运行，明灭不定的箓文，似乎终于跟深坑上方的阴云建立了某种联系。
随着时间推移，这种联系的紧密程度还在迅速增加。
先前那种似真似幻的扭曲气息，顺着这种联系弥漫、扩散而来，形成澄澈的梦境，将两人笼罩。
“来了！”
几秒钟后，这种联系达到极致，陈穆忽然抬头看向空中，对许飞道：“不要迟疑，跟我来！”
说着，他用力一跃，直接跳向了深坑上方漂浮的阴云！
这些密集的阴云，很明显是没有实质的。按照常理推断，陈穆跳过去会直接坠落到深坑底部的积水中。
但神奇的是，在陈穆凌空跳过去、碰触阴云的那一刻，竟似钻入了一个不存在的空间，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处。
可当许飞惊奇的用感知扫描时，却仍旧没发现任何问题。
更让许飞吃惊的是，他转头扫了一眼陈穆先前的位置时，却赫然发现自己的老师还在原地！
“原来如此！”
许飞一愣，随即恍然。
结合那种似真似幻、让人坠入梦境的气息，许飞猜测那个神秘的空间，很可能并不真实存在。
自己老师是借助了仪式的法阵，以灵体的方式进入了那片空间。
“灵魂出窍啊！”
许飞啧了一声，难怪那么多对这里感兴趣的超凡者，始终都发现不了旧址的秘密。
他不再迟疑，模仿着陈穆的动作，“一跃”跳了过去。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在无形的吸引下，许飞觉得自己身体瞬间轻灵起来。挣脱了某种桎梏，仿佛羽化飞升一般，奔向了那片阴云。
瞬间的黑暗之后，许飞觉得眼前亮起五彩斑斓的流光。
随后，他一个恍惚，发现自己已经踏上了实地。
四周是一片黑蒙蒙的空间，除了地面是坚硬的泥土外，四周仿佛位于虚空之中。很多没有生命的物体，比如石块、泥沙、残破的衣物、折断的兵刃、甚至诡异怪谲的尸骸，都违背物理定律一般直接漂浮在空中。
但许飞抬了抬脚，却分明能感觉到重力的存在。
这种对比十足的画面，带给了许飞强烈的冲击感。
他看向前面不远的陈穆：“这就是那场大爆炸后形成的空间？位于梦境中？”
陈穆微微颔首：“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没错，这片不知名的空间，的确位于一片梦境。准确的说，是当初那名高位超凡者遗留的超凡灵性遗蜕，和那件五阶诡物共同作用，借助大爆炸的力量，意外形成的空间。”
“这里非常特殊，看似封闭、自成一体，但每隔一刻钟又有短暂的几秒时间会跟外界产生交互。只有在特定的时间，跟这里空间产生共鸣，才能抓住那几秒的短暂机会，暂时进入这里。”
看来自己老师知道的，比预想的还要多啊。
许飞暗暗点头，忽然问道：“这里面还残留有危险吗？”
“咱们所处的这部分区域，没有。”陈穆简短的回答道，言下之意其实还是有危险的。
由于之前曾经来过这里，陈穆对空间内的情况并不算陌生。稍微打量几眼，便带着许飞向其中一处方向走去。
同时不忘叮嘱道：“接下来，不管看到什么，都要牢记它们是梦境的投影。切记切记！”
“杀啊！”
“轰！”
许飞才刚跟着走出几步，就发现周围的情况突然一变。
瞬间从黑漆漆的空间，出现在一片惨烈的战场上。
好几名超凡者从许飞身边越过，动用魔药的能力，跟迎面闯来的强大怪谲厮杀到了一起，其中不乏有许飞熟悉的黑石魔药。强横力量对撞引发的爆炸和冲击波，从许飞耳边呼啸吹过，看着着实有些吓人。
“这是……槐庄当年搬迁前的那场大战？”
有陈穆的叮嘱，许飞很快意识到什么，从些许慌乱中冷静下来。
那些凭空出现的光影，本来已经有从梦境中映入现实、真正伤害到他的迹象，但随着许飞弄清它们的本质，这些当初那一战的影像又重新变得虚幻起来，很快彻底消散。
“梦境？虚幻？虚实之间？”
许飞心中一震，忽然想到了数日后的全服第二次活动。
在虚实之间活动前，他跟老师先经历了一个似乎跟梦境、虚实有关的探索。
虽说这次探索，是他在成为超凡者之前就约定的、至少两个月前的事，看起来跟活动内容只是巧合。
但，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难道我又被人安排了？不会吧！”
现在断言有问题，好像还为时尚早，许飞觉得自己没必要风声鹤唳。当即定了定神，询问起老师关于这个梦境空间的情形。
陈穆对此并未拒绝，甚至许飞不问的话，他本就打算要主动说明一些情报。
“我托人从白黎山城那里得到了一些情报，这件遗失的五阶诡物，其名为【真实的梦境】。那名高位超凡者，掌握的高品魔药名为【念绘】。而他死后遗留的超凡灵性遗蜕，恰好跟这【念绘】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