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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惩治张县令,夫妻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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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风!”

    景婳喊了一句,容隽立即冲了过来,他伸手扶着临风,景婳则把临风身上的绳子解开,将他放了下来。

    “把他放平躺着。”景婳道。

    等容隽把临风放下,景婳直接给临风喂了一颗回魂丹。

    当然,这不是能把人的魂魄拉回来,只是强心的作用。

    接着,她给临风施针,对临风身上的伤口进行简单的包扎。

    在景婳给临风治伤的时候,容隽也没有闲着,他点了张从台三人的穴道,让他们跑不了,也没有自尽的机会。

    “张从台,你不是说我的侍卫临风不在你的府上?”容隽质问。

    张从台满脸惶恐,“王爷,下官不知此人是您的侍卫啊,他只是下官抓的一个盗匪,如果下官要是知道他是您的人,下官无论如何也不敢对他如此啊。”

    “狡辩!”容隽声音冷厉,他一掌打下去,直接劈断了张从台的右腿。

    “啊!”张从台惨叫一声,随即痛得大汗淋漓。

    “这是本王先替临风收的利息,后面的账,我们再慢慢算!”容隽目光如利刃。

    张从台痛得说不出话来。

    “婳婳,我去放信号弹。”容隽对景婳说。

    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显然是不行的。

    “好。”

    容隽放完信号弹,片刻以后,冷青带着人来了。

    此时,景婳已给临风治完了伤,临风已经醒来。

    “王爷,王妃。”冷青给二人行礼。

    容隽点头。

    景婳问临风,“还撑得住吗?”

    临风笑着道,“王妃,属下觉得现在又活过来了,能打死一头老虎。”

    “不错,受了伤武艺还精进了。”景婳道。

    就算临风没有受伤,他也打不赢一头老虎。

    临风嘿嘿笑了两声,又看了看景婳身后,没有看到他想见的人。

    “她没有来。”景婳看破临风的心思便说了一句。

    临风有些不好意思,同时,他又有些失望,如果此时冷月在此,见他被折磨成这个样子都没有屈服,肯定会佩服他是一个男子汉。

    “你刚刚说东西在哪?”景婳问。

    “在客栈的地板下面。”临风道,“就是属下和你们约定汇合的那个房间。”

    他之前就是在那个房间被抓住的,他当时没有办法,就把那东西藏在了地板下面,只有那里是最安全的。

    张从台一听肠子都悔青了,他吩咐郑大带着人,他自己又亲自带着人去那房间搜了很多次,但唯一没有做的,就是把木地板掀起来找。

    但,谁能想到,临风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藏在那里。

    “冷青,你吩咐人去把东西取来。”景婳吩咐,“剩下的人,把这三人押出去,先别回衙门,暂时别声张。”

    “是,王妃。”

    “再来两人,把临风抬出去。”景婳吩咐。

    随后,景婳等人出了地下室。

    此时,天色已黑。

    景婳他们回了客栈。

    半个时辰不到,冷青就拿着东西回来了。

    “王妃,这就是在客栈里面找到的东西,属下看过了,是临风藏的。”冷青道。

    景婳打开一看,面色一惊。

    这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份名单和三个账本。

    “阿隽,你看。”景婳喊了一声,容隽凑了过来。

    “整整三页纸,一百多个名字。”景婳看了都不由得心惊。

    容隽拿起一本账本随意翻了一下,“里面记载了这一百多人之间的账户往来,铁证如山。”

    “难怪张从台要对临风下死手!”景婳合上名单,“现在看来,南太傅策划西北蝗灾,也只是被他利用了。”

    “此案牵涉甚广,你有什么打算?”容隽问。

    “抓住张从台,收集其他证据,最后一举拿下。”景婳道。

    “张从台一出事,其他人肯定就开始毁灭证据了,到时候证据不足,我们功亏一篑。”容隽有些担忧。

    这名单上面的人不是都在一个地方,从京城到地方,遍布很多个省郡县。

    “用串珠子的办法。”景婳道,“我们不用去找这名单上的每一个人,只有找一些人就足够了。”

    “他们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找到一部分人的证据,另外剩下的人肯定和他们有来往,到时候证据摆出来,他们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听着景婳的话,容隽点头,“还是娘子聪明。”

    景婳抿唇,“这么简单的办法,你会不知道?凌王,你在明知故问。”

    容隽浅笑,“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在想,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王爷,我们在办正事。”景婳语气严肃。

    容隽一本正经,“我说的就是正事啊。”

    冷青在一旁站着,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真不知道冷月一天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景婳和容隽随时会秀恩爱。

    “冷青,你立刻派人前往这名单上面的人的所在地,尽可能多的搜集证据。”容隽吩咐。

    “是,王爷。”冷青领命,她逃似的跑了去执行命令。

    “她怎么跑得这么快?”容隽疑惑地问。

    景婳道,“因为你啊。”

    容隽更是不解。

    景婳继续道,“冷青可不是冷月,冷月已经习惯你和我的相处方式了,冷青脸皮薄。”

    容隽恍然大悟。

    “阿隽,我们去衙门一趟,虽然证据可能被张从台毁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想去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景婳道。

    “好,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也正有此想法。”容隽道。

    “你再不好好说话,冷青都不敢和我们待在一起了。”景婳道。

    “好,都听娘子的。”容隽说完和景婳出门,直奔衙门而去。

    衙门里的人根本不知道张从台出事了。

    毕竟,他是县太爷,他每天的行踪不用向别人汇报。

    而且,他下面的人都知道他的行事作风,除非重大事件,不然不会去找他。

    所以,衙门里面空无一人,景婳和容隽很轻松的就进去了。

    二人在里面找寻很久,直到天亮,他们才离开。

    他们收集到了一些证据。

    二人返回客栈,去见张从台。

    腿痛了一晚上的张从台彻夜未眠,此时看到景婳和容隽,他敢怒不敢言。

    “张大人,这一夜想得怎么样了?”景婳问。

    张从台回答,“凌王妃,下官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景婳直接把名单和账本摆在他面前,“还想抵赖吗?”

    张从台瞳孔一缩,他沉默片刻以后说道,“既然凌王妃都知道了,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你能动得了的人。”

    景婳直接笑了,“张大人,谁给你的自信?你这废了的腿给你的自信吗?”

    张从台看了看自己一动不能动的腿沉默了。

    “我们昨晚去衙门又找到了些新的证据,张大人,你这命是保不住了。”景婳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张从台哆嗦了一下嘴唇,脸色十分难看,他自己犯下的罪,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张大人,你死了就死了,你是罪有应得,但是,你家人就惨了,他们因为被你连累,都得丢命!”景婳道。

    张从台眉目一拧,他想到了他的家人。

    景婳声音继续响起,“你的老母亲得有七十来岁了吧,听说你的老来子上个月才刚刚满月,他们真是可怜啊。”

    张从台听到此处,突然噗通一声趴在地上。

    他是想跪的,可是他的腿断了,他跪不了。

    “凌王妃,一切都是我的错,和我的家人无关,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张从台磕着头说道。

    “我凭什么要放过你的家人?”景婳问。

    张从台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将功赎罪。”

    他很清楚景婳要的是什么。

    景婳等的就是张从台这句话,她眉目一挑,“那要看你立的功够不够大。”

    张从台道,“我说,我全部都说,只要能保住我的老娘和儿子,我什么都招。”

    “那就如实招来吧。”景婳将笔墨纸递给张从台,“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如实写下来,写得越详细越好。”

    “是,是。”张从台连连点头,提笔就开始写。

    他从早上一直写到晌午过后,才把他知道的一切写完。

    景婳看着这满满的几页纸,心里凉得透底,这些人这些年犯了这么多事,侵占老百姓那么多利益,可想而知,这些年百姓过得有多苦。

    而且,从张从台写的这些东西来看,他还属于核心人物。

    青县虽然远在西北,远离京城,还属于比较偏僻的郡县,可是,当地有稀有的矿山,所以,青县很富有。

    只是,官府很富有,老百姓依然很苦。

    那幕后之人想来也是看中了青县的矿山,毕竟做事是需要花费大量银子的,所以才把张从台放在这里来,还把这么重要的账本和名单交到他手上。

    “凌王妃,下官写的这些,你看如何?”张从台看着景婳阴晴不定的脸问。

    “如实吗?”景婳问。

    “绝对属实。”张从台信誓旦旦地保证。

    景婳又问,“可交代完了?”

    “下官知道的都写完了。”张从台道。

    “签字,画押。”景婳将纸放在张从台面前,“如果你后面又想起了什么,随时可以找我补充。”

    “是是,凌王妃。”张从台用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在每一页纸上都按下了手印。

    景婳将纸收了起来,她确认无误以后,又给容隽看了一遍。

    随后,景婳从秘境里面把临风带了出来。

    现实生活中才过去一夜,但秘境里面已经过去了很久。

    临风身上的伤已经痊愈。

    “临风,你把这些证据带上,和冷青一起,押着张从台秘密赶回京城。”景婳吩咐。

    “是,王妃。”临风又问,“王妃,您和王爷不一起回京城吗?”

    “我们暂时不回,这边还有事要处理。”景婳叮嘱道,“记住,张从台是重要的人证,务必保护好他的安全。”

    “是,王妃。”临风保证。

    景婳道,“时间紧迫,你们现在就出发。”

    “是,王妃。”

    临风说完,和冷青押着张从台,师爷前往京城。

    至于张从台的家人,景婳将他们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未免遭到幕后之人的报复。

    她既然和张从台做了交易,就会说到做到。

    堂堂青县不能没有县令,景婳飞鸽传书给沈元白,让沈元白来暂代青县县令。

    沈元白如今是将军身份,暂代县令一职,他完全可以胜任。

    而且,依照容隽的身份,要任命一个暂代县令还是有资格的,不违背律法,也不会落人口实。

    安排好一切以后,景婳和容隽才前往锦川。

    锦川知府也是这场阴谋当中的重要人物,他在名单里面是被特别提到的。

    景婳和容隽决定亲自前往一趟。

    十一月初十,景婳和容隽离开青县。

    十天以后,京城。

    一高门大户内。

    “老爷,老爷,西北有消息了。”

    “何事如此惊慌?”

    “青县县令张大人落在了凌王凌王妃手中,与张大人一同消失的还有账本和名单。”

    “什么?”

    那本坐在椅子上一脸淡定的男子,闻言不禁脸色一变。

    账本和名单是他的命脉。

    他不能让自己的命被别人抓住,他要想办法逃生。

    “吩咐下去,让名单上所有的人把一切证据全部毁掉!不能给凌王凌王妃一点机会!”

    “是,老爷。”

    “凌王凌王妃现在何处?”男子问。

    “去锦川的路上。”

    “锦川?吩咐下去,不遗余力,将凌王凌王妃诛杀在路上!杀了他们,才是最保险的办法!”

    “是,老爷。”

    等下属离开,男子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他脸色明显比之前沉重了许多。

    景婳和容隽离开京城去西北的事,他是知道的。

    但是,他不担心。

    他最重要的东西在张从台那里,他觉得很安全。

    毕竟,谁会想到那么重要,甚至关乎性命的东西,在西北一个县令的手上。

    而且,张从台行事稳重,心思缜密,张从台办事,他放心。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张从台欺骗了他。

    之前容隽派临风他们去西北调查蝗灾的事是悄悄进行的。

    临风到了青县,查出张从台有问题,他找到了账本和名单,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就被张从台带人围攻了。

    情急之下,他只来得及把账本和名单藏起来。

    在这之前,他就提前做好了准备。

    他传信给容隽,让他们去西北,说他需要支援。

    他想的是万一他出了意外,景婳和容隽赶到西北,也能发现他留下的线索,从而查出张从台。

    也幸好是他聪明,才让景婳和容隽拿到这么重要的证据,还救了他一命。

    可是,当初账本和名单丢了,张从台把临风关起来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他的主子。

    他担心被他主子责怪。

    他很有自信,他想的是把临风关起来,迟早会找到账本和名单。

    而且,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派郑大在临风住的那客栈外面守着,一旦发现可疑人物来找临风汇合,就立即围攻杀之,所以,这才有了之前郑大带人围攻景婳和容隽的事。

    可他哪里知道临风提前就把消息传出去了,而且,景婳和容隽还来得如此迅速。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以致满盘皆输。

    此时正扬鞭疾驰的景婳和容隽,还不知道危险正在向他们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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