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背后真凶
景婳他们吃完饭,已经天黑了。
陆辰回他自己的家。
容隽现在的身份不能暴露,不能回王府,只能和景婳一起回逍遥居。
此时,本该安静的夜,却突然间炸开了锅。
沈丞相通敌叛国,丞相府被满门抄斩。
而背负骂名多年的镇南大将军却是冤枉的。
冥夜将消息禀报给景婳的时候,景婳和容隽正在陪三个崽崽一起玩。
“容隽,我有话要问沈从安。”景婳今天在御书房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
兴贤帝对沈丞相的态度不对劲,不符合常理。
“等朝朝他们睡着了我陪你去。”容隽道。
“好。”
皇宫。
沈卿卿坐在太后身边,哭成了泪人。
“皇祖母,求求您救救我爹爹,我爹爹一定是被冤枉的。”
她咬牙切齿,“肯定是景婳,她和我有仇,她为了给她爹平反,故意陷害我爹爹。”
太后心疼地抓住沈卿卿的手,柔声安慰着,“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有皇祖母在,你放心。”
沈卿卿抓住太后这颗救命稻草,然后止住了哭声。
太后见状,站起身来,“你就在这里好生歇着,哀家去见皇上,等哀家消息。”
沈卿卿面色一喜,乖巧回答,“是,皇祖母。”
太后在宫人的搀扶下,来到御书房见到了兴贤帝。
没有景婳的辅助,兴贤帝还在批阅奏折。
“皇上。”太后迈步进屋,开口喊了一声。
兴贤帝立即起身,“太后娘娘,您怎么来了?”
他搀扶着太后坐下。
“皇上,沈丞相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太后开口就直入主题,“景婳诡计多端,这肯定是她的阴谋,你可千万不能上当。”
兴贤帝原本还算温和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太后的意思,朕是老糊涂了,是非不分?”
太后没有想到兴贤帝反应如此大,看来此事比较难办。
“皇上,景婳可是白震廷的女儿,当年他爹的死,你也有责任,你以为她会真心忠心你?你如此信任她,就不怕她背叛你?”
听着太后的挑拨离间,兴贤帝对景婳的猜忌越发强烈。
他知道太后是来为沈丞相求情的,他心里非常清楚,沈丞相并不是无辜的。
他原本就没有打算放过沈丞相,现在更不可能了。
“太后,这是朝廷政事,朕是一国之君,不劳你费心!”
“皇上!”太后还欲继续游说。
“来人,送太后!”
王公公进来,“太后娘娘,请。”
太后想起沈卿卿那可怜的模样,心里疼得紧。
又想起对沈卿卿的亏欠,她下定了决心,希望用这次的行动,来弥补自己当年的荒唐和错误。
她铆足了劲,撞向不远处的柱子。
“太后娘娘!”王公公离得近,迅速跑过去想抓住太后。
可还是晚了一步。
太后撞到了柱子上。
不过也因为王公公的这么一拦,太后的力道少了许多,没有直接撞死,只是撞青了额头,当场晕死过去。
“来人,叫太医!”兴贤帝大声喊道。
他虽然厌恶太后,但,太后却不能死在他面前。
很快,太医到来,一番把脉施针,过了良久,太后悠悠转醒过来。
兴贤帝屏退其他人,看着太后,语气冷厉,“太后,你何苦如此逼迫朕?”
“皇上,哀家恳求你,这是唯一一次,求你放过沈丞相。”
兴贤帝眉头一皱,“太后,你为何要救沈丞相?”
“哀家心疼卿卿这个孩子,不想她没有爹。”
“撒谎!”兴贤帝明显不信,“太后,朕是不可能放过沈丞相的,你如果再想用寻死来威胁朕,下一次,就真死了!”
兴贤帝说完不等太后回答,直接转身走了,还吩咐一句,“送太后回慈宁宫!”
太后没有想到兴贤帝如此绝情,可是,她又无可奈何。
她不能真死,沈卿卿现在已经没有娘家人了,她必须活着,给沈卿卿依靠。
只是,她方才给沈卿卿保证过的,不知道现在怎么向她交代。
在太后回慈宁宫的时候,景婳和容隽已经到了天牢。
“景婳?王爷?你们来作甚?”沈丞相满脸惊讶,“王爷,你不是死了吗?”
瞬息,他恍然大悟,“原来你们都没有死,好啊,你们俩假死,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容隽目光一冷,没有和沈丞相废话,他知道景婳有话要问沈丞相。
景婳开了口,“沈大人,天牢滋味如何?”
“你若是来讽刺我的,大可不必,景婳,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沈丞相满脸傲气。
“你的今天,永远不会是我的明天。”景婳声音冰凉,“手段高啊,当年明明是你通敌叛国,你却栽赃给我父亲,你独善其身,享尽荣华,而我父亲连同十万白家军尸骨无存!”
“沈从安,如此深仇大恨,就是把你千刀万剐,也无法抵消你的罪孽!”
景婳声音冷如鬼魅。
那些白家军,本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
他们背井离乡,离开自己的父母,就是为了护卫大秦,可是因为沈丞相,他们背负了这么多年的骂名,害得他们的家人一直抬不起头。
沈丞相丝毫没有悔改,他冷冷一笑,“技不如人,活该!”
景婳瞬间被激怒,她上前掐住沈丞相的脖子,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直接朝沈丞相的胸口捅去。
一刀!
两刀!
三刀!
……
足足捅了十刀!
很快,沈丞相就瘫倒了地上,面色苍白,满脸惊恐,他从未想过景婳如此疯狂。
“放心,你死不了!”景婳冷笑道,宛若地狱幽灵。
她方才的每一刀,都精准地避开了要害,暂时沈丞相是死不了的,就是活受罪。
她就是要沈丞相活着承受痛苦。
她取出银针,封住沈丞相的穴道,让他不至于流血而死。
“景婳,你有本事杀了我!”沈丞相现在宁愿死,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痛,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比死亡本身更可怕。
“想死?没那么容易!”景婳显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他。
“沈从安,以你的能力,还没有那个实力害得我爹和十万白家军一个不留,你的背后是谁?”景婳问。
这才是她今晚来的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