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王爷,我会生孩子,你要学吗?
景婳回头看着沈卿卿,声音微凉,“你想和我比啊?下辈子吧!”
沈卿卿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弹几首曲子吗?”
“呵!”景婳冷笑,“沈卿卿,曲子讲的是心境,你功利心太强,永远也弹不出空这首曲子的心境。”
她说完,不再理会沈卿卿,直接往前走。
沈卿卿愣在后面,又羞又愤怒。
景婳竟然将她贬得一文不值!
她不服!
她望着景婳的背影暗暗发誓,她要奋发图强,总有一天,她要超过景婳,她要将景婳踩在脚下碾压!
景婳出了殿门,容隽就出现在她身旁。
“原先生,久仰大名。”容隽道。
景婳望着容隽,“王爷,连你也打趣我。”
“没有,我说的是真心话,原先生名号在大秦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一定很辛苦吧。”容隽望着景婳,满眼温柔。
景婳心里一咯噔,容隽这眼神不对劲啊。
“王爷,你有眼疾吗?”她明知故问。
容隽立即将自己的眼神收起来,他摸了摸鼻子,掩饰心虚,又担心自己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国师医术如此高明,我有没有眼疾,你难道没有看出来?”
景婳摇头,“王爷高深莫测,我等凡夫俗子,怎么看得出来?”
容隽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偏生,他还满心欢喜。
这样明媚,灵敏,又有些调皮的景婳,才是他脑海里白姝音的模样。
“王爷,你怎么走得这么早?”景婳又问。
“你走了。”容隽道。
你走了,我当然也会走。
景婳道,“我走了是因为我有事,再说,我没有留下来的意义。”
容隽道,“我也没有留下来的意义。”
景婳上下打量容隽,这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是孤家寡人,怎么也不着急找娘子呢?
但这话景婳只是想想而已,她可不会说出口。
“既然如此,王爷,那就一起走吧。”景婳道。
容隽点头,景婳提议,正和他意。
二人并肩而行,只看背影,便是一对璧人。
“国师,你何时有空,我想向你学琴。”容隽觉得,切磋棋艺这个借口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得重新再换一个了。
景婳已经确定,容隽是在找借口接近她,再结合方才那个眼神,她觉得容隽很不对劲。
“我怎么不知道王爷还有弹琴这个雅好?”景婳问。
容隽道,“其实我这人雅好很广泛,国师会的,我都想学一学。”
“王爷,我会生孩子,你学吗?”景婳一本正经地问。
容隽闻言一愣,随即脸就红了,一直红到耳根处。
他用拳头捂住嘴,猛地一阵咳嗽。
这景婳的胆子也太大了,她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对他说这样的话。
不过,他很喜欢,证明景婳没有把他当作外人。
景婳看着,笑弯了嘴角。
“国师,以后这话,莫和其他人说了。”
景婳点头,“好,关键是,也没有谁像王爷这样,追着我要跟我学习的。”
“学无止境,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还是要学的。”容隽道。
他不给景婳拒绝的机会,“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就去景苑。”
景婳想到容隽帮了她这么多忙,她实在不好拒绝,便答应了,“好。”
容隽嘴角漾起幸福的笑意。
二人走了一段路就分开了。
容隽回了凌王府,景婳回了景苑。
“冷月,你把这五彩石给佟小姐送去。”景婳道。
她记得表演开始之前,佟云笙说过喜欢五彩石。
“是,小姐。”冷月拿着盒子去了佟大将军府。
她将五彩石交给了佟云笙,“佟小姐,我家小姐送给您的。”
“国师送的?”佟云笙并没有接,她满脸诧异,“国师为何要将这么贵重的五彩石送给我?”
“因为你喜欢,我家小姐还说,佟小姐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也不用去找她。”
冷月道,“佟小姐,告辞。”
她将五彩石塞给佟云笙。
佟云笙看着手中的五彩石,心里五味杂陈。
这世间,会毫不犹豫地满足她一切愿望的人,除了她爹娘,就是以前的白姝音了。
现在,又多了一个景婳。
在这一瞬间,她有一种错觉,那就是景婳就是白姝音。
“这国师可真是一个怪人啊。”佟云笙喃喃自语。
明明对她很冷淡,却又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她,还让她不要去感谢她。
她看不明白,等有机会,还是要问问景婳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已经在心里决定了,以后就把景婳当作朋友了,仅次于白姝音的好朋友。
乞巧节宴会一结束,景婳是原先生的事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世人皆震惊。
在世人的眼里,景婳容色倾城,医术通天,她已经很了不起了。
可没有想到的是,她在音律方面也如此厉害,天下懂音律之人,皆以她为首。
这样的人,才配称得上天才。
于是,景婳又多了一个新的身份,大秦国第一天才。
此时,这天才正往宫里赶。
兴贤帝知道景婳是原先生以后,就派陈公公来请她进宫弹琴。
等她到了御书房一看,兴贤帝面前还站着一人。
是鸿瀚书院的魏先生。
“臣参见皇上。”景婳行礼。
“国师,你来得正好,魏先生有事要求你,都求到朕这里来了。”兴贤帝道。
景婳看到魏先生,心中百感交集。
魏先生,在鸿瀚书院专门负责教音律的,是景婳曾经的恩师。
“魏成枫见过原先生。”魏先生拱手就要行礼。
他看景婳的眼神十分恭敬。
毕竟,景婳可是原先生啊!
可景婳哪里敢受他的礼,连忙制止了,“魏先生德行高尚,是我的前辈,我岂敢受您的礼。”
魏先生见景婳一脸认真,他也不是迂腐之人,便也不再执着这行礼一事,将手放了下来。
不过,景婳如此高才,却不骄不躁,真是难得。
他心里对景婳的敬重又多了几分。
景婳又客气地问,“不知道魏先生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