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奇特
呃……
凤锦月早有预料,祁北寒说的亲一下,根本就不可能真的只是‘亲一下’。
两人相触的唇,轻触纠缠,细腻往来,交织其中。
祁北寒一手勾紧身前之人的腰,一手移至其后颈,手掌托住她后脑勺,像是在极力的保留着这一刻的美妙,因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月儿她都要待在此处……
凤锦月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带来的那抹热烈。
突然,这片玄玉灵脉造就空间内灵气涌动,磅礴的灵气朝着她和祁北寒而来,就好像以他们为中心,这儿是一个‘黑洞’,尽数吸纳,而她和祁北寒,宛若一个闭环,灵气灌注,循环往复,熔炼于身。
这事儿好奇特,凤锦月确定,此方灵气忽然这样并非是她的原因,眼下这儿就她和祁北寒在,那么就只有这一种可能,显然,祁北寒对刚刚出现的情况,是毫无知觉。
恍然间,凤锦月被祁北寒痴缠不放的唇已缓缓分开,两人唇边距离微微拉开,她定定的看着祁北寒,周围汇聚的磅礴灵气,已然散开,就和寻常一样。
祁北寒拇指拭去凤锦月唇角溢出的湿润,喉间轻咽,柔声道:“月儿闭关,那每日饮食……”
“没事,我都备好了。”凤锦月开口说话,却因祁北寒手指贴在她唇边,没移开,若无他前边的动作,眼下这般,倒像是她故意咬他似的。
“我会吩咐下去,没人敢过来打搅的,关于月儿的行踪,我也会打点好。”祁北寒把手从她双唇间移开,说道:“得闲,我就来此陪月儿。”
“嗯,夫君正事要紧。”凤锦月应承着,继续说道:“再者,外边还有‘小白’在。”
“好,那我先走了。”祁北寒说出这话,语气中尽是不舍,若非朝政事忙,她定是就在这里陪着月儿一起闭关修炼。
凤锦月站于原地,望着祁北寒离开这方空间的背影,良久,她才在那蒲团上盘膝坐下,心中萦绕着祁北寒的身影,世间缘法玄之又玄,在她与祁北寒之间,亦是。
或许,从一开始,在天山救下他,不论她后续是否回避,他们都已有了因果沾染。
静心平息,她不禁再思索,方才祁北寒自身牵引灵气,带来的奇特之况。
这绝非普通人能有的,但祁北寒身上并无修仙者所需灵根,就算祁北寒之前在此地练功数年,身体与这方环境十分契合,可牵动如此庞大的灵气,以她现在的境界修为,都做不到,而且,祁北寒适才明显对那些并无感知。
除非……是祁北寒身上还另有秘密?
可,这隐秘,眼下她也察觉不出……
算了,现下想那么多也无用,她还是抓紧闭关修炼,突破至筑基大圆满,稳固境界,以求后续顺利结丹。
凤锦月定心凝神静修,运转修为,吸纳灵气,汇入丹田气海,并不断固化体内真元……
岩洞入口,祁北寒未急着走,站在这多待了一会儿,直到夜色降至,他才从别院出来,去料理那帮潜入东陵城的燕国之人。
……
此时此刻,冬夜彻底笼罩整个东陵城。
睿王府,深宅之内。
书房中,原本的平静,因一黑衣下属的匆匆闯入,而打破,话音焦灼不安。
“王爷,大事不好了。”
站在君昶身旁的一名下属,看到那仓皇不堪的人,虽还不知具体是何事,可能到这样慌乱的程度,无疑,出的事,并不小,“有事禀报就说事,这般样子,成何体统。”
那黑衣下属略缓了缓,而后说道:“王爷恕罪,是属下冒失了。”
君昶将手中翻阅的书籍放下,直接道:“是那帮人出事了。”
见王爷精准猜到,黑衣下属点头道:“是,王爷,‘怡红院’那名老鸨不见了,如今换了另一人在操持‘怡红院’的运转,属下后又去了那处秘密点,发现,那院子除了还规规整整,却已无人烟,和荒宅无异。”
“属下只敢远远窥视,担心里边还有变故,未敢入内探查,那些人……”这黑衣下属的话,到底没有往下说完整。
君昶冷笑一声,心想,一个祁北寒是变数,当初将祁北寒进入燕国的情报,出卖给燕国之人,那一次绝佳之机都未成,这后头,再想成事,就已难如登天,更何况,再来一个凤锦月同样是变数。
那时君焱登基为帝,祁家为之扫除障碍,他隐忍退让,为自己和他母妃留出一条活路,原以为那至尊之位,他亦可登临,可惜,就差一点,若祁北寒死在燕国,那他……
旁边站着的下属,以及那来禀报的黑衣下属,都看出他们王爷面色冷如冰,那黑衣下属自不敢多言。
那立在君昶身侧的贴身下属,小心轻声说道:“王爷,那个燕国派来专门与王爷对接的中年男人,有宗师实力,即算真的是被摄政王的人围攻,他定然能确保自己被生擒之前,自行了断,不泄露他所知的情报,至于他来东陵城,手下掌管的死士,那帮人和王爷从无接触,摄政王是查不到王爷身上来的。”
君昶摇头,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对身旁下属道:“明日本王要进宫去给母妃请安,去安排吧。”
下属躬身应道:“是。”
随后,君昶又对那黑衣下属道:“先前本王下令,没本王的命令,你们所有人都不许现身,今日之后,你们要潜藏的更深,就把自己当成普通百姓,只要风头未过,你们皆不用再出现。”
这话一出,那俩下属,都陷入错愕之中。
君昶道:“去办吧。”
那黑衣人先行退下,君昶看了眼自己的贴身下属,“你也是。”
“王爷,事情还未到那样的地步吧,属下留在……”
君昶将此人的话打断,说道:“任何时候,都要做到未雨绸缪,你们选择跟随本王,那本王自然要做好万全之策。”
这下属终归是离去,书房内,安静到了极致,而他对眼下的事,心中已有判断,或许他再怎么安排,都已无用……